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第五十五日 惡戰再起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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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打我一頓吧。”

    “好端端的,我幹嘛打你?”

    黃媛道:“別說是打,殺了我其實都應該。”

    “又來了,絮絮叨叨就這兩句話。”

    肖敏給黃媛倒了杯茶,歎道:“行了傻丫頭,兩天沒怎麽吃東西了,今天姐姐親自下廚,好歹賞個臉,吃點唄。”

    “我怎麽就那麽不中用呢。”

    “誰知道呢,”肖敏歎道,“和白允一個德性,也不知道那丫頭怎麽樣了。”

    “姐,你就一點都不怪我麽?”

    “我怪你幹什麽?”肖敏道,“要說怪你,也得是章繼孝怪你,他是被你坑慘了。”

    “姐……對不起……”黃媛流下了眼淚。

    “行了,又來了,”肖敏抱著黃媛道,“就像立武說的,武栩現在還不該死,況且我們之前也欠了他一份恩情,這次應該算是兩清了。”

    “你就那麽相信耿立武麽?”

    “我……”肖敏苦笑一聲道,“沒辦法,看來咱們姐妹都一樣,遲早死在這群男人手裏。”

    “真像大王說的,祝融真的會回來報複咱們麽?”

    “祝融今天去了盤古大廈,我猜她就快來了。”

    “她也那麽在乎武栩麽?”

    “或許吧,其實女人都一樣,能讓女人失去理智的,隻有男人。”

    “咱們大王從來不吃男人的虧,我一直以為自己和她一樣。”

    “傻丫頭,你吃虧了麽?”肖敏道,“你差點弄死武栩,他還是叫你好娘子,要是讓祝融聽見了,還不讓你活活給氣死。”

    ……

    黃昏,米線店裏,柳湘把白天的經過跟共工講述了一遍。

    共工一臉不解,低語道:“奇怪了,這兩個人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麽非要置你於死地?”

    柳湘沒有說話,他覺得共工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但見共工搖搖頭道:“這裏邊有事,有大事!”柳湘故意問了一句:“能是什麽事呢?”

    “說不準,可能是有人打著我的旗號幹了什麽壞事。”共工思量片刻,對柳湘道,“你明天帶上一批物資,去趟城東,看看祝融的反應。”

    “主君……”柳湘麵露難色道,“我恐怕……”

    “恐怕?”共工笑道,“你是害怕了吧?”

    “臣,是有一點……”

    “放心吧,我會叫人保護你,”共工道,“祝融是有點瘋,可也沒到了蠻不講理的份上,你是送東西去了,她也沒有為難你的道理。”

    柳湘推托不過,勉強答應下來,等回到府中,他叫來了侍衛長,吩咐道:“去叫李醫生過來,不管他提什麽條件,直接答應就是。”

    侍衛長道:“大人,您生病了麽?”

    柳湘歎道:“是啊,再不生點病,這條老命恐怕就沒了。”

    ……

    “我說你們會不會伺候人?”武栩道,“帶我撒個尿都這麽費勁,這都他麽尿褲子上了。”

    畢程和婁坪默不作聲,武栩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我說你們是不是想燙死我?這他麽是剛燒出來的開水吧?”

    畢程道:“護士說,你得喝熱水。”

    “行了,惹禍的時候一個頂倆,幹活的時候倆頂不上一個。”

    婁坪道:“大哥,你餓了吧,我上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了,不餓。”

    “大哥,那什麽,程子兩天沒合眼了,要不今晚我守著,你讓他回去歇會。”

    “也是哈,你們倆這兩天都沒怎麽睡覺。”

    “我沒事,我這都習慣了……”

    武栩按下了呼叫鈴,護士走了進來。

    “給這屋裏加倆床。”武栩吩咐道。

    “大哥,別了,”畢程道,“我睡覺打呼嚕。”

    “我也打呼嚕,”武栩道,“咱們哥仨好長時間沒一起睡覺了,要不比比看,今晚誰打得更響?”

    “不是,那個大哥,”婁坪道,“我還是那什麽,我真不習慣……”

    “扯淡,你當了一輩子兵,有什麽不習慣的。”

    不一會,兩張床推過來了,武栩道:“哥幾個,踏實睡著,什麽也別想,哪也別去。”

    畢程看了看婁坪,沒再多說,各自躺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

    火雲閣裏,祝融又在梳妝,徐子明走到了門前。

    “怎麽樣?”祝融問道,“探清楚了麽?”

    徐子明道:“不庭山上中大概有兩千兵力,精銳部隊約有七百,山中各處要道依天險嚴密布防,強攻委實不易,當明晰戰術,再作打算。”

    “嚴密布防,肖敏早就做好了準備,看來這次真是沒冤枉她。”

    “主君,當真要出兵麽?”

    “你手上現在有多少人馬?”

    “約有三千精銳。”

    “現駐紮於何處?”

    “分散於市區中。”

    “一個小時之內,能否集結?”

    “主君,此事幹係甚重,是否與風老商議一下?”

    祝融轉臉道:“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麽多問題。”

    徐子明默然片刻道:“一個小時,足矣。”

    “很好,下去歇息吧,”祝融道,“出兵之前,若是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你自提頭來見我。”

    徐子明躬身施禮道:“屬下明白。”

    ……

    城東的一家旅館裏,奎浪默默的看著窗外。

    “風平浪靜,我估計祝融應該不會有什麽動作。”

    “那可未必,”曲柔在旁道,“祝融行事不依常理,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的性情。”

    “我真不了解,”奎浪苦笑道,“世易時移,有太多事情讓我想不明白。”

    “你這話裏有話。”曲柔道,“能說的具體一點麽?”

    “具體一點?”奎浪道,“就比如說你吧,當初我親眼看著你死在了我們大哥手上,如今你又和我們大哥站在了一條船上,單說這件事,你讓我怎麽能想得明白?”

    “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曲柔道,“你活了幾億年了,今日敵,明日友,這種事情不是見得多了麽?”

    “可你不一樣,說實話,如果有機會的話,你還想奪回眾神之主的位子麽?”

    “如果我說我想,你會殺了我麽?”

    “會!”婁坪瞪著深綠色的眼睛看著曲柔,“我不怕祝融,也不怕共工,我不怕他們掀起什麽大風大浪,我們大哥知道這些事該怎麽應對,可你不一樣,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應付你。”

    “現在說這些恐怕太早了,”曲柔道,“別把你大哥想的那麽神勇,小心盯住火雲閣,如果情況再次失控,可能這個世界真的要重新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