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徽章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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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趙名鼎在開羅機場看到摩西?薩維裏斯的瞬間,心裏的震驚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透過皮肉,隻見摩西前額正中的骨頭上,赫然雕著一個黑色的新聯合國徽章,和安德魯·科利爾額頭上的那枚徽章幾無二致。
    趙名鼎清楚地記得,在芭提雅集訓時,還有到密支那解救甘雙後返回時,摩西都是好好的,前額上並沒有這個徽章,因為趙名鼎每時每刻都在觀察每個成員的言行舉止和臉部表情。
    任何人臉上的表情,都表達著他內心深處的喜怒哀樂。
    趙名鼎的腦海裏,又閃顯出摩西?薩維裏斯曾經發給自己的圖片:一個光線陰暗的洞穴裏,有一麵的石壁上,雕著一個新聯合國的徽章圖案。
    在徽章的旁邊,是古城裏那把老式鑰匙的圖案。&nbp;兩個圖案一左一右,相隔大約二十公分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摩西進去了那個洞穴的原因,才導致前額骨頭上出現那枚徽章?如果真的是這個原因的話,那麽,安德魯·科利爾額頭上的那枚徽章是不是也是這麽來的?”趙名鼎心裏想著,表麵不動色聲,“你的朋友呢?”
    “他有點事要辦,呆會在外麵的停車場等我們。”摩西一邊和趙名鼎聊著天,一邊東張西望,趙名鼎知道他在找喬治。他倆雖說從不同的地方起飛,卻在同一時刻到達開羅機場。
    一隻手悄無聲息地從背後伸來,要揪趙名鼎的衣後領,趙名鼎反腳一踢,一個蹶腿,將對方逼開,接著身子一旋,迎麵一腳又朝對方胸口踢去,這才看清來人正是喬治。
    “哈羅,小鼎,咱們又見麵了。”喬治見自己偷襲沒能得逞,張開雙手,和趙名鼎來了個深情的擁抱,這才朝伸出右手,和摩西互相握了握,相互問了一聲好。
    實際上,埃及隻有小部分國土在亞洲,其首都開羅位於非洲大陸,在行政層麵上來說,埃及屬於非洲,但是喬治將尼泊爾和不丹算作一個小組,而將埃及算作了亞洲小組。
    大家說笑著,出了候機樓,朝機場停車場走去。
    埃及阿拉伯人的姓名,一般依次由本人名字、父親名字、祖父名字和姓組成,但全稱一般隻在正式場合才用。
    有時可以省略祖父名,甚至還可以省略父名,簡稱時,隻稱呼本人名字。
    實際上,許多阿拉伯人,特別是有社會地位的上層人士都稱其姓。
    例如,穆罕默德?阿貝德?阿魯夫?阿拉法特,簡稱為阿拉法特。
    很巧,摩西的那位朋友,全名就叫穆罕默德?阿貝德?阿魯夫?阿拉法特,簡稱為阿拉法特。
    正在停車場等候的穆罕默德?阿貝德?阿魯夫?阿拉法特見三人走來,迎了上來,握手問好。
    “請叫我穆罕默德或阿拉法特。”穆罕默德?阿貝德?阿魯夫?阿拉法特一邊和趙名鼎握手問好,一邊笑道,“我去過中國。對於你們中國人來說,我們的名字太長了,太難記了。哈哈!”
    阿拉法特是一位性格開朗的年輕人,大約二十一二歲,身材高大,長相俊朗,青春蕩漾的臉上滿是笑容,可讓趙名鼎感到沮喪的是,他前額正中的骨頭上,同樣也雕刻著一枚黑色的新聯合國徽章,和摩西的一樣。
    難道那個洞穴裏有股神秘的力量,或者,那枚雕刻在洞穴石壁上的徽章有股神秘的力量,會讓見到它的人在前額正中的骨頭上顯現出一枚同樣的徽章?
    就像……在一張白紙上蓋章一樣?
    現在,我來這裏,就是要進那個洞穴中看雕刻在石壁上的那枚徽章以及那把老式鑰匙的圖案,到時,會不會也在自己前額正中的骨頭上顯現出同樣的徽章?
