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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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回到國內,張俊平頓時被各種讚譽包圍。

    &esp;相比香江媒體的肆意誇張,國內的媒體要含蓄很多,但是卻更加的霸道。

    &esp;電視、廣播、報紙、雜誌全方位的宣傳。

    &esp;一時間,張俊平成了國內最火的年輕藝術家,大人孩子都知道,有一位叫張俊平的年輕藝術家,在香江為國爭光,讓海外華人見識到了中國藝術的魅力。

    &esp;張俊平還沒回來,國內就已經組織了一次張俊平個人藝術展。

    &esp;這也是國家對張俊平進行的補償,一次不會公開的補償。

    &esp;畢竟,張俊平引進豐田、本田汽車公司以及把股份無償捐獻給國家的事情,不易大肆宣傳。

    &esp;張俊平也不想太高調,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張俊平就提出來,希望國家能夠保密。

    &esp;這也正迎合了一些部門領導的心意,於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對張俊平引進汽車公司的事情進行了低調處理。

    &esp;國家宣傳引進豐田、本田公司合資建廠,但是對張俊平的事隻字不提。

    &esp;忙碌了三天,張俊平總算是從各種報告會,應酬中脫開了身。

    &esp;東米市胡同四合院裏,老太太躺在張俊平給她做的搖椅上,悠哉悠哉的搖晃著,手裏還拿著一把蒲扇輕輕的拍打著蚊子,笑眯眯的對坐在她身邊的張俊平問道:“感覺怎麽樣?”

    &esp;“唉!就一個字,累!”張俊平歎了口氣苦笑道。

    &esp;“嗬嗬,你能感覺到累,這很好,說明你沒有被名利二字迷了眼。”老太太聽了,欣慰的笑道。

    &esp;“名利二字,是真的累人!可是,人活在世上,又總離不了這兩個字。

    &esp;除非是山野隱士,不然世人怎麽可能擺脫得了名利二字?

    &esp;我在香江所做的一切,也都離不開名利二字。

    &esp;隻是,我就像書裏麵的葉工,好龍卻又怕龍。

    &esp;不知道該說自己是虛偽,還是活的矛盾。”張俊平咧嘴一笑,把自己心裏的感受說了出來。

    &esp;“你倒是實在,虛偽也罷,矛盾也罷,這就是人生。

    &esp;來,好好給我說一說,你在香江都幹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對張俊平的心理自我剖析,老太太隻是慈祥一笑,轉而問道。

    &esp;這幾天,張俊平每天都忙於各種應酬,還真沒得空坐下來向老太太匯報一下香江的經曆。

    &esp;“我……”張俊平把自己在香江做的事情,一一和老太太說了一遍。

    &esp;“你拿我給你的錢炒外匯?膽子還真不小。”老太太被張俊平的大膽決定給驚住了,忍不住出聲打斷張俊平問道。

    &esp;“我感覺國家不會允許香江的匯率一直跌下去,必然會拿出手段來解決,所以我才……”張俊平自然不會說自己上一世就記住了港幣暴跌,然後香江實行對美元固定匯率這件事,隻能如此解釋。

    &esp;“嗯,你想不錯,膽大心細說的就是你這種吧!”

    &esp;張俊平繼續講述在香江的經曆,等張俊平講完,老太太陷入沉思,許久在喃喃自語道:“匠門,匠門……”

    &esp;然後起身,走進屋裏,過了好一會,老太太才又走了出來,遞給張俊平一塊牌子。

    &esp;張俊平接過來一看,這是一塊和田青白玉雕刻的玉牌。

    &esp;玉質細膩,包漿厚重,微微泛黃石皮讓玉牌上雕刻的人物顯得更加生動,猶如真人。

    &esp;玉牌不大,長有六公分,寬有四公分,上麵卻排列著五組淺浮雕的圖案以及金木水火土五個篆字。

    &esp;玉牌上的人物組圖,線條流暢,宛若書畫名家用筆勾勒出來的一半,圓潤無瑕。

    &esp;“子岡牌?”張俊平心裏暗暗猜測著翻過玉牌,眼睛一下子瞪圓。

    &esp;隻見另外一麵,雕刻著兩個大字:匠門。

    &esp;在兩個浮雕大字下麵,還有一個小字,土。

    &esp;“這……”張俊平吃驚的看著老太太。

    &esp;“嗬嗬,也許這就是緣分吧!”老太太輕笑道。

    &esp;“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這是一塊真正的子岡牌。”

    &esp;“劉奶奶,這匠門……”

    &esp;“匠門,是一群工匠組成的門派,說門派,其實就是一群手藝人報團取暖的產物。

    &esp;匠門是明代萬曆年間,五位當時頂尖的工匠宗師創立的,一代玉雕宗師陸子岡就是創始人之一。

    &esp;匠門不同於其他江湖門派,匠門沒有門主,至於金木水火土五位長老主事。”

    &esp;張俊平腦子還有些發懵,老太太的話,好像是網絡小說裏的一個故事。

    &esp;“匠門就是一個很鬆散的組織,對門下的工匠也沒有什麽約束,幾乎可以說是來去自由。”

    &esp;“劉奶奶,那現在這匠門?”

    &esp;“早就解散了,建國後,動物都不允許成精,匠門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也就一些老工匠可能還記得有這麽匠門這麽一個組織。”

    &esp;“那匠門到底是幹什麽的?”

    &esp;“匠門就和你的慈善基金會性質差不多,是工匠之間互相研討交流技藝以及技藝傳承的一個組織,也旨在幫助那些年老體衰幹不動活,又沒有積蓄的工匠……”

    &esp;聽了老太太的解釋,張俊平基本明白了,這匠門和現在的工藝美術協會,書法家協會,畫家協會類似。

    &esp;“這一塊是匠門土字堂的令牌……”老太太繼續說道。

    &esp;“土字堂?那還有火字堂,水字堂,金字堂,木字堂?”

    &esp;“有,當初陸子岡用一整塊和田青白玉雕琢了五塊玉牌,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塊令牌,分別有當時的五位工匠大宗師掌握,當作身份象征。”

    &esp;“劉奶奶,這麽說,您就是這一代的土字堂的長老?”

    &esp;“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匠門早已經解散,那還有什麽長老?”老太太笑著搖搖頭。

    &esp;笑容裏透著一股子蕭瑟,哀傷。

    &esp;“劉奶奶,我一定會把匠門互助慈善基金會搞好,讓他響徹整個世界。

    &esp;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中國有個匠門!”張俊平鄭重的承諾道。

    &esp;“小子,你有心了!

    &esp;不用安慰我老太太,時代變遷,萬物更新,這是曆史發展的潮流。”老太太笑著拍了拍張俊平的手。

    &esp;老太太突然又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對我老太太的身世感到好奇?我一個孤老太太哪來那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