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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種後,傳送門一個個都打開,屬於傳送門裏的那些兵種都可以在能量場中折躍出現了。何望毫不猶豫地在展開的棱鏡能量場中刷出六個狂熱者,直接大踏步向菌毯上走去。
對於這一波進攻,何望非常清楚,對於雙方來說,都是非死即生的局麵。甚至為了讓自己這一波進攻顯得更果斷一些,何望將自己的三基地也取消,壓榨出了盡可能多的經濟來在前線折躍更多的狂熱者。
這一波進攻來的很突然,何望在一個神奇的時間點暴兵,但恰恰是掐準了對手防守最為薄弱的時機。蟲族的防守壓力驟然變得巨大起來。
“這一波進攻和平常的Timing不太一樣,而且威力也不同。hoPe的這一波進攻精髓在於他的部隊是擁有一攻的。這個一攻非常的早,我們的挑戰者可能完全不會想到這一點。”台邊,細心的Lulu發現了何望這次進攻的細節所在,通過麥克風向台下的觀眾進行著講解。
“哼,臭小子總是搞這些邪魔外道。”Cedar有些不屑的輕哼一聲。在他看來,星際爭霸應該是一個大開大合的遊戲,200人口大戰才是真正的王道。雖然這並不意味著Cedar在比賽中不會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戰術,但是至少他巔峰時期的基本功可能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存在。
所以看到自己的弟子耍出這種招式來,Cedar自然不是特別的滿意。雖然說神族的種族特性決定了他們在中前期會有一段時間的強勢,並且曆史經驗也證明了,一板一眼的神族終歸是打不出成績的。但是以Cedar對何望的要求來說,他巴不得何望把神族當成蟲族一樣打,前20分鍾挨揍,然後200人口高科技部隊成型,還不能是那種對於操作要求比較低的部隊,最好是什麽自爆球、閃電、追獵這種全部需要操作的兵種組合在一起,然後決戰通過一通操作把對手解決。
何望當然不會這麽傻,以他現在的水平,能憑借平衡性用出這套叉球一波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要他運營到4礦5礦然後打大後期,他也沒那麽大的能耐。
帶一攻和衝鋒的狂熱者器宇軒昂地站在菌毯上,叮當慢慢飛來,何望清理了一波菌毯腫瘤,直接蹦著蟲族的二礦就去了。
他之前利用白球摸掉了三礦的女王和蟲卵,這一個操作讓他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直取對手二礦。三礦基地的產兵能力非常弱,何望不用擔心會被包夾。
女王在能夠瞬間近身,並且移動速度有一定加成的狂熱者麵前顯得十分無力,蟑螂雖然自帶一防,但是何望的一攻科技正好能夠抵消這一差距,後方的四個白球在棱鏡的操作下瘋狂輸出,兩個棱鏡的操作空間變得無比巨大,甚至在刷兵的同時白球依舊可以無限閃爍。
一旦無法在第一時間解決掉全部的狂熱者,蟲族在這種局麵下就難有回天之力了。源源不斷的狂熱者在棱鏡的能量場中折躍而來,氣勢洶洶地將蟲族的基地攪得天翻地覆。
GG!何望完成6連勝。
攤了攤手,何望的表情有些不知所以。他並感受不到勝利的喜悅。這套流程之所以他這麽熟悉,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天梯全部是這種戰術。何望也在這套戰術上吃了不小的虧,一直在嚐試用狗毒爆來打ZVP的他遇上這套流程,著實是不太好解決。
這套流程之所以如此之強,就在於狂熱者的衝鋒技能消耗低,擁有衝鋒後的狂熱者能夠造成的傷害又實在是非常可觀。在那個時間段蟲族的農民一旦補得過多,就無法抵擋住神族的攻勢。
吳昊在基地裏也抱怨過這個戰術很多次,甚至聲稱接下來要在天梯上用非常功利的戰術來對付所有的神族,以此來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何望其實也有些躍躍欲試,但是每次都被Cedar的目光給懟回去,乖乖地繼續接受著狂熱者的摧殘。
“這個兵好帥啊!衝上去的時候身後還有幻影的誒!”一旁的夏晟容在何望取下耳罩後迫不及待地指著屏幕。
何望失笑。他突然想到,韓姿也很喜歡神族,所以她才會在一開始選擇了神族來進行遊戲。但是韓姿跟他說過,她最喜歡的兵種是追獵者,雖然看上去沒有神族特有的那種金光閃閃的威風,不過閃爍技能非常靈動,操作性強,是她最喜歡的兵種。不過可惜由於版本原因,使徒的崛起讓本來處於當仁不讓的主戰兵種地位的追獵者如今的定位變得有些尷尬。為了獲勝,很多時候隻能選擇實用性更好的使徒,而放棄她更欣賞的追獵者。
正因如此,何望至今都仍然認為,自己第一次能夠戰勝韓姿純屬僥幸。韓姿對於追獵者的使用應該是非常熟練的,遠比她的使徒用得好。如果當時韓姿不執著於使徒的話,可能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他現在能夠從這一方麵感覺到韓姿和夏晟容最大的不同,雖然兩個人喜歡的東西可能雷同,但是韓姿會更傾向於內在的東西,而夏晟容則更喜歡通過外觀來決定自己的喜好。
我怎麽又在拿她們倆做對比了?何望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別過頭去,恰好看到了對手從座位上站起來。
那是一張對於何望來說非常熟悉的臉,雖然何望上一次看到這張臉的時候還在初中,但是他可以肯定,就算再過30年,他都不會忘記這幅麵孔的。
“宋博文?!”何望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地撐住了桌子,“你怎麽在這?!”