    趙名鼎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趙名鼎一邊和他們談笑風生,一邊開動腦筋,急切想要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
    趙名鼎一邊和他們說笑,一邊暗中觀察摩西和阿拉法特的麵部表情,那怕是嘴角最細微的一絲牽動,也不放過。
    沒有發現異常。
    要不,再找個人進到那個洞穴裏,叫他去重新拍一張照片,看看他出來後,是不是會出現同樣的情況?趙名鼎打定主意。
    上車之後,摩西駕駛著他的那輛越野車,開始狂飆。
    開羅是埃及的首都,被稱為“沙漠古都”是因為東、南、西三麵都被撒哈拉沙漠所包圍,氣候炎熱幹燥,是世界最大的沙漠城市。
    古埃及人稱開羅為“城市之母”,阿拉伯人把開羅叫做“卡海勒”,意為征服者或勝利者。
    尼羅河,這條世界上著名的大河,流貫開羅市區後,分為兩支,繼續北去,注入分隔歐非大陸的地中海,形成了廣闊富饒的尼羅河三角洲。通都大邑開羅,就在這個三角洲的南部。
    開羅因地處歐亞非三洲的交通樞紐,漫步街頭,可見各種膚色的人。
    開羅本地人寬袍大袖,儼然古風。在某些街區,偶爾還可見到騎著毛驢放牧的村姑,未免讓人感到新奇。
    這也許是舊開羅的縮影或古開羅的殘跡,但無傷大雅。曆史的車輪,仍帶著這座名城,向著更現代化的道路前進。
    埃及全國主要公路和鐵路在此交會,與國內各大城市往來方便,同時傍依尼羅河這一水運要道。
    在開羅,隨處可見的建築物是宣禮塔。
    在阿拉伯語中,宣禮塔稱之為“彌沾恩”,指宣禮員站著呼喚人們祈禱的地方。
    從公元7世紀起,隨著伊斯蘭教在西亞、非洲一帶廣泛傳播,清真寺建築藝術不斷發展,宣禮塔也演變為各種不同的式樣,成為清真寺建築不可缺少的一個組成部分,也成為開羅城區的一大靚點。
    摩西早就在費爾蒙尼羅河城市酒店裏訂好了四間最豪華的總統套房,趙名鼎和喬治每人一間,他和阿拉法特也每人一間,準備全程陪伴喬治和趙名鼎。
    這家五星級酒店位於尼羅河畔的nile&nbp;city&nbp;towe
    大廈內,擁有可欣賞到開羅及金字塔壯觀景色的屋頂遊泳池平台,還設有8處餐飲場所。
    酒店的04間隔音客房都以優雅的藝術裝飾風格布置。房間配備了辦公桌和互動式液晶電視,浴室配有帶推拉百葉門的花灑淋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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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nbp;nile&nbp;city酒店擁有配備了現代器材的寬敞健身中心以及設備齊全的內部商務中心。
    我還真的是得了職業病。趙名鼎將手中入住酒店的介紹資料放下,心裏苦笑了一聲。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到時見到妍姐的時候,有和她相聊的共同話題。
    作為一位女強人,她似乎一心撲在事業上,沒有絲毫自己私生活的空間。
    第二天一早,按趙名鼎的要求,摩西在街上找了一位流浪漢,五人一起驅車前往發現徽章的那個洞穴,去一探究竟。
    出了城市,便是砂石路,摩西將油門猛踩到底,越野車一路狂飆,在車後揚起一條長長的沙龍,遮天蔽地。
    在城市的近效,開始還零零星星有一些樹木,離城越遠,便越荒涼,開到中午,摩西停下車子,拿出準備好的水和食物分給大家。
    短暫休息之後,便換由阿拉法特開車。他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睡覺,這時精神充沛,除了在一個小加油站加了一次油,一口氣開到了當初他們發現那枚徽章的懸崖邊。看時間,已是下午三點鍾了。
    一路上,不要說野獸,便是家畜都沒有見到一隻,他和阿拉法特打的是哪門子的獵?
    趙名鼎暗自疑惑:難道有詐?
    陡峭的懸崖下是一條寬約百米,深約三四十米左右的峽穀,穀底鋪著一層厚厚的細沙,雪白耀眼,一直伸向遠方。
    那個洞穴,就在對麵懸崖上的半腰間。洞口周圍有幾叢稀稀拉拉的小灌木,遮遮掩掩,猶如抱著琵琶半遮臉。
    看到那個洞穴,喬治很是激動,滑下了懸崖,就向對麵跑去。趙名鼎見狀,也滑了下去,其他幾人忙跟了上來,滑下懸崖後,都朝對麵跑去。
    對麵的懸崖雖然也很陡峭,但對於經過特殊訓練的軍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大家三五下就爬了上去,來到了洞口。
    喬治正要走進洞去,卻被趙名鼎拉住了,叫摩西和阿拉法特帶那名流浪漢先進去拍些照片出來,再決定自己要不要進去。
    反正他倆前額正中的骨頭上現在都有了那枚徽章的圖案,再進去一次也沒什麽。現在就看那名流浪漢進去後,是不是也會有徽章的圖案顯現出來。
    按照之前講好的價格,趙名鼎付了那位流浪漢五百美金。
    雖說三人隻進去了短暫的五分鍾,但在趙名鼎的感覺裏,似乎如五年一般漫長。
    謝天謝地,三個人總算出來了。
    第一個出來的就是那流浪漢,趙名鼎仔細察看了他的前額,沒有徽章圖案。
    趙名鼎一直懸著的那顆心這才放了下來,然而,看著後麵走出來的摩西和阿拉法特,他差點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他倆前額正中骨頭上的那個徽章圖案不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