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9 該投靠為合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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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紫雪竹盡快開通星門,引英仙人入盾牌的要求,張仁枚實行了拖延戰術。一臉的‘苦澀與無奈,還有後怕’地說:“紫姐姐,我也想啊。正因為急於開通太空高速,這才急中生亂,以致躍遷出現了故障。我們從亞空間出來時,刹車不及,一頭撞到一顆流星上。
呼,就差那麽一點點,我就報銷了欸。
媽媽咪,命算是留住了,但設備卻損毀了部分。
這不,我正準備在這裏生產損壞的設備呢?”
說著,將鏡頭對準正籌備建造的電子工廠。
紫雪竹毫不懷疑張仁枚騙她,因為星域的天文環境不熟,完全有可能撞上流星,甚至直接跟流星重合而爆炸。盾牌各國拿到天鷹型飛船之後,已經多次出事故了,所以太空高速依然是盾牌各國舍不得放棄的最佳交通方式。
紫雪竹皺眉道:“不是說那裏沒有科技基礎嗎?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生產出損壞的設備?”
張仁枚不滿地指責,“紫姐姐,你應該先安慰安慰我這個死裏逃生的小可憐嗎?嗚嗚嗚。”
紫雪竹連忙道:“好啦好啦,姐姐是關心則亂。對不起,好了吧。你這不沒事嗎?再說了,你我這種人,早就沒資格做一個柔弱的小女子了呀。”
張仁枚道:“最短,一兩年。最長,不超過五年。”
“五年?”紫雪竹隻能接受現實,“看來我們的計劃的修改了。”
就在這時,張仁枚收到張至的警報,說是外太空來了一艘飛船。
不一會,自任總督府衛隊隊長的支大力,也急匆匆地跑來,“總督,不好了。又有押解飛船飛抵我們這裏。”
“特麽的。”張仁枚跟紫雪竹說這裏有緊急事件需要處理,就匆匆掛斷,恨恨地罵道:“陽子衿如此勤政嗎?我看是王國貴族彼此傾紮得厲害吧。貴族流放如此頻繁?去特麽的,有本事將王國貴族全都給老娘丟過來。”
不一會,一艘靈器飛船直接降落到總督府麵前的大廣場上。
艙門打開,一位身穿奢華貴族服飾的中年人飛出飛船,大聲喊叫道:“澤尚,還不給本爵滾出來迎接。嗯?”
沒錯,是飛出飛船,而不是走出來。
這都地麵了,需要飛嗎?顯然,是為了顯擺,顯擺他的功力高達真人境。
真人境不過修煉境界的最低等而已,值得顯擺?嗬嗬,你得看這是哪裏。這是修煉荒漠崇陽星啊。在這裏,就沒有修煉者。
支大力站在張仁枚身邊低聲道:“這人穿的子爵服飾,必然是一個子爵。奇怪了,以前運送罪民或流放貴族,最多也就是男爵。今天怎麽提高規格了?”
之所以提高了規格,就要怪死鬼澤尚了。澤尚還存有東山再起之心,所以極力巴結討好此前運送罪民的官員。這裏沒什麽好的特產,也沒有修煉資源,但有美女啊。在全球精挑細選一批美女來調教好,送於此前運送官員為婢為奴,討人家歡心,希望他們回去之後能幫自己美言幾句。
澤尚沒想到的是,他的目的沒達成,卻讓運送罪民到這裏的差使,成了搶手的美差。
幫澤尚美言,隻是信口開河,但帝王式的享受,卻實實在在。
澤尚的討好,非但沒起作用,反而王國貴族圈中傳出他非但死性不改,反而更為肆無忌憚的言論。
得,澤尚的行為,讓王國高層徹底對他死了心,示意讓他幹脆就在這裏‘享受’到死。
澤尚被流放前是佰爵,而今一個子爵,男爵都可以對他呼來喝去。
看到自己的呼叫沒反應,來者終於發現不對勁了,除了看見看猴戲一樣的張仁枚等人,還看見所謂的皇宮,居然改成總督府了。很是奇怪,呼喝道:“你們皇······,呸,澤尚呢?你們是什麽人?”
張至看了看張仁枚。
張仁枚搖搖頭。然後上前道:“澤尚死了。我現在是這裏的負責人。你是誰?能否先自我介紹一下?”
“混賬!”來人大怒,“罪民就是罪民,基本禮節都不知道嗎?都給本爵跪下說話?”