“我幹嘛不能在這兒?”宋博文明顯很滿意何望激動的神情,得意地抱起了手臂,向台下示意,“不但我在這兒,狗王也在這兒。”
“田宇鵬?!”順著宋博文示意的方向,何望看到了另一幅熟悉的麵孔。時隔一年看到舊友,何望的心情瞬間變得異常激動,把耳罩一丟,“蹭蹭蹭”地就往台下跑去。
“我靠,老子的設備!”Cedar肉疼的大喊一聲,三步並兩步走上台,一把將何望揪了起來,“臭小子,合著不是你自己的東西你就亂來是吧,這套設備花了老子小一千呢!給我去撿起來!”
何望對於自己這痞氣十足的師傅實在是沒什麽好辦法,苦著臉跟Cedar求饒:“師傅,我錯了。我贏的獎金不要了,你快放我走吧。”
“什麽獎金,老子就沒想過要給你。”Cedar有些嫌棄地把何望鬆開,自己回身去整理設備,“今天六點之前給我來這裏,你哥那邊我電話剛打過了,今天不練到我點頭不許回家!”
何望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在心裏默默祝福了一下Cedar的家人,直接跳下台去。
“慢著點,一會摔死你。”田宇鵬笑著迎上前,給了何望一個大大的擁抱。
田宇鵬和宋博文,就是何望初中時最好的兩個死黨。其實何望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跟這兩個家特別來電,這兩個初中四年考試全是依靠何望的助攻度過的家夥,一個每天隻知道擺弄那些何望完全看不明白的電子設備,一個在初中四年裏不知道花走了多少姑娘的心。一個死宅富二代和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公子,何望實在不明白,自己和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共同語言。
但是偏偏就是這兩個怪家夥,和在別人眼裏最古怪的何望組成了怪人三人組。四年的時間,三個人永遠都會同時出現在食堂、操場以及回家的路上。何望一直覺得,大概那時候年紀小,隻是因為三人回家順路,所以大家才會莫名其妙地湊到一起吧。
所以初中畢業後,中考失去支援的二人悲劇的考進了當地最有名的職高,留何望一個人跑去讀高中了。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再遇到你們。”何望看著兩位摯友,臉上止不住地微笑著。
“我們才是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好嗎,”宋博文相當自然地搭上何望的肩膀,“嗯?你TM是不是又長高了?”
“沒有啊,應該還是老樣子吧。”何望看著不到一米七的宋博文,憋著笑故作輕鬆地回答道。
“放屁!難道還能是我矮縮了?!”宋博文裝作發怒的模樣說道。
對麵的田宇鵬上下打量著宋博文:“難說。”
“哈哈哈哈!”何望和田宇鵬同時發出了一陣爆笑,留下宋博文一個人在旁邊憋紅了臉。
“呃。。。”一個有些膽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宋博文和田宇鵬都不自覺的轉過頭,看到了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夏晟容。
“啊,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何望這才反應過來,“這位是夏晟容,是我高中同學。這位是宋博文,這位是田宇鵬,他倆是我初中時的兄弟。”
“你們好。”禮貌地和兩人點頭問好,夏晟容稍稍湊近何望一些,拿胳膊肘捅了捅何望,“沒看出來你這樣的人還有關係這麽好的朋友?”
“夏大公舉,我認為你對我存在嚴重的偏見和歧視。”何望有些不滿地回應道,“我也是人類,人類是社會性的動物,我當然會有朋友。”
一旁的兩人看著何望跟夏晟容之間的互動,都不禁挑起了眉毛。
“鐵樹開花了?”宋博文低聲對著田宇鵬問道。
“我怎麽知道,”田宇鵬同樣低聲回應著,“要是連小猴都找到自己的春天了,鳥雞,你得抓抓緊了。”
“你倆在那嘀咕什麽呢,”何望狐疑地審視著二人,“按你們的尿性,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們,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關係,說不定連朋友都還算不上。你倆就別瞎想了。”
“真的?!”田宇鵬聽何望說完,瞬間眼睛都發了光。還沒來得及有其他的表示,就被何望一記手刀狠狠劈在腦袋上。
“我警告你啊,你別給我再搞什麽幺蛾子。滿世界的野花你愛去哪采去哪采,別老惦記身邊的人。省得搞得我們倆尷裏不尷尬的。”何望拍了拍手,把夏晟容往自己身後護了護。
“就是就是。”宋博文在一旁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你跟著瞎起什麽哄,”田宇鵬沒好氣地揉了揉腦袋,“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沒勁。還好兄弟呢,我隻是跟美女友好地交流打個招呼,看你們這反應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什麽人呢。”
何望跟宋博文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的點著頭。
田宇鵬無語,白眼一翻,不再跟兩人鬥嘴。
“好啦好啦,既然這麽有緣在這裏碰到了,不如我們一起去逛逛吧。何望,你下台來了,應該不用再上去打了吧?”夏晟容這時候出來說話了。不得不說,她是個還挺自來熟的女生。再加上宋博文和田宇鵬看起來也不是何望那種特別慢熱的類型,四個人一拍即合,離開了暴風電競館,向廣場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