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這才是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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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年後就可以招人開工了?”

    “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可以。”

    房長安捧著茶杯點了點頭,“不過門店太少了,哪怕隻開一條生產線,每個月生產的鞋子也賣不完,得先把門店建起來才行。”

    沈誠立丟出兩個,隨口說道“那這樣的話,你們得做好前期虧錢養著工人的準備才行。”

    “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房長安笑了笑,又問道“您的股票出手了嗎?”

    沈誠立對於房長安在元旦前拋出所有股票的決定談不上支持,但是也很謹慎地出手了一部分股票,元旦過後這些天裏麵,故事一如既往的小幅度動蕩,茅台股票一度從巔峰跌到以下,跌幅達每股二十塊錢。

    沈誠立持有的股票價值還有一千五百萬以上,很冷靜地沒有急著出手,等到這周二,也就是號的時候,茅台股價重新回到了+,他才將手裏麵持有的茅台股票都給出手掉,平均股價也有以上,收回了大概大概五百多萬的資金。

    如今手裏麵其他股票全部加在一塊,大概還有不到一千萬。

    他輕描淡寫地將情況說了一下,然後問道“你還是認為接下來股市為一路往低走?”

    房長安點了點頭道“次貸危機還在擴大,我看新聞上說,上個月他們那邊新房屋開工數量減少了接近,十六年來最低……泡沫這麽大,肯定不會這樣就結束的。”

    他說的太自信,理由和邏輯也太匱乏,沈誠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盯著他看了兩秒鍾,道“那邊肯定會有救市政策,美聯儲估計馬上就要降息了,不會讓危機擴大的。”

    沈墨催促道“你別光說,出牌啊。”

    沈誠立看了下桌上的牌,扔出大王,房長安接著說道“每次都會有救世政策,但經濟危機總會出現,也不是立即就會平息的,而且……”

    他頓了一下,“那邊馬上就要大選了,誰知道接下來是什麽情況。”

    說實話,他其實很期待美國那邊的大選,奧觀海來了,川建國還會遠嗎?

    沈誠言顯然也關注過這件事情,這時候各大競爭者都已經出現,媒體也有一定的報道,兩人隨後就這個問題進行了一些討論,房長安表達了一下自己對觀海同誌的看好。

    沈誠言問起緣故的時候,房長安解釋道“他疊的buff比較多……”

    沈誠言表情明顯有點錯愕,房長安失笑解釋道“這是遊戲裏麵的說法,身份政治嘛,他比較能調動亞裔群體來投票,天然的加成……”

    沈誠立並沒有直接表態,他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很關注,並不認為這有多麽重要,外界對美國總統的一貫認知都是“牽條狗在那都一樣”,因為人家宣傳的是體製優勢。

    沈誠立隨後也說起了這些,房長安沒辦法表明直接的反對,隻是側麵感慨了句“我覺得這都是他們的媒體宣傳的太好了,一個兩百多年前留下的體製,到二十一世紀了,還能先進到哪裏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格外迫切地希望建國同誌早點到來——至少,至少,他可以讓新聞變得有趣起來。

    兩人閑聊這些的時候,舒眉並不怎麽插話,沈墨與王珂也是乖乖地在旁邊聽著,畫麵有一種奇怪的和諧。

    閑聊之中,房長安也跟著打了兩局牌,全都輸了,然後借了本維特根斯坦的《邏輯哲學論》回去。

    南方的雪災仍在持續,鐵路仍沒有恢複,大量農民工滯留,國家緊急搶修、救助,但火車恢複之後仍要搶票,沈誠言和房祿軍最終撿到了機票,在臘月二十這天回到了雲龍市。

    房長安他們在同一天期末考試結束,在鎮上下了車之後,房長明推著自行車來幫他拿被褥,到了家裏麵沒人,房長安又溜達到了鞋店去。

    房祿軍正在門口與旁邊的人閑聊,見房長安過來,張嘴就罵道“狗日的……害老子在那邊這麽多天,差點就回不來……”

    房長安笑嘻嘻道“這不是回來了嘛,辛苦啦辛苦啦。”

