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軍營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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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之前領導小組在作戰指揮室裏安排好的計劃,為了能確認大家是否還有清晰的意識,當12點的第一次聲軍號聲響起時行軍禮,第二次軍號聲響起的時候迅速下蹲,第三次軍號聲響起的時候迅速製服旁邊站立的人,這樣做動作非常明顯,而且極易區分,到時直接製服所有站立著的人員如果製服不了,可以讓安排好的狙擊手直接狙殺,不過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因為現場的狀況和他們預估的不太一樣,並沒有一瞬間就出現非常多的突變體,而是多數區域都出現了沉寂,依舊站立不動的人比已經蹲下的人多了不隻一星半點,整個演習場上依舊站立著的還有十之,甚至有些狙擊手都沒有反應了,而在製高點觀察的林琅看到這種情況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刻用通訊器呼叫讓所有已經蹲下的人迅速小心撤離出來,在集結區集合整隊。
當所有清醒的人小心集結完了以後,林琅分配了一下任務,讓一部人手持防暴盾,結成鋒矢陣型向人群突進,一部分一部分製服,另一隊人則是快速突進製服已經失聯的狙擊手。
剛一開始的時候行動都非常順利,失聯的狙擊手全部被製服並進行了替換,重新掌控了製高點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因為的威力部隊的人是極為清楚的,頭上少了一把高懸的利劍,頓時讓人感覺呼吸都順暢了許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還有最後一小部分依舊站立的人沒有被製服的時候,之前被製服的人卻出現了問題。
“為什麽捆著我?”
“我這是怎麽了?”
“快來給我鬆開,我沒問題啊。”
“我也可以參加戰鬥。”
喊叫的聲音五花八門,演習場瞬間如同菜市場一般喧鬧無比,但是表達的意思基本都是一樣的,“我沒問題,別捆著我了。”
就在唐公平準備用廣播頻道讓大家安靜的時候,異變陡生,之前被製服的人中有的身體發生了強烈的變化,有的人頭變的非常大,皮膚變的極為粗糙,布滿了令人生厭的疙瘩,眼睛變的血紅一片極為駭人,而更恐怖的是有人手臂變的極其巨大,一下就脹斷了捆綁用的繩索,緊接著就是暴漲的肌肉直接脹破了衣服,一條條青筋如同小蛇一般在皮膚下遊動,因為快速膨脹的肌肉導致有些皮膚上滲出了絲絲鮮血,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刷了一層紅漆一樣,見狀不妙的林琅,迅速安排一部分人繼續去製服那些還在站著的人,自己則帶領著一部分人向那些明顯已經突變的人迅速撲了過去,畢竟這些突變體數量不多,而且剛剛開始突變,還有沒完全突變,便在林琅他們的快速反應中再次被製服了,之前因為人多用的是普通的降落傘繩,正規軍用降落傘繩是極有韌性且結實的,4直徑完全可以承受的拉力遠超500斤,捆個把人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依舊被那些突變體掙斷了,可見他們要是活動開了,會有多大的破壞力。
