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新皇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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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王是挾天子謀逆情節更重,處置自然也更重,二王雖挾持君逸刺殺九王卻為危害到天子,故而全家性命得而保存。 vw龍棨賾要的也不過不想野草複生,一個二王足夠了,二王的子孫不成氣候如今變為庶民更是對他沒有一點威脅了,想了想說:三王還在宗人府,如今宗人府還放得下讓三王一家和四王一起封吧。

    三王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混球,還不如攪屎棍八王能攪和,龍棨賾對他直接忽視,說道宗人府才想到還有一個哥哥在裏邊憋著那。

    白纓夙牽著兒子,漫不經心地道:六王讓爵世子我覺得極聰明,如今也一個老郡王過得最舒心了。

    龍棨賾明白起意,勾了勾唇又說:確實,斷了權利才能斷了念想。

    洑伶明白了王爺王妃的意思,退下去辦了。

    聽說你在二王府救了一個人還要再救一個龍棨賾挑眉看著吞酸葡萄的女人。

    白纓夙嘴品味著葡萄酸氣壓住反應,舒服地眯著眼拍著已經吃飽的小腹,淺淺莞爾:我絕覺得最近有點多愁善感,竟然學會了可憐別人了,定是這個孩子影響的。

    這麽說本王的第二個孩子還是個敏感多思的。龍棨賾順著她的話被轉移視線,不過兩條不相幹了的人命怎麽都沒有嬌妻愛子在意。

    棨親王夫婦的話一傳出,四王第二日便遞傳位奏折,剛出宗人府還沒享受過自由之光的三王看到擦肩而過的五王一家也連忙戰戰兢兢地寫了傳位折子。如今這天下,早已是龍棨賾一人說的算了。

    皇還在寢宮裏躺著,往日光華靚麗往來尊貴的帝王寢殿絕了人跡,除了侍奉在此的宮人們外再無一名大臣踏足,便是有最等的龍涎香熏著也能聞到一股刺鼻的惡心排泄味。龍棨賾用最等的絹布掩著鼻子,清華的眼底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邁著端正的四方步一步步走進床前,站定在離床一米外挑眉看著皇。

    皇看見他,無力的伸出手唔喃,似乎有話想和他說。

    龍棨賾恍若未見,冷漠地看著他,放下掩著口鼻的帕子,鷹眸銳利而冷酷,一勾冷硬的唇角,低沉渾厚的聲音仿若魔鬼附身:知道我什麽時候不想你活了嗎我的女人惦記的都該死。

    皇渾濁的眼盯住,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兒子,最後的勝利者。

    你不過是個傀儡,若非不想龍淵動蕩你以為能活到現在,便是沒有我你的幾個兒子也都站在了你背後。龍棨賾忽而一笑,所有陰霧都轉為桀驁狂狷:父皇,你以為你很聰明,不過是被兒子們外弄鼓掌之間的蠢貨。你現在這樣本王覺得很好,隻能眼睜睜看著本王君臨天下,而你卻無能為力。

    你那國璽自己留著吧,本王已經打造了更好的天下玉璽備用。

    龍淵已在我手下,便是你不給,也是我的了。

    哦,對了,忘了告訴父皇,年少時那場救駕不過是一場戲吧,不幸的是您入戲太深了。

    不過您放心,我的夙兒極會教孩子,本王的孩子們絕不會和你的孩子們一樣大逆不道。

    皇瞪大了眼睛,這一刻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一直以來她都被這個最信任的兒子玩弄於手掌之間,最後一口濁氣活活被憋在胸口沒有吐出來。而等著皇咽氣後眾所周知最得皇信任的大監戰戰兢兢地為皇閉眼睛,跪在棨親王麵前捧出聖旨。最得皇寵幸的梅妃跪在皇踏前哭哭啼啼,眼底卻無一點哀傷。

    萬物複蘇的三月,發生許多大事,韞王妃有孕,二王行刺謀逆,皇駕崩傳位棨親王。或許有人猜到一點內情,但那又如何,天下已定,棨親王地位穩固,龍淵下支持,那點猜想也要被自己強迫刪除,棨親王繼位名正言順。

    登龍淵皇位,棨親王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封後封太子,確定愛妻愛子地位。第二道聖旨是分封諸臣,遣封諸王,說是諸王也不過還有三王,四王和八王九王罷了,除晉封為璃親王的九王外所有王爺偕家眷回封封地。第三道聖旨大赦天下,減敷。一時間龍淵下人心所向,早忘了剛剛駕崩的老皇了。

    登基大典設在五月初,足夠鄰國得到消息四方來賀,暫時新帝與新後太子還主在已更名為潛府的棨親王府,正常處理事務。後宮暫又太後管製,慕太後厭惡先皇,連帶著將先皇用過的所有東西都已睹目思人的原因收起來了,最得先皇寵幸的梅妃在先皇下葬之日便自盡於宮,太後念其忠貞予以厚葬。其他妃子是慕太後的人平安擢升太妃遣到宮外別宮安穩度日,與太後有仇的聰明的自發隨著皇走了,不聰明的直接被太後隨意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移到了冷宮呆著,人走茶涼,先皇都走了,他那些女人還有誰管。

