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第五十六日 惡戰再起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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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時後,共工和武栩一並來到了不庭山上。從府邸到山頂,山中一片死寂,府邸裏偶爾能看到一些戰鬥痕跡,但卻沒發現一個活人或者屍體,共工長歎一聲,對武栩道:“賢弟,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

    沒等武栩開口,畢程在旁道:“什麽說法呀?大半夜的,叫我們大哥陪你來看這破山,又看這破房子,我還想問問你什麽意思呢。”

    武栩瞪了畢程一眼,道:“不得無禮。”

    畢程哼了一聲,共工皺眉道:“這事也確實該說個清楚,畢宿,我們水族到底有什麽得罪之處,以至於你幾次三番,屢屢相難?”

    “你幹過什麽自己還不清楚麽?”畢程道。

    “這話說得含混了些,勞煩畢宿直言,我族到底有何冒犯之處。”

    “他麽老狐狸,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住口!”在武栩的怒喝之下,畢程不再說話。共工道:“兩日來,愚兄晝夜心神不寧,有些事情還是說開了好。”

    武栩轉身對共工道:“兄長,沒什麽大事,都是些誤會,誤會總有一天會化解,千萬別因為誤會再生枝節。”

    調查許久,也沒有查到什麽線索,武栩先行請辭,回程途中,武栩對畢程道:“聯係上奎浪了麽?”

    “還沒,”畢程搖搖頭道,“女帝也沒消息。”

    “你親自跑一趟城東,千萬別招惹是非,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不許使用武力,第一時間通知我。”

    看武栩滿頭虛汗,畢程道:“大哥你放心,回去踏踏實實睡一覺,奎浪的事情交給我,明一早把人給你帶回來。”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去,不能去我換別人!”

    “行吧大哥,都聽你的。”

    管家急促的呼喚聲驚醒了陳思琪,等來到樓下,卻見童青攙扶遍體鱗傷奎浪站在了門口。

    陳思琪趕緊招呼兩人進來,卻被威遠攔住了。

    “大人,最好先問清楚情況,以免惹禍上身。”

    問情況?有什麽好問?就算跟奎浪不熟,童青終究是自己人。

    陳思琪沒理會威遠,跟童青一起把奎浪扶到了沙發上,看奎浪傷勢不輕,陳思琪立刻叫來了醫生。

    做了些應急處置之後,奎浪慢慢恢複了意識,陳思琪對童青道:“發生了什麽?”

    “他們被火族的殺手打傷了,女帝大人迄今下落不明。”

    “曲柔?曲柔和他們在一起?”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童青指了指奎浪道,“你還是問他吧?”

    陳思琪看著奎浪,奎浪不住的搖頭。

    “你們找到了曲柔?”

    奎浪沒有回答,童青在旁道:“恐怕不是找到了那麽簡單,而是女帝大人一直在他們手上。”

    “真的麽?”陳思琪凝視著奎浪,奎浪依舊沒有作聲,陳思琪麵露怒色道,“你們騙我?”

    奎浪終於開口了:“大人,這裏麵……可能有一些誤會,可請您務必相信我們,我們既然作出了承諾,就絕對不會食言,還有兩天,我們一定把女帝交給您。”

    “到底是怎麽回事?”陳思琪怒道,“曲柔是不是被祝融抓走了?”

    “這個到底……恐怕我也說不太清,”奎浪道,“雖然看見了火族的殺手,但這事和火族並沒有太多關係。”

    “沒有關係?”陳思琪道,“你是不是又想騙我。”

    “我真的沒有騙你,”奎浪道,“除了祝融,我不把火族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但是今晚遇到的對手非常可怕,火族裏從沒有過這樣的狠角色。”

    童青在旁道:“這倒是真的,我也算見識到了,這個人會很多屬性的法術,他的能力已經超出了常識範圍。”

    “好了,”陳思琪揉了揉太陽穴,忍著頭疼對奎浪道,“看在我幫了你們大哥份上,把能告訴我的都告訴我,可以麽?”

    “能告訴你的就是,不要懷疑火族,不要卷入戰爭,不要讓局麵再次失控。”

    奎浪說完,再次陷入了昏迷,陳思琪設法聯係到了武栩,很快,畢程開車過來接走了奎浪。

    陳思琪問童青:“你看到曲柔了麽?”

    童青點點頭道:“她和奎浪一起出現在城東的一家旅館裏。”

    “旅館?城東?他們去城東幹什麽?”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在入夜的時候,他們遭遇了火族殺手的突襲,女帝大人在混戰之中走失了,奎浪的手下無一幸免,就剩他一個人拚死血戰,我看他是條漢子,總不能見死不救,所以……”

    “沒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他,也不是壞人,”陳思琪道,“你說曲柔隻是走失了,並沒有被火族的人抓走,對麽?”

    童青道:“剛才聽了他的話,我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雖然有火族的殺手,但真的不一定和祝融有關,我感覺有人想要重新挑起戰爭。”

    “我得去一趟城東,曲柔可能還在那裏。”

    “我……不建議您這麽做,您難道忘了對武神的承諾麽?”

    “管不了那麽多了,”陳思琪道,“現在就出發。”

    ……

    奎浪回到盤古大廈,在醫官的治療下,傷勢好轉了許多。他艱難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武栩。聽完他的描述,武栩陷入了沉思。

    “不可能,”畢程道,“扯淡呢吧兄弟,就火族那幾頭爛蒜,還能把你傷成這樣!”

    “不是火族……不全是……”奎浪沒力氣和畢程爭辯。武栩看著奎浪身上的傷口,喃喃低語道:“金木水火土,風光電暗,九屬法術,連我都做不到。”

    “這東西又不是比誰會的多,”畢程道,“我認識個耍雜技的花樣更多,可都是皮毛功夫,有什麽用啊。”

    “你覺得一個耍雜技的能把奎浪傷成這樣麽?”

    畢程沒作聲,但心裏清楚,這次真是遇到狠人了。

    “你們還記得之前那個很像共工的人麽?”

    “不是像,”畢程道,“那就是共工。”

    “看仔細了,”武栩揭開了手腕上的紗布,露出了駭人的傷疤,道,“這不單純是水龍留下來的傷痕。”

    “那還能是什麽?”

    “是生龍,看看這爪印。”

    畢程仔細看著傷口,後退幾步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麽會有這種事,生龍早在一千多年前就絕跡了。”

    武栩道:“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挑起新的戰爭,而我們對他們幾乎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