這次自然不可能再用降落傘繩去捆,而是使用了被部隊戲稱為“捆仙繩”的特殊用途繩索(speial?prpse?rpes,簡稱spr),一般spr都是來捆大象、河馬、犀牛之類的,既能捆住又不會弄傷它們,之所以能有這種奇效,完全是因為它是用多股強力牛皮筋混合強力滌綸、丙綸製成,用來固定或捆綁一般的東西它是非常難用的,但是捆綁會大力掙紮的巨獸那是好用之極的,因為就算筋骨再結實,無論需要使多大的力氣,都要一鼓作氣才能紮掙開繩索,而它不但結實,而且還有著極強的韌性而且超級有回彈性,先不說有沒有力氣掙開,就算將之掙到極限,但動物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這樣就會造成掙紮到極限,舊力已盡新力未生,隻能眼睜睜的被回彈的力量又束縛上了,如此反複即便有再大的力氣也會被消耗的精疲力竭,所以試圖掙開spr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而這種spr之前就在每個官兵身上都配了一套,為的就是防止出現眼下的局麵。所以麵對突變體,戰士們都不驚慌,全都按之前演練的戰術,幾個戰士一擁而上,套手的套手,套腳的套腳極其麻利的就製服了所有的突變體。
“林琅,你那邊什麽情況?還能頂得住嗎?”譚濤對著對講吼道。
隔了好一陣才聽道林琅喘著大氣略帶興奮的聲音:“哈哈,好多年沒有打的這麽痛快過了。”
聽到林琅的聲音作戰指揮室裏的眾人這才鬆了口氣,之前唐公平說大家有什麽需求的時候,林琅非常直接的要了一套裝備,計謀計劃之類的事情他不擅長,所以他在作戰指揮室裏基本上都是聽眾,因為他知道自己想不出來比另外三個人更高明的計策來,所以他也不爭,但是論起實戰,這作戰指揮室裏的三個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哪怕他們手中有槍也不行,所以他出現在了演習場中。
“林琅,關押楊國武他們的禁閉樓出問題了。”盯著大屏幕的譚淡聲音突然急躁起來。之前主畫麵已經切換到演習場了,所以沒有注意到其它區域,就在剛才演習場的危機基本已經解決的時候,畫麵重新排列成多格畫麵,他這才注意到關押楊國武他們的禁閉樓,隻見楊國武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隻怪物,用極其粗壯的上肢打破了關押著他的禁閉室鐵門,此時正在禁閉樓裏橫衝直撞,之前沙夢澤私下接觸過的一些軍官也被關在這棟禁閉樓中,而楊國武這樣一通亂闖,已經直接轟殺了好幾名軍官了。
“林琅,情況緊急”唐公平看了一眼江漢陽,江漢陽當然知道唐公平要下殺手,會意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直接將楊國武就地格殺。”唐公平直接對著通訊器狠狠的命令道。那些軍官即便和沙家的人私底下接觸過,但是畢竟還沒有經過審訊,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有什麽違反軍紀或法律,也許他們還是清白的,所以在這個時候,任何人沒有理由和權力剝奪他們的生命,因為他們都是保家衛國的勇士,北部戰區的骨幹,可是現在直接讓楊國武給殺了,這讓他如何能不怒。
“收到,我們正在前往。”林琅回應道。
“1隊上麻醉彈掩護,2隊上霰彈和防爆盾做好防爆準備,3隊上跟上我,聽我命令隨時發射。”林琅切到隊伍頻道命令道。
禁閉室門外各隊各就各位,林琅將電子戰術板上標記的方位和彈藥投放推送到了團隊頻道,而他也將戰術護目鏡上切換到監控的畫麵,看了一眼之,然後向各隊分別做了個手勢,因為樓內空間狹小,不利於擺開陣勢全麵進攻,所以由他自己先上去試試威力,但是他也不是傻瓜,楊國武現在可以直接依靠的力量就打爆鐵門,林琅自問做不到,即便考慮用上指虎或拳套,就算可以打爆鐵門也不會這麽輕鬆,所以,他沒傻到直接硬碰硬,向3隊隊員比劃了個手勢。
3隊隊員會意,、依次打了幾顆進去,當禁閉室的樓內煙霧彌漫開來,林琅將護目鏡上切換為熱成像模式,帶好防毒麵具衝了進去。
