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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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的時候。

    市局某間隱蔽的辦公室。

    一位身著製服的麵露焦急神情的中年女警,見老公一直久久不回複消息,秀眉緊蹙走進了這間辦公室,迅速撥通了電話:“老譚、老譚,你快看看我給你轉的消息。”

    聽筒那邊傳來一個威武但略帶疲倦的聲音:“小瑩啊,我這兒正忙著呢,這兩天處理這些突發的案子忙得焦頭爛額的,大老板們下了死令,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空看你給我轉的消息,有什麽事兒直接說吧。”

    “你趕緊找個安靜方便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兒和你說。”女警官麵色一正嚴肅說道。

    對麵的聲音略一停頓,因為他知道妻子的性格堅毅,而且處事極有分寸,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要命的事兒,不然也不會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他,而且還這麽嚴肅,然後麻利的回道:“好!你等我一下,我先簡單看一下,然後給你回過來。”

    掛斷電話,女警官的在辦公室來回踱著步子,焦急的等著電話再次響起,但這幾分鍾卻感覺格外的漫長,當電話震動剛起,連鈴聲都沒來得及響起,她便接了起來,聽筒那邊傳來了男子急切的聲音:“小瑩,你這消息是從哪來的?”

    女警官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你還記得租咱們那套老房子的小夥子嗎?”

    “劉強西?”男子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這消息是他發給你的?你聯係過他了嗎?”

    女警官歎息到:“聯係過了,電話顯示已經關機了。”

    男子繼續問:“你試過三角定位了嗎?”

    女子無奈的說:“試過了,顯示無法定位,應該手機被銷毀了。”

    男人習慣輕輕端了端自己的下巴,結果摸到了一手的胡茬,這幾天他們一直在處理市裏的惡性案件,根本就沒有回家休息,每天隻能困得不行的時候,在椅子上眯一小會兒,胡子也沒空刮,這一摸卻也讓他立刻想到了一些事情:“他不是沒有案底嗎?怎麽反偵察意識這麽強,他既然要離開山河市,肯定要用到交通工具,而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是優先返回老家,我記得查過他老家是石門市的,離山河隻有300多公裏,開車走高速的可能行極大,他自己沒有車,可以聯網追查一下他的租車記錄,看看他租得哪輛車,然後通過高速聯網查查他進入高速的時間,再不行通過高速攝像頭人臉識別也可以找到他。”

    女警官喝到:“你打算幹什麽,人家又不是逃犯,給咱們提供這麽重要的消息,你還想著抓人家嗎?”

    男子突然間意識到,這不是在追查嫌疑犯:“哦,對對對,我這是職業病,不過小瑩”男人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沉默了。

    剛才通話的兩位警官不是別人,正是我的房東夫婦二人,市局的女警鄒瑩以及她老公刑偵總隊隊長譚濤。

    譚濤此刻正在琢磨這個話怎麽開口,而鄒瑩也清楚他肯定是在思考問題,所以也沒有催促,因為他們有工作紀律,在偵辦案件的時候,連家人也不可以告訴。

    譚濤點了根煙深吸了幾口,又揉了揉了因連續熬夜而腫脹的眼睛,這才十分的謹慎的說道:“小瑩,你給我來電話,是不是想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有多少?”

    等了半天,終於聽到回複,鄒瑩焦急的應著:“是啊,就是因為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了,看完我也慌了,雖然我也知道工作紀律,不可能和別人去說這事兒,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我也隻能問你了。”

    譚濤又深吸了一口煙,這一口他吸得極深極用力,他仿佛想把所有的煩惱全都在這一吸之下完全吸幹淨一般,直接就將剛燃起的的煙一口吸到了底,辛辣的感覺刺激著肺葉,不禁也讓他這老煙槍輕輕咳嗽了一下,他連忙掐滅了煙頭,似是做了個決定,雖然是麵對自己的老婆,但是他還是非常慎重的說道:“他說的那個消息應該是真的。”

    鄒瑩畢竟也是體製內的人員,而且在得到消息以後,結合之前消息渠道了解到一些內情,自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自己老公的親口確認,還是激動的差點兒把手機掉在了地上,好在她反應比較快,迅速抓住了手機,然後慌張的問道:“老譚,那咱們該怎麽辦啊?”

