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朱三丫的選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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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如並沒有再進入下一個任務,她有點煩躁,最近時空好像出現了問題,不出意料應該是屏蔽怪又出現了,這樣很打擊做任務的信心的。
是。
她是凶猛無情的木靈,但屏蔽怪比她更凶。
思如隻能認栽。
恩,借著這個機會,不如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至於任務,沒關係,她有特殊的完成方法。
一道綠光從她的手指尖升起,化作無數瑩綠的星點,飛快的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天空裏。
做任務是很辛苦的。
好吧,關鍵是她暫時不太想當一個男的了。
這個位麵是灰色的。
悲哀、頹廢、迷茫、麻木是大多數人的真實寫照。
活著已是如此艱難。
一間破舊的房子裏,寒冷刺骨,風從窗戶縫擠進來,刮在臉上像刀子狠狠的不停的割。
雖然破舊但擦得十分幹淨的木桌上擺著一小碗鹹菜,跟三隻大粗碗,裏麵盛著蘿卜飯。
飯粒清晰可見,十根手指都能數得清楚。
白蘿卜削了皮,切成大小差不多的顆粒,煮在米裏,乍一看就像是一整碗都是米飯。
其中一個碗裏放著一個煮雞蛋。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穿著深藍色夾襖的年輕女人出現,她麵色蠟黃,嘴唇青紫,一張不算好看但也不醜的臉崩得緊緊的,身上的夾襖打滿了補丁,依稀能看出原先的花色來。
“娘,剛子,吃飯了!”
女人一邊擺著筷子一邊朝屋裏大聲喊道。
很快,一個同樣一身補丁夾襖的瘦削男子出現,他直接坐到桌邊,端起那碗有蛋的飯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還不時的皺起眉頭。
女人沒坐下。
她轉頭看向其中一間房,神情頗有不耐煩。
“娘……”
“催什麽催,催命呐!老娘還沒死呢!”
罵罵咧咧中,一個麵容刻薄的老太太走出來。
女子低著頭沒說話。
老太太走到桌邊,看著碗裏的蘿卜飯,有一瞬的愣神,再看狼吞虎咽的兒子,更是恍如隔世。
這、這都是真的?
她果然又重新活了一遍?
太像夢。
直到那吃了一輩子的蘿卜飯嚼到嘴裏,她才回過神來。
空氣中有淡淡的雞蛋香味,年輕女子看了男人一眼,用力的咽了口口水,低頭大口刨飯。
恩。
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跟以前的每天一模一樣。
吃過晚飯,年輕女子收拾好桌子就去洗碗了。
老太太望著院子裏早就樹葉掉光光禿禿的樹枝,想起曾經,不,應該是上輩子發生的事。
很傷感。
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死了連個棺材都沒有。
可悲!
老太太名叫朱三丫,沒錯,這是她的大名兒。
她生活的那個年代很特殊。
但,跟她無關。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不過對老百姓來說,誰當皇帝都無所謂,反正底層的草根都苦。
窮得連飯都吃不起。
不是有句話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新舊交替,更苦。
朱三丫是家裏的老三,因為家窮,七歲就被許給了一戶人家當小媳婦,她吃了很多苦。
當然,誰都苦。
在那個時代,朱三丫並不是特例。
她先後生下三個孩子,老大老二都是姑娘,在受了不少氣後,終於第三胎生下了一個兒子。
恩。
就是駱剛,小名狗兒。
可憐的是,男人要養活一家人,積勞成疾,死了。
至於兩個老的,也沒熬過那年的冬天,等她一早做好飯怎麽都叫不出來,打開門一看,人都僵了。
一個女人三個娃,咋活。
天無絕人之路不是嗎?
朱三丫的大女兒已經十歲,老二也有八歲了,她沒有別的本事,隻有一雙手夠勤快。
就去洗衣服。
幫人洗一大盆才三分錢,又便宜又幹淨。
沒辦法。
家裏四張嘴要吃飯,不然,都餓死嗎?
朱三丫去外麵接洗衣服的活,兩個女兒就在家裏洗。
這隻限天寒。
夏天,穿的衣服又薄又少,水又不凍人,一般都是自己洗的。除非家裏錢多的用不完了。
雖然辛苦,好歹把孩子們熬大了。
朱三丫把兩個女兒換了彩禮給兒子娶了媳婦。
很正常。
她兒媳婦家亦是如此。
兒子成了家,她當母親的任務基本就完成了。
恩。
隻等著抱孫子就好。
但,事與願違。
孫芳草打進門五年,肚子一直沒有消息。
同一個四合院裏跟她一起進門的,比如說隔壁的趙家李家,還有那租住的陳家,真的,小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成天在院子裏跑來跑去,煩得很。她也希望自己家裏能這麽熱鬧。
想也沒用。
兒媳婦懷不上,能怎麽辦,總不能休妻吧。
她很著急。
隻是著急,既舍不得請個大夫給兒媳婦看看,也不願意花錢抓點藥給她調理調理身體。
還更苛刻。
要求孫芳草幹更多活。
駱剛是個棒棒兒,在碼頭給人搬運東西為生,這活不需要任何的技術含量,隻要有把子力氣就行,當然,人也要機靈,嘴巴要甜。
一個月下來,一般能有五六塊的收入,在那個年代,其實已經算不錯的了,畢竟是無本的生意,不像拉黃包車的,還得每個月交十幾塊錢給車行租車,剩下來能夠生活就夠嗆。
駱剛很滿意自己的生活,除了,差個孩子。
他就不明白了。
咋就懷不上?
難道,是他家風水不好?
看著院子裏其他三家的小孩都能打醬油了……
他很急。
每天幹活都沒意思了。
越發的看孫芳草不順眼,覺得是這個女的的問題。
在一次給一個顧客扛行李後,路過一戶人家門前,鬼使神差的被倚在門邊風情萬種的女人拉了進去。
駱剛的婚外生活很得勁。
朱三丫跟孫芳草並不知道,隻是聽說最近的活不太多,所以拿回家的錢就比以前少了。
沒人懷疑。
隻朱三丫時不時的歎氣,“這日子越過越不容易。”
恩。
去外麵接更多的活。
孫芳草手上的凍瘡越來越嚴重,像個長了瘡的饅頭。
家裏沒錢,夥食就差。
婆媳倆整日喝水解饑,卻不知駱剛賺來的錢都進了一個陌生女人的口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