在熱成像的顯示下,除了地麵上和還在徐徐的升騰煙霧外,就是幾個人型的身影,或站或坐或臥的在前麵一道道門後,站著的看姿勢應該是在防禦門外的人,可是坐姿和臥姿明顯肢體或脖子已經扭曲了,而且身體的熱成像顏色已經開始轉淡,估計是那些已經被殺害的軍官,而此時有一扇門外,一個體型明顯上肢極為粗壯的人型三兩拳打爆了鐵門,不用問這肯定就是突變後的楊國武,他此時一把掐起裏麵那個人的脖子拎在手上,想來這是一名部隊的軍官,而這名軍官的雙手緊緊的扣住楊國武的手,腳並沒有像普通人一樣亂踢亂蹬,而是非常鎮定的蕩了起來,雙腿出剪直接鎖住了楊國胳的胳膊和脖子,如果這要是正常人的話,哪怕他身體再強壯,除非打算同歸於盡,不然勢必要放手,可是令林琅並不意外,但是依舊吃驚了的事情發生了,楊國武根本不管那名軍官的剪刀腿,手中一用力,隻聽得哢嚓一聲,那名軍官的脖子就被扭斷了,楊國武仰天長嘯。
這個時機自然是不能浪費的,就在此時,林琅已經趕到楊國武的背後,直接抽出腰間的三棱匕首向楊國武的腦後刺了過去,楊國武卻以非人的速度一側身,將手中的軍官屍體像一個口袋一樣逆時針向林琅掄了過來,按正常來說,此時林琅此時隻得收刀退開,不然必定會被屍體砸翻在地。
可是林琅卻不是一般人,他曾經是特種部隊的總教官,他的應對和一般人完全不同,因為他知道對上現在的楊國武近身的機會並不多,所以他並沒有退,隻見他依靠前跨的左腳尖為支點,身體順時針轉動,堪堪避開砸過來的屍體,而他的身體則因慣性向前倒了過去,匕首迅速掉轉刀尖,變刺為鑿,隨身體順時針轉動起來,位置也極為刁鑽的刺向了楊國武的咽喉,如果是正常人肯定會被這突出其來的變招刺中身亡。
可是此時楊國武已經不是正常人的範疇了,經過突變力量和速度都有了極大的提升,原本掄著屍體的手直接一鬆,屍體脫手飛出砸在牆上爆成一灘血漿,力量之大可見一般,而麵對林琅鑿擊而來的匕首,空出來的手直接變爪為抓,異常彪悍的一抬手,直接握住了林琅鑿擊而來的三棱匕首,盡然隻是稍稍的向後探了三公分左右,然後就再難寸進。
雖然因為中途改變方向和攻擊方式,力量自然不如全力一刺來的足,可是被楊國武就這麽輕鬆的握住,林琅也是大吃一驚的,他知道這一次再難建功,飛起一腿撩向楊國武的小腹,楊國武卻好像可以預判林琅的動作一般,另一隻手迅速抓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抓向林琅的腳踝,這要是讓他抓實了,估計就得和那名軍官的脖子一樣被生生捏碎,林琅見勢不妙另一條腿也跟著踢了起來,正是這險之又險的一腳將楊國武抓出來的手爪一下踢開,並借勢在楊國武的胸口使勁踏了下去,借這反作用力之勢將三棱匕首也抽了出來,人也向後退了三步,可是此時林琅的位置非常的尷尬,因為他現在已經退進了禁閉室,禁閉室逼仄異常,如果楊國武再進攻,他就和之前的軍官一樣避無可避,隻能被活生生的抓住。
林琅心頭一狠,麵露絕決之色,對著通訊器吼道:“向我這裏全力開火,給老子轟碎他。”
3隊雖然知道這樣很有可能造成林琅的殉職,但是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所以他們毫不猶豫的向既定的位置齊發,陣陣爆炸聲響起,濃濃的煙霧內發出陣陣刺目的光芒,隨著爆炸的氣浪,將煙霧衝散,漸漸露出後麵的景物。
原本昏暗的走廊此時已經被炸開了一大片缺口,溫暖明媚的陽光從此處射了進來,將周遭的景物照得一清二楚,人類還是喜歡光明多一些,可是所有見到這幅場景的人都不會覺得溫暖和舒服,部隊官兵原來最痛恨的就是禁閉樓,因為“刺頭”們兒總是會被關禁閉的,所以他們極為痛恨這裏,以前也曾暗地裏想過,有朝一日把這兒給炸了,可是現在他們寧可走廊還是之前那樣幽暗,此時走廊,不,應該說是一樓內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四處都冒著青煙,哪裏還有林琅的身影。
“林琅,林琅,林琅,聽到請回話。”一臉焦急的譚濤和唐公平一起對著通訊器吼道,而江漢陽也是緊緊的握住了椅子的把手,死死的盯著屏幕,祈禱他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