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第四十二日 蠶食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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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有點分寸,別老瞄著要害!”
不庭山上,耿立武正在和黃瑗練武,肖敏在一旁緊張的看著,不時提醒黃瑗兩句。
一氣練了幾百合,黃瑗滿身是汗,但仍有餘力,耿立武氣喘不迭,漸漸不支,肖敏喝止黃瑗,命侍女沏茶,招呼二人歇息。
耿立武一氣喝了兩杯茶,笑歎一聲道:“黃統領真乃當世奇才,隻這兩日間卻把我壓箱底的武藝都學了個幹淨。”
黃瑗笑道:“以前都是在軍營裏瞎混,也就這幾天學了點真本事。”
“瞧你這話說的,”肖敏嗔道,“卻是怪我埋沒了你。”
“哪呀?是我自己不上進,沒給姐姐爭臉。”黃瑗道,“宗伯大人要是不吝惜的話,就再傳我些法術吧,我不貪多,多少會一點空間法術就行。”
耿立武道:“恕我直言,空間法術乃法術中的上乘,黃統領的武學天賦實屬罕有,但若學習法術,恐非朝夕可就。”
“不用太高深的那種,”黃瑗道,“最基本的,夠防身就行了。”
肖敏在旁道,“有你那身好功夫,還用什麽法術防身?再說宗伯大人也沒空理你,今夜就要下山了。”
黃瑗道:“今夜就要下山?”
耿立武道:“我現在是武神的通緝犯,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我已經把空間法術的要義傳授給了肖將軍,二位平日可以多加研習。”
“好了,我知道了,我也不是那不識趣的人,”黃瑗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趕緊陪著姐姐去吧。”
肖敏倒了一杯茶給黃瑗道:“熱茶堵嘴,趕緊趁熱喝了吧。”
喝完了茶,肖敏和耿立武回到了前山,肖敏道:“時候還早,先去我那喝杯熱酒吧。”
“酒先備下,等我去處理些瑣事。”
肖敏麵露慍色道:“什麽事呀,非趕在這個時候?”
“我要去會一會二公子。”
“二公子?章繼孝?”肖敏驚曰,“你去會他作甚?”
“想探一探他下一步的行動。”
“他那麽奸詐的人,你怎麽可能探得出來?”
“總要試一試,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得讓你有點防備。”
“他要是知道你在山上,隻怕……”
耿立武道:“傻丫頭,他早就知道我在山上了,放心,他不會告訴共工,更不會告訴武栩,因為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
耿立武扮作普通士卒,用空間法術潛入了藍營,等到了章繼孝的營房,卻見房中空無一人,好在耿立武的感知能力超強,借著房中殘留的氣息,一直追到了營尉的門前。營尉的房門緊閉著,外麵有侍衛在把守,耿立武想找個地方稍等一會,卻聽見幾聲喘息傳入耳中。
莫非他是在這……
出於好奇,耿立武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用空間法術潛入到了營尉的房裏,在外屋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蹲了下來。裏屋的門緊閉著,粗重的喘息聲不時從裏屋傳來。
“好妹子,”章繼孝喘息道,“你這屁股上的花痕是哪來的?”
“你還有臉問,”藍瑛喘息道,“這不都是當年你給打的。”
“胡扯,”章繼孝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皮都不知掉了多少層。”
“放屁,我沒你麽多層皮。”
章繼孝笑一聲道:“別看臉上冷若冰霜,妹妹這身子還挺嬌嫩的。”
藍瑛呻吟一聲道:“知道嬌嫩,你就輕著點,別往死裏折騰。”
“怎麽樣?你說哥哥厲不厲害?”
藍瑛啐一口道:“呸!不要臉。”
“我偏要你說,”章繼孝道,“你要不說,今天便不饒你。”
“我偏不說,哎呦……”藍瑛又呻吟一聲道,“輕點呀,你那家夥太大,我這疼的緊。”
“哪疼啊?”
“你怎麽那麽惡心?”
“我就這麽惡心。”
肌膚碰撞的聲音越來越響,藍瑛挨忍不住,喊道:“我真不行了,饒了我吧。”
“你說一聲好哥哥,你好厲害,我就饒了你。”
“我……我……我不說……”
“就說一聲麽,”章繼孝道,“人家楊紅可願意叫我好哥哥了。”
“你想著她就找她去,”藍瑛喘息道,“我,我,我偏不說!”
就這樣僵持了半個小時,始終沒聽藍瑛叫出一聲好哥哥,耿立武等的實在不耐煩,捏著嗓子,在門外喊一聲道:“好哥哥,你好厲害!”
隻這一聲,嚇得藍瑛魂飛魄散,差點沒從床上掉下來。章繼孝豎起一根手指,放在藍瑛唇邊,低聲道:“好妹子,別說話。”轉而對著門外喊道:“這位朋友,勞你久候了,且到我營房等我吧。”
耿立武輕輕咳嗽了一聲,用空間法術離開了藍瑛的營房。
藍瑛抓著章繼孝的手道:“剛才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章繼孝道,“但我知道他是來找我的。”
藍瑛道:“你怎麽知道他是來找你的?”
“如果是找你的話,不需要這麽隱蔽,也不需要在外屋等了半個鍾頭。”
“半個鍾頭?”藍瑛怒道,“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誰讓你不肯叫我好哥哥。”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扯淡!”藍瑛道,“要是被將軍知道了,還不得打死我!”
“放心吧,她不會知道,她也不敢打你,”章繼孝道,“好好睡一覺,今晚咱們接著夜戰,還有,你屁股上的花痕必須給我說清楚,這絕對不是我打的,這裏邊恐怕有點別的說道。”
……
章繼孝回到營房,卻見一個士卒低頭坐在椅子上。章繼孝回身關上了房門,笑道:“不知這位朋友是……”
耿立武抬起了頭,章繼孝見狀一驚,道:“宗伯大人,您回來了?”
“二公子,”耿立武起身施禮道,“久違了。”
“宗伯大人快請坐,”章繼孝道,“不知宗伯大人駕臨,恕在下有失遠迎。”
耿立武道:“公子此言折煞我也。”
兩人禮讓一番,各分賓主落座,章繼孝道:“在下一時貪杯,酒後生起邪念,逼迫營尉大人做下苟且之事,大人若要治罪,隻管懲處在下,卻與營尉大人無關。”
“郎情妾意,何罪之有?”耿立武笑道,“況且我本戴罪之身,哪還敢治公子的罪。”
“大人近來的遭遇,小弟多少有些耳聞,”章繼孝為耿立武倒了杯茶,“不知大人今後作何打算?”
“隱姓埋名,東躲西藏,這幾日間卻受盡顛沛之苦,”耿立武道,“今日登門拜訪,正想求公子指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