    譚濤也覺得頭痛欲裂,他沉默了,回想起這幾天全市範圍發生的多起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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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8日。

    距離黃金周倒數第二天,就在這個大家歡天喜地等著放假的日子裏,卻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事件。

    接到市民報案,某高檔小區中有多位居民受到身份不明人員的襲擊,現場出現人員受傷,物業及安保人員勸阻嫌疑人無效,結果連物業及安保人員也一並被追打,現場已經有人因受傷出現昏迷倒地隨時有生命危險,這才報的警,此時臨近黃金周,又在高檔小區內發生,現場目擊人群極多,影響極大,性質極為惡劣,刑偵總隊在接警後第一時間就對案發社區進行了全麵封閉,並出動了特警尖刀隊,並調派了武警部隊配合全力圍捕。

    “現場什麽情況?”匆忙趕到的譚濤越過警戒線問著迎過來的手下。

    年輕警察回複道:“報告譚總隊,我們接到報案,說有幾名武瘋子在惡意攻擊居民,已經造成了多人受傷。”

    “武瘋子?”譚濤皺眉道:“胡鬧,幾名武瘋子還用得著找咱們刑偵總隊出警?還叫來了特警和武警?”

    譚濤四周看了看,敏銳的他發現對麵樓上還布置了狙擊手,然後眉頭皺得更緊,厲聲喝道:“納稅人的錢就是這麽用的?警力就是這麽浪費的?連狙擊手都叫來了,對講機給我,我到要看看是誰安排的。對了,嫌疑人的身份出來了嗎?都是些什麽人?有沒有案底?是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年輕警官隻是看了看手中查到的資料,表情怪異的遞了過來,“譚總隊,這事兒處處露著詭異,我也不知道怎麽描述,您還是自己看吧。”

    譚濤詫異的接過資料翻了起來,看了兩眼,表情也是充滿了疑惑,因為資料上這三男兩女,年齡從20多歲到60多歲的均有,身份及社會地位相當高,華國人、外國人均有,分別為某上市集團公司董事、某世界500強企業終身榮譽顧問、某獨角獸企業f、某外資企業駐華國總代表、某影視公司新晉紅人當紅流量,從資料上看他們毫無關聯,而且擁有這些身份的人被貼上的標簽是社會精英、成功人士,如果其中有一個是間歇性精神障礙還有可能,即便再退一步,這幾個人全是病患,但是突然間一起發病是不是太詭異了。

    想到這裏譚濤也不禁思考了起來,“這案子感覺有點詭異啊!”

    “老譚啊,抱歉抱歉,我來晚了,這是楊副市長報的警並做的指示。”正在此時,副隊長張力剛好從另一邊趕過來,但是他此時雖口呼抱歉,臉上卻是略帶自得的神色的說道:“事發突然,沒有和你通氣,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啊。”

    正在思考案情的譚濤,本來腦海中感覺抓住什麽的他,被這聲招呼打斷了,雖然厭惡至極,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看了一眼這位和當紅的楊副市長一係的副隊長,也沒多說什麽,回了一句:“事急從權,可以理解。”然後便快步走向案發現場。

    張力看譚濤不鹹不淡的反應,也隻得做罷,早已打好的腹稿卻無用武之地,頓時心中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話,跟了上去。

    隨著先前帶路年輕警員到達現場,隻見有五個外觀與常人無異的嫌疑人,不對,應該說比普通老百姓更加光鮮亮麗的人在追趕其他小區居民和物業人員,有的人來不及躲避進樓棟內,隻得爬到了小區的大樹、亭子等高處等待救援,而這些嫌疑人就從地上撿起東西向居民投擲,有的居民明顯已經被砸得頭破血流了,但是此刻卻沒有生命危險。

    看到此情景,譚濤就氣不打一處來,然後問道:“不是說有人員昏迷倒地,隨時有生命危險嗎?人在哪呢?120呢?怎麽都沒有見到?”

    “報告譚總隊,受傷昏迷的居民剛才已經在兄弟們的努力下搶了過來,這不,120剛走一車。”年輕警員匯報道。

    張力聽出譚濤的不爽,然後說道:“我說老譚啊,楊副市長也住這個小區,他可是親眼看見了才報的警,楊副市長一向來辦事公正嚴明”

    看到張力準備一如繼往的拍領導馬屁,譚濤心中頓覺惡心,楊副市長不在,你拍給誰看的?另外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和什麽情況,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然後向那名警員問道:“安定醫院的人通知了嗎?什麽時候到?”

    “通知了。”警員看了看手表,然後回複:“10分鍾內可以到。”

    譚濤覺得如果就是幾個武瘋子鬧事的話,直接聯係讓安定醫院的人來強行注射鎮定劑帶走就好了,這大張旗鼓的擺了這麽大陣勢,這是要幹什麽啊?這是對付的配置了好吧。

    浪費警力是可恥的,雖然這件事上處處透露出詭異,但是既然沒有大事發生,譚濤就打算不管是楊副市長報的警還是周書記報的警,正準備安排撤掉一部分警力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其中有一個中年男性嫌疑人行為怪異,這名中年男性嫌疑人根據手中的資料,正是那名上市公司的董事曹溫書,頭發花白,一身頂級合身的西裝搭配著正式的領帶,如果不是身上那些不知道什麽時候沾染上的泥土,這一身裝扮應該是要出席什麽正式場合的打扮,怎麽也沒辦法把他和武瘋子聯係起來,好像刻隻見他走到一根路燈邊上做勢要拔,而此時,大家正納悶呢,心說這位曹董要幹嘛,難道想學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嗎?

