第162章 第二十三日 借口奪心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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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虹的府邸門前停著一輛卡車,寬敞明亮的車廂裏坐著媯家祖孫三人。

    “那丫頭怎麽樣了?”媯琪問道。

    “沒事,她就是沒經曆過大事,難免有點心慌。”媯元回答道,“女人這東西,多哄哄就好了。”

    “你小子心裏可有點數,這可不是你之前認識的那個虹丫頭了,”媯琪道,“說話做事有點分寸,別大大咧咧沒個深淺。”

    “放心吧爺爺,這事我知道。”

    “就是,”媯元的弟弟媯羽在旁道,“虹姐的深淺,我哥十三歲那年就知道了,是不是哥?”

    “滾,臭小子……”

    哥倆正嬉鬧著,媯元怒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沒個正形?小羽跟我回家,小元在這盯著虹公主。”

    “爺,”媯元麵露難色道,“我都盯了她兩天兩夜了,這槍杆子都快磨破了,就算是牲口你也得讓我歇歇不是?”

    “這麽大宅子還沒有你休息的地方?”

    “不是,主要她是這個……”

    “你又想出去會那些野女人是吧。”媯琪道。

    “不是,您看您,小君她不是您說的那樣的人,抓旱魃的時候,人家也是出了大力的。”

    “我不管她是誰,也不管她是什麽來曆,你現在給她打一筆錢,讓她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爺……”

    “我要是你呢,這動作就得快一點,要是讓我遇見這野女人,你知道我會怎麽辦。”

    “爺……您不能讓我守著這一個女人過一輩子吧。”

    “這是咱們媯家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你小子怎麽能因為女人而誤了大事,忍一時,霸道一世,等媯家成了軒轅宗家那一天,爺爺給你建個後宮!”

    媯元低著頭道:“行,我聽您的。”

    “趕緊過去吧,今夜你要是離開這府邸一步,明天等著更那個女人收屍!”

    卡車載著媯琪和媯羽開走了,媯元長歎一聲,拿出手機,撥下了號碼。

    “小君,今晚我過不去了……我是真有事……你看……我不是那個……我這不是遇上大事了麽?再等等,再等等哈……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唉,你看你,怎麽還哭上了,我這不是……行行行,別哭了啊,我爺爺回市裏了,這要是讓他知道我和你在一塊,他肯定得……我不怕,他不能把我怎麽樣,我這不是怕他把你……行了,行了,不哭了啊……放心啊,下次見麵哥給你買好東西,哥給你買一輛好車還不行麽……”

    媯元掛斷了電話,電話的另一端,肖敏鬆開了齊曉君的頭發。

    “將軍,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將軍。”齊曉君苦苦的哭求,白允的匕首正抵在她的眼睛上。

    “你出賣了了大王,我怎麽可能饒了你?”

    “我錯了,我錯了將軍,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這條命就是您的,您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求你了將軍……”

    “剛才他說他爺爺回市裏了,媯琪在市裏有住處麽?”

    “有,在市區有一套別墅,他一般都住在那裏。”

    “是不是戒備的很森嚴啊?”

    “是,是,平時人很多,都是練過武的,有些還不是凡類。”

    “你和媯元在那偷吃過麽?”

    “去,去過幾次。”

    “肯定有暗門吧。”

    “有的,有的,有一條地道。”

    “一會就帶我們過去。”

    ……

    蒙麵人替司庸摘下了頭套。

    刺眼的光線襲來,司庸半天才睜開眼睛,他四下看了看,這裏貌似是一間公寓,窗戶緊閉著,上麵掛著厚厚的窗簾,四麵牆壁一色素白,隻有頂棚上的一支吊燈發出微黃色的光,讓整個房間顯得沉悶而壓抑。

    房間裏的陳設更是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桌子上麵還放了一個塑料盆。

    司庸的雙手被反綁在了椅背上,他稍稍活動了一下頸椎,平靜的看著兩個蒙麵人。

    “這就是你們說的好地方?”

    “真是對不起您了,我們這的條件肯定不能和您府上比,”蒙麵人掏出來一個電話,道,“您還是先給家裏報個平安吧。”

    “顛簸一路,口幹舌燥,能不能容我先喝杯水?”司庸道。

    “好說,”蒙麵人倒了杯水,喂著司庸喝了下去。

    司庸喘口氣道:“我肚子也有點餓了,有吃的麽?”