    他裝模作樣地過去幫老爸捶肩,房祿軍讓了過去,擺著手道“滾滾,看到你就煩,亂七八糟的……我差點沒累死。”

    房祿軍大概是想要強調一下自己的努力和貢獻,房長安自然給予滿足,陪著爸媽閑聊了會兒,又去沈誠言家,自然免不了又被一陣笑罵和調侃。

    沈誠言離家大半個月,房長安也就沒多待,說了會話就告辭離開,老爸還想要請沈誠言來家裏喝酒,被他給攔住了,房祿軍於是又去喊房祿國一家過來吃飯。

    市一中那邊已經對房祿國給出了明確的待遇條件,教師公寓也已經安排好,一家人已經在討論年後搬家的事情了。

    房長青和房澹然放假比較早,都已經在家有一段時間了,房長青已經在自學怎麽去開淘寶店,房長安雖然沒有實操過,但理論知識很充分,給與一些指導。

    兩家人聊了很晚,到十點多房祿國一家才回去,客廳內的燈光照耀出去,外麵夜空黑沉沉的一片,寒風呼嘯,似乎又有細碎的雪花飄落下來。

    房長青道“不會又要下雪吧?”

    “哎,下雪也正常,南邊那下的才大呢……”

    房祿軍又順口說起自己的見聞,閑扯幾句,將人送走,然後回到家裏收拾休息。

    房長安沒去幫忙,站在門口看了會外麵,雪花慢慢地飄落了下來。

    辛苦了一個學期,放假第一天當然要好好地犒賞一下自己,房長安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早上要睡個懶覺,但六點多就醒過來了。

    窗簾縫隙裏透出微弱的亮光,他以大毅力坐起來看了眼,外麵風雪正急,看樣子是下了一夜。

    重新縮回被窩裏麵,他伸出一隻手把手機拿了起來,然後撥通了沈墨的電話。

    “嘟——嘟——”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手機裏麵響起沈墨有點疑惑、迷糊,還夾著睡意的嗓音,本就軟嫩嫩,這會兒聽起來更軟了,“喂……”

    “你行了嗎?”

    “嗯……”

    小姑娘顯然還沒醒呢,迷迷糊糊地應著,小奶音拖了出來,“幹嘛呀?”

    “沒事啊。”

    房長安躺在被窩裏麵,把被子裹緊,手機夾在耳朵和被子之間,用一種哄小孩子睡覺一樣的帶著笑意的溫和嗓音說道“就是剛睡醒,忽然就想你了。”

    電話那頭,躺在床上還沒睡醒的小姑娘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了兩下,像是終於清醒過來了的樣子,精致的小臉刷地紅了起來,條件反射似的抓起被子,身子一縮,被子一蒙,整個人都縮了進去,鴕鳥似的。

    接著想到了什麽,又伸出來一隻小手,把手機給抓進了被窩裏麵。

    房長安說完肉麻的話,聽電話那邊沒聲了,又等了幾秒鍾,才聽到那邊小姑娘嗓音悶悶的,透出掩飾不住的羞澀和歡喜“不是剛見過嘛。”

    “瞎說!都已經分開十四個小時了,馬上就三秋了。”

    電話對麵的被窩裏麵,頭一次經曆這種場麵的小姑娘一時臉紅心跳,隻覺得意識好像跟身體分離開了,腦海裏麵懵懵的,卻能清晰地感知到心裏麵滿滿的、甜甜的,像是被什麽充斥填滿了。

    手腳不由自主地從裏麵抱緊了溫暖的被子,發燙的臉頰貼在手機上麵,她聽見自己“不由自主”的嬌嗔了一句“討厭!”

    嗓音透著羞喜,軟軟甜甜。

    這哪裏是怪他,擺明了就是在撒嬌嘛。

    小姑娘被自己羞得不行,邊在心裏麵埋怨自己,邊聽見他在那邊說“昨天晚上好像下雪了,你那下雪了嗎?”

    “下了呀,你家下雪,我家肯定也下雪呀,又不是很遠。”

    說起閑話,小姑娘懵懵的腦袋終於慢慢恢複了思考能力,有點後知後覺以及不大確定的閃過一個疑問“自己這是被調戲了嗎?”

    或者……這才是在談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