現場沒有他認識的,那就肯定不是貴族。不是貴族,就肯定是罪民啊。罪民居然敢站得筆直地跟貴族說話,簡直是膽大包天。
來者氣場一放,準備將所有人都壓製住。
“好說不聽,那就請你下來說吧。”張仁枚一揮手。張至飛身而起,一掌揮出。空中一隻巨大的靈氣手掌無中生有地出現,一掌將來人拍了下來。吧唧,極為狼狽地摔在地上。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這是對子衿王國的公然挑釁和侵略。”來人終於慌了,他認定張仁枚等人,絕對不是子衿王國的人。有如此戰力的子衿高手,他都認識。所以他趕緊拿出王國來為自己撐腰打氣。
飛船上子爵的隨員,看到子爵受辱,飛速衝了出來護駕。可有什麽用?全都是武聖級輔兵而已,被張仁枚支使支大力全部拿下。
支大力再一次懵圈,但不得不執行。意外的是,這一次拿下子爵的衛隊,他的心境莫名獲得了突變式提升。
攻擊澤尚,那是前貴族,且同樣是服刑之人,罪民們的心理負擔不是很重。或者會被處死一些人,但王國絕對不至於將這顆星球上的人全滅殺了。
但攻擊在位貴族,就完全不一樣了啊,這是對王權的公然挑戰。
可看到張仁枚幾人一臉的不屑,支大力懷疑張仁枚等人也是高等貴族。即使不是,他們的戰力如此高超,是不是不怕子衿王國了呢?支大力罪民式的膽顫心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且對未來懷有期待。即使張仁枚他們是在造反,自己也想跟他們一起拚一把。對貴族根深蒂固的恐懼,竟然逐漸減弱,而後無懼了。
“飛船。”支大力拿下子爵的衛隊之後,第一時間撲向那艘靈器飛船。
“回來。”張至一伸手,將支大力拉了回來,“你幹啥?”
支大力急了,“飛船啊。不能讓它飛走了。”
張至笑嘻嘻地看著支大力,“它飛不走的。它的主人在這呢。你不知道······?哦,你確實不知道。”
“知道什麽?”
“沒什麽。”
張至不解釋了,怕傷害到支大力脆弱的自尊心。
靈器飛船這類靈器,必須跟其使用者(或者叫做主人)的念力鎖定,才能使用。在場級別最高的,顯然是那位子爵。那麽,這艘飛船的控製權,自然就在子爵手上。子爵走不掉,飛船怎麽可能走得掉。
張至道:“你去把飛船上人都領下來吧。嗯,按照我們此前確定的政策執行。也就是說,你們正式上任看守之職,複雜他們的改造。
但請注意了,不得無故虐待和淩辱罪民,別將自己遭受的痛苦,加諸到別人身上。”
打發走支大力等人,張至等人提起子爵和他的一幹手下,走進總督府。
子爵膽顫心驚,“你,你們,到底是誰?”
張仁枚坐定,淡淡地說:“還是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子爵抖抖索索地說:“我叫陽半墨,王國子爵。這次是執行送罪民的任務來崇陽星的。我是皇族,你們不能傷我,不然必將引起國際糾紛甚至大戰。”
“喲嗬,還是皇族。正好。你能聯係上陽笠昕嗎?”
“陽陽陽,你居然敢直呼陛下姓名?你到底是誰?”
張仁枚,“你告訴陽笠昕,就說我姓張,來自獵戶。”
“獵戶?”陽半墨氣勢大漲,厲聲怒喝道:“你一個獵戶奴民,竟敢攻擊皇族貴胄,誰給你的膽子。還不趕快滾過來跪下,本爵或者看在你尚有幾分姿色的麵子上,饒你一命。否則,······。”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將陽半墨打得轉了一個圈。
陽半墨更氣了,咆哮道:“大膽!本······。”
啪。又是一個耳光。
“你找死。”
啪。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
啪。
陽半墨後麵的話說不出來,隻要一張口,張仁枚就是一耳光。
從膽顫心驚,到怒不可遏,再到不可置信,最後是滿臉的哀求,陽半墨的心態經曆如此之多的轉變,也就一兩分鍾的時間。
“奴民?”張仁枚厲叱,“這是誰的定論?”
“難道不是嗎?”陽半墨說得很小聲,又換來一耳光。
張仁枚恨聲道:“將知道的關於獵戶的信息,全都告訴我。”
陽半墨咿咿呀呀不敢說話,自然是在挨打。
“垃圾。”張仁枚鄙夷地說:“算了吧,問也白問,我自己來。”一揮手,大量幺米機器人湧入陽半墨體內,在陽半墨大腦裏凝成意念波讀心器。
張仁枚忘記了,意念波讀心器,對超凡境之上的修者是不適用的。不過此時嚇破了膽又被打怕了陽半墨,不敢有絲毫反抗,以致讀心器在他身上竟是完全可用。
張仁枚劈裏啪啦地提問,並不需要陽半墨回答,他聽到問題後,腦中自然會想起相關內容。
不一會,張仁枚就徹底了解了陽半墨。這家夥是皇族沒錯,但跟嫡係的血緣關係已經很遠了。得到子爵的頭銜,並非因為皇族身份,而是他的鑽營之能,討好上了陽子衿。
他對獵戶的了解,多數來自於道聽途說,少部分來自陽子衿。
讓張仁枚極其不爽的是,恒陽主流社會,似乎真的將獵戶人看作奴隸。去獵戶征戰的另一個代名詞,謂之捕奴。
張仁枚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父親,爺爺他們做得太過了。人家將你當奴仆,你還覺得自己是在忍辱負重為獵戶,這是賤到沒有底線了嗎?
張仁枚對陽半墨道:“聯係你姑奶奶吧。讓她告訴陽笠昕,我張仁枚來了。如果想合作,就來華夏星麵談。”
陽半墨還暈乎著。張至等人急了,“張總,合適嗎?萬一他們派軍來攻,······。”
張仁枚霸氣側漏,“他們敢!我說了,我跟他們是合作,而不是投靠。大不了一拍兩散,我找其他巨頭勢力合作去。”
張至哭笑不得,這是講理的時間和地點嗎?人家擁有絕對壓製性武力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