    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和令人恐怖的低吼聲,這根結實的路燈從根部被活生生的折斷,更是帶起了絲絲電光,好家夥,這還是人嗎?曹溫書本不是身材壯碩之人,加之他的身份,一看本時就是養尊處優的人物,這一下子爆發出了非人的力量可驚呆了當場的所有人,基本每個人都在心中驚呼:“這t還是人嗎?”

    譚濤他們畢竟是專業刑警出身,迅速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出聲喝止,“曹溫書,不許動,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然後把手舉起來。”

    結果曹溫書不為所動,依舊舉著路燈往躲著居民的樹下走去,大家要是再看不明白他要幹什麽就是白癡了,警員喝止道:“曹溫書,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同時拉動槍栓,撥開保險。

    曹溫書依舊沒反應往前走著,於是這名警員朝天鳴槍示警。

    正常來說就算是武瘋子,在聽到槍響以後也會做出一定的反應,結果不遠處的這位依舊舉著路燈走向大樹,而且經過剛才那一耽擱,嫌疑人已經走到樹下,掄圓了路燈向大樹砸去,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大樹在受到撞擊以後,樹身明顯的震了一下,樹上的人被這一震,差點掉了下來,然後連忙抓緊樹枝,努力讓自己不會掉下來,但是也在樹上急的快哭出來了,直呼救命。

    警員看了看譚濤,請示用槍射擊,他點了點頭,然後警員開始對嫌疑人肢體進行射擊,大家都知道華國的槍械管理規定在世界上都是極其嚴格的,鳴槍示警的第一槍是無彈頭空包彈,主要起示警作用,除貼近了不然是沒有殺傷力的,但是第二槍雖然隻是橡皮子彈,但是在這個不到30米的距離射擊也是能讓中槍者人痛不欲生的。結果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曹溫書一點反應都沒有,此刻在場目擊這一切的所有人心中都有點發毛了。

    又是一聲槍響,這次隨著槍聲,嫌疑人的大腿上明顯中彈,而且從彈孔處流出了大量血液,想像中的伏地痛苦嚎叫依舊沒有出現。

    在譚淘的指揮下,射擊的警員手槍連續射擊,結果令人恐怖的一幕發生了,直到打完,嫌疑人在四肢中彈的情況下依舊堅定而緩慢的掄著路燈往那棵樹身上一下一下的砸著,大樹在一聲聲巨響中,眼看就要承受不住這種大力的撞擊了,發出陣陣哢擦哢擦的斷裂之聲,仿佛臨死前發出最後的悲鳴一般,?而曹溫書卻似身上那些從彈孔汩汩冒出的血液不是真的一般,仿佛不知疲勞和痛苦一般繼續砸著。

    負責射擊的警員員驚恐萬分的看著譚濤不知所措,可是譚濤心中何嚐不是同樣驚恐呢,但是這麽多年的刑偵經驗讓他很快就冷靜過來,直接拿起對講機,命令對麵樓上的狙擊手進行狙殺,狙擊手也不含糊,在第一時間扣動了扳機,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曹溫書心髒中彈,身體受倒巨大的衝擊力直接仰麵倒地,大家都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心中略微鬆了口氣。

    可是讓所有人膽顫心驚的一幕發生了,心髒中彈的曹溫書又吼叫了一聲,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譚濤怒罵一句見鬼,命令繼續進頭發要害射擊,結果曹溫書在心髒、頭部等多處要害前後中彈,並且留下了明顯的血窟窿的情況下依舊堅定的站了起來。

    “這t是什麽怪物,”譚濤聲色俱厲的吼道:“給老子上噴火器!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他。”

    隨著緊急從部隊調過來的噴火器到場,一道火舌下去,這個人,或者說這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怪物,這才在熊熊烈火中不甘倒地,最後化為地上的一塊兒焦炭和一堆黑灰,而其它幾個嫌疑人雖然沒有這個這麽恐怖,但是最終也都是倒在了熊熊烈火之下,聞著刺鼻的焦臭味,和依舊燃燒的屍體,所有人都無語了,周邊的居民早就在無效的時候嚇暈過去,現場清理、打掃、安撫和保密工作自然有人去進行,輪不到譚濤去做。

    默默的掃了那些醫護人員以及安定醫院的人員一眼,此時的譚濤已經非常頭痛了,動靜搞的這麽大肯定要向市裏重點匯報是其一,而且更頭痛的是這件事情處處露著詭異,他活了四十多年一直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今天的事情讓他心中不禁產生了動搖,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反問了自己一句:“這世上真的有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