    白纓夙安心養胎,一切與她無關隻等五月與龍棨賾一起登山祭天,詔令天下。反之對龍棨賾來說才是一切新的開始,一個龍淵還不足以讓野心勃勃的棨親王滿意。龍淵新皇的野心昭然若揭,四方皆知,一場登基大典又是一場無形廝殺。

    以此同時四國也皆有所變化,北方北戎內部廝殺後整體實力下降,反倒崛起一位女攝政公主靠著寶音戰馬和一批神秘兵馬成為北戎第一強國,聲望極高,緊隨其後的便是熬鷹部落的阿骨打,兩個部落關係友好聯合起來共同製約其他受損嚴重的部落。南方南疆,南疆王手段殘暴,百姓叫苦連天,又被龍淵新皇拿走一半土地,日子過得越發艱難,正在爆發前的沉靜期。西邊君俁百姓和樂,邊疆穩定,但朝堂後宮的戰爭在寧王回去後已經開始了。東邊琉璃國太子繼位卻年紀已老,地下諸位兒子為奪太子之位蠢蠢欲動,然新皇身居太子位多年剛剛除掉父親坐穩皇位又豈會再樹立一個有威脅的太子。

    總而言之四海皆亂,都怕龍淵新皇趁機而入,卻不知背後早有人已經在他們間悄悄潛伏已久。龍棨賾在龍淵無所不在,但在龍淵之外消息卻不如白纓夙,也不見外直接將風輕舞和袁之敏借走,順帶連不到三歲的兒子都抱著一起見世麵去了。

    龍棨賾雖心在政務卻絲毫不冷落白纓夙,無論多晚都會回來陪她,有時更會將簡單事務放在清華宮處理,不錯過孩子任何成長這是他給她的承諾。白纓夙身邊不缺人,武有白影寞,有頌言,醫有蕭依依和唐染兩個,每日畫畫彈琴,興致來了還會做一頓飯菜。

    如懷著君逸時一樣,白纓夙惡趣味地讓白影寞念書催眠,平坦無邊沒有節奏的沙啞念書聲讓人聽一次抽搐一次,龍棨賾第一次見到還很嫉妒,第二次見到有些幸災樂禍了,第三次見到竟然有種同情的感覺,第四次再見到他竟然習以為常了。

    白影寞在白纓夙身邊許多年,龍棨賾由一開始的斬草除根到後來的默認再到現在的習慣,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白影寞愛的他單純,他的心裏隻有白纓夙,而他心裏還有野心和天下,便是還有些嫉妒占有,想到此人自己更能保護她那點不甘也慢慢消散了,如今兩個情敵彼此看不見彼此,一個目下無塵,一個目無人。便是知曉主子本性的三洑一易也對王爺的默許詫異不已。

    龍淵新皇揚起桀驁威嚴的眉眼:朕嘴裏的美食,他看得見吃不著,便是美食掉了他也是自願接住還給朕,自己樂意受虐朕管他幹什麽。

    三洑一易:竟然覺得主子形容的好精辟。

    入夜,宗人府最深的角落獨立著一座小屋,荒涼陰森,看守甚嚴,這個地方以前住過前太子現在住著已廢的二王,隻等新皇下令便會處死。醇郡王對裏邊這位印象不錯,怎麽耐生在了帝王家身不由己,皇令在深夜終於傳到了宗人府,醇郡王歎息一聲一手拿著聖旨一手捧著酒壺走進小屋。

    屋裏極為昏暗,點燃油燈才看見一個纖瘦的背影坐在床看著被封死的窗口不知道在想什麽,昏暗的光亮讓習慣了黑暗的人極不適應地眯了眯眼,扭過頭露出一張消瘦溫和的臉來,他看見了聖旨,不喜不悲:聖旨送來了。

    皇後娘娘求情免你苦難,你,喝了吧。醇郡王將聖旨和酒壺一起放在他麵前,神色悲傷而無奈:四年前這裏送走了大皇子,如今又送走了二皇子,希望這裏再也不要住人了。

    怎麽可能,皇室不滅爭鬥不止,許多皇子都是身處局身不由主,郡王不是最清楚不過嗎。一隻瘦弱無骨的手展開聖旨,目光落在龍飛鳳舞帶著霸氣的朱筆紅字誅:於他而言,我死才能心安。

    二王合聖旨,抬起溫和的眸子笑看這醇郡王:皇後這一胎坐穩了吧,可惜我等不到二皇子出生了。

    醇郡王臉色大變,老頭險些嚇的背過去去,連忙往外邊看,朝著二王擺手:這話可不能亂說,你便是絕望了也該想想家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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