    “好說。”蒙麵人掰了一塊麵包,送到了司庸嘴裏。

    等吃完了一大塊麵包,蒙麵人道:“怎麽樣,老爺子,您打算給誰保平安?”

    “打給我侄子吧。”司庸說出了司千的號碼,電話很快撥通了。

    “小千,是我。”

    “叔兒,你在哪呢?我領人救你去。”

    “要不說你傻麽?我現在怎麽可能說得清楚自己在哪?”

    “那您說怎麽辦啊?叔!”

    “怎麽辦?我都這份上了你還問我怎麽辦?”司庸苦笑一聲道,“姚家那邊有回音麽?”

    “一直有人在那盯著,直到現在還沒動靜。”

    “派出去的那些人有回信的麽?”

    “都沒有呢。”

    “不能吧……”司庸咂了咂嘴唇,“要不你先這樣,你先……”

    沒等司庸說完,蒙麵人掛斷了電話。

    “我說你也有點太著急了吧。”司庸道,“我正和我侄子打探軒轅良的下落呢。”

    “我是有點著急,不過您也沒必要在這拖延時間,等您侄子追蹤到我這電話,估計您屍首都涼了,”蒙麵人道,“我再問您一句,您到底知不知道軒轅良的下落?”

    “你剛才也聽見了,我的人正在打探,現在還沒有回音呢。”

    “這麽說的話,就是不知道,”蒙麵人歎一聲道,“您早說不知道不就完了麽?何必浪費這麽多時間呢?”

    “話不是這麽說,”司庸道,“眼下確實不知道,可沒準一分鍾後我就知道了,你說這事誰能說得準呢?”

    “您的意思是,能拖一會,就拖一會,是吧?”

    “螻蟻尚且頭繩,那肯定是多活一會是一會。”

    “好!我佩服您這境界,”蒙麵人點點頭道,“可您應該知道,這事我們拖不起。”

    “那沒辦法了,”司庸道,“要是實在急不可耐,那也隻能帶著我這條老命回去交差了。”

    “我看現在也隻能這麽辦了。”蒙麵人從身後解下了一個背包,從背包裏拿出了大大小小十幾樣刀具。有帶彎的,有帶刺的,有帶鉤的,有帶鑽頭的,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股帶著腥味的寒氣。

    “我說這位小哥,對付我一個老頭子,一刀就夠了吧。”

    “那可不行,”蒙麵人拿起一把小彎刀,摸了摸刃口,“都到這個時候了,也不怕跟您說句實話,您知道這塑料盆是幹什麽用的麽?”

    司庸看了看塑料盆,道:“是不是裝我這顆人頭用的?”

    “您可真逗,您有多大個頭啊?哪用的著這麽大個盆?再說了,就是把您腦袋裝在這盆裏,我也不能把它端到大街上去呀?”蒙麵人道,“這是雇我那人提出來的要求,他說您這個人,牙尖嘴利,心黑臉厚,先讓我把您這滿口牙給拔了,然後再把您這舌頭給割下來,然後再把您這臉皮揭下來,然後再把……”

    “然後就該剜我的心了是吧?”司庸道。

    “您看您急什麽呀?人家還特別囑咐了一句,說您這麽大歲數,還一年娶兩三個小妾,娶就娶吧,您說您都這麽大歲數了,一個子女都沒留下,這讓人實在看不慣,所以他讓我把您下邊那一套家夥先給摘下來。驗一驗到底是不是真品,您說這麽多零零碎碎,我不得拿個盆先裝著,等裝了袋,我把這盆一燒,這不也落個幹幹淨淨麽?”

    “行,”司庸點點頭,“是個行家說的話。”

    “我再問您一句,您是真不知道軒轅良的下落。”

    “目前是真不知道。”

    “那,您可想好了。”

    “我想沒想好有什麽用?”司庸道,“你想好了就行。”

    “那我可就要動手了。”蒙麵人看了看司庸的下身。

    “來吧,”司庸點了點頭道,“我看看你這手法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