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二十五日 再戰火族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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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愚兄想請賢弟幫個忙,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共工端起酒杯道。

    “兄長不必客氣,”武栩道,“力所能及之事,小弟義不容辭。”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有賢弟這句話,愚兄也就能張得開這嘴了,”共工道,“我想賢弟你也聽說了,炎羽之矛出現在了不庭山,據說是女帝和朱雀一塊找到的,不知道什麽原因落到了肖敏的手裏,而後又說被軒轅族人搶走了,現在又說這東西現在祝融那,諸多曲折眾說紛紜,愚兄一時也分不出個真假,不知道賢弟這有沒有可靠點的消息。”

    武栩一笑,默然良久,不發一語。

    共工歎道:“我知道這事賢弟不願意去管,也懶得去管,可這東西實在非同一般,賢弟也知道它的威力。當初這條長矛了本來就是我和祝融為朱雀打造的,真要是落到朱雀手裏,也算是物歸原主,哪怕落在了祝融手裏,也不會出什麽亂子,可這東西要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隻怕要貽害無窮。”

    “此事我也頗感憂慮,”武栩道,“實不相瞞,昔日我隨朱雀硬闖不庭山,有一半的原因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兄長要問可靠的消息,小弟隻能說,那個時候炎羽之矛確實是在不庭山,之後的事情,小弟也不清楚。”

    “這麽說,軒轅族人收服旱魃之事,賢弟並未過問。”共工道。

    武栩道:“兄長覺得我該過問麽?”

    “這件事牽扯到了朱雀,我以為賢弟會……”

    武栩看著共工,神色冷峻,良久無語。

    共工幹笑一聲道:“愚兄多吃了幾杯酒,說話少了些分寸,賢弟莫怪。”

    武栩道:“相識相知億萬年,彼此之間自當坦誠相對,小弟與朱雀確有一番舊情,然是非根本,小弟尚能分辨。”

    共工道:“近聞軒轅族人將有內鬥,觀賢弟之意,卻也無心幹涉。”

    武栩道:“諸神地位,今非昔比,然凡類之恩怨往來,小弟絕不插手,也不希望看到諸神插手,這是神靈與凡類最基本的界線。”

    武栩語氣越發冷峻,共工笑道:“隻怪愚兄不該貪杯,言語不當卻惹惱賢弟,該罰,該罰。”言罷自飲一杯,又舉杯道,“賢弟治下有方,諸神得享太平,愚兄願效犬馬之勞,輔佐賢弟,共建盛世。”

    ……

    “陳經理,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馮雨秋的表情從容而自信,看得出來,她對陳思琪的出現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

    “馮,馮,那個馮總,最近生意忙麽……”

    盡管陳思琪的心理準備也很充分,但在馮雨秋成熟幹練的氣質麵前,她還是延續了一貫的懦弱表現,說出了這句最沒有價值的話。

    “你大老遠的跑過來,跟了我整整一路,就為了問這個?”

    “其實,那個,我是想,那個……”

    “我身體不太舒服,不想站著跟你說話,找個地方坐下聊好麽?”

    馮雨秋帶著陳思琪去了一家咖啡店,包廂裏,馮雨秋道:“有什麽話直接說吧。”

    “沒,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問,您我們公司最新的一批產品,是否滿意……”

    “看來我的意思表達的不夠準確,”馮雨秋道,“你是想用人類的方式繼續在這繞圈子呢?還是想用更直接的方式交流?”

    “更,更直接的方式?”

    “如果你想繼續繞圈子,恕我沒有時間奉陪,我建議我們用最直接的方式說話,這樣才能顯出神與神之間的誠意,你覺得呢,朱雀大人?”

    “我,我,我其實是……”

    “好了,看來朱雀大人沒有太多誠意,”馮雨秋道,“既然如此,恕我失禮,這就告辭了。”

    馮雨秋起身要走,陳思琪道:“馮總,您稍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問您。”

    馮雨秋坐回了座位上,笑道:“其實我並不姓馮,但是我的名字確實叫雨秋,我是火族的塚宰,雖然位列六卿之首,可還不能與朱雀大人相提並論,如蒙朱雀大人不棄,就叫我一聲雨秋吧。”

    “雨,雨,雨秋大人,”陳思琪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塚宰,也不知道什麽是六卿,雨秋大人是目前她能想出的最合適的稱呼,“我,我找你的目的呢,是想找……找我的一個朋友。”

    馮雨秋道:“你說的是女帝吧?”

    “啊?女,女帝……”

    “你更習慣叫她曲柔是麽?”

    “是的,就是曲柔……”

    “我見過她,”馮雨秋點點頭,“我見過她很多次,雖然不是太熟,可和她也算得上老相識。”

    “我是說,你最近有沒有……”

    “最近是指什麽時候?”

    “大概五六天前。”

    “五六天前……”馮雨秋喃喃自語,似乎在計算著什麽,“見過,六天前我們見了一麵,是她找的我。”

    “她來找你,是為,為,為什麽……”

    “你想問她為什麽來找我是吧?”馮雨秋道,“她來找是想我討個說法,關於你的說法。”

    “關於我?”

    “是的,她想知道我們為什麽要害你?”

    “害我?”

    “我想這件事情不用我做出更多的解釋,”馮雨秋道,“在之前的一個晚上,你被我的司機趙宣偷襲了,你差點送了命,曲柔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找我討個說法。”

    “你……知道這件事情。”

    “我當然知道,”馮雨秋的語氣和神情都十分平靜,“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主使的,而且我也參與了行動,那天晚上趙宣在山上偷襲,我在山下埋伏,如果不是曲柔在山下打敗了我,你也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

    陳思琪愕然的看著馮雨秋,盡管她也曾有過類似的推測,可對方平靜而自然的描述還是讓她瞠目結舌。

    “你,你,你們,為什麽要……”

    “你是想問我們為什麽要害你對麽?”馮雨秋道,“曲柔也是這麽問的,其實這裏的原因你們應該十分清楚,當初你們去城東鬧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有仇必報是火族一貫的行事作風,難道曲柔沒有告訴你麽?”

    “那她後來……”

    “後來?後來她就來找我了,非要我給她個說法,”馮雨秋喝了一口咖啡,歎一聲道,“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天經地義,還能有什麽說法呢?”

    “再後來呢?”

    “再後來事情就變得就簡單了,既然沒什麽可說的,那就開打咯。”馮雨秋往咖啡裏放了一顆砂糖,用小匙輕輕的攪拌著,“女帝終究還是女帝,原初之神的實力確實可怕,那天她痛下殺手,險些要了我的命,多虧主君來救我,否則今天我也沒辦法在這裏喝咖啡了。”

    “主君?”

    “對,我們的主君,”馮雨秋道,“我知道你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可如果你有一定常識的話,肯定聽過她的名字,火神,祝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