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地下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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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沒心沒肺的混混打著上陣投降的主意,自然不會像那些歪歪裏的主角沒日沒夜的刷級練功,即來之則安子,以前日子怎麽過,現在還怎麽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外門弟子沒什麽不好,無非是個炮灰,見勢不妙直接腳底抹油,無所謂!
所以無人管束,一連好幾天都沒出門,甭說練功,躺器匣上就沒直過身板。
樓上殺神看得直嘬牙花子,活了一百多萬年、見過無數後輩也沒見像他這樣的,奇懶無比,很懵逼那身本事是怎麽煉出來的。
瞧瞧這位,兩胳膊枕著後腦勺,邊上支著塊燒紅的鐵板,飄香烤肉讓人口水流下三千尺,肚子上立著個歪嘴酒葫蘆,想喝就運運功,拋物酒線正對著那張油嘴;說真的,得虧沒進府,否則非恁死他不可,白瞎了那顆腦袋。
五日後,大比的日子到了,快起廢人的混混伸著懶腰、抹著眼屎蔫蔫起身,耍了兩趟廣播體操,整了整滿是油腥的髒袍子,扔下片垃圾推門出院,氣得高宗武差點神經病發作,一團烈焰焚得一幹二淨。
站立石樓舉目眺望,武宗武咬牙恨道:“下流痞子,若是敗了,老夫定將你扒皮抽骨!”
卻說安平出院沒晃幾步便有人叫他。
“安師兄!”
“喲~妹咂,早哇~幾天沒見又漂亮啦?”
蕭怡小臉一紅,道:“等你好半天了,師傅讓我帶你去血戰台。”
“那敢情好,正發愁了,走著!”
血戰台位不在荒神府內部,而在城外;蕭怡帶著安平禦劍升空,老遠就看到一片紅旗招展、類似運動會的場地,無數黑壓壓的人頭湧動。
“妹子,我發誓,來的時候我真沒瞧見。”
“血戰每隔十年開一次,每次兩個月,所以是臨時搭建。”
“這樣啊!有沒有打得太猛拆台的?”
“有哇!聽肖執事說每次都很激烈。”
“看樣子來洪荒域的都是精英啊!”
“那是自然,荒神府勢力做這麽大肯定有其原因。”
“嘿嘿~”安子笑笑,道:“修仙界什麽最重要?當然是人才~”
“師兄你也是。”
“我就是一混混,嗬嗬~咱到了吧?”
二人禦劍落於一外有著好幾百位年青人,且一個個麵有不善的區域,別看人多,愣沒人吱聲。
“安師兄。”蕭怡傳音道:“隨便找地方候著,該你上場的時候會叫你的名字。”
“行,你去吧!別為我擔心。”
“嗯!師兄加油。”
“嘿嘿~”安子拳頭一握:“幹巴爹!”
……
等候是無聊的,特別是跟一群自命非凡,眼高於頂的同年在一起,老話怎麽說?唯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這句話放在這再合適不過。
打著走過場的心思,安子尋了處不起眼的角落,禦下器匣鋪上被窩又躺下了,翹著二郎曬太陽;沒五分鍾,第七感告訴他正有無數鄙視飄在頭頂,幹脆背過身去不予理會,沒一會兒便打起了呼嚕!
屬不知雲端之上飄著四位殿主,鳳百玲就在其中,利眼盯著安平恨得牙根疼,太沒溜了,簡直不知死活。
一個時辰後,安子被驚天的打鬥聲吵醒,扭臉瞧了瞧,繼續……
不是不關心,而是沒錢賺心裏鬱悶,多好的機會,那府主完全沒經濟頭腦,忒特麽死眼心眼兒。
比鬥至開始起,不是這兒驚天動地,就是那兒山崩石裂,太鬧騰,吵得安子腦仁兒疼;扯下點布頭捏巴捏巴堵耳朵眼兒上。
“嗯~~~~總算清靜了點。”安子心滿意足,卷了卷被窩縮成一團。
這種做派用現代話說講叫裝逼,完全未將眾人放在眼裏,有幾位氣得直噴火,若非身處異域怕觸怒大能,早大嘴巴抽上了,太特麽目中無人,實在可惡。
如此溜溜兒躺了一整天,愣被餓醒了,睜睛一瞧都下午了。
“今兒沒我上場,我特麽來幹嘛?拷~”
盡管半空中兩位同年鬥得你死我活,激情四射,安子照樣氣得不輕;收了鋪蓋了背上器匣要回去,突然……
“站住!”
“嗯?”安子一愣,伸著脖子東張西望。
“小子,你要去哪?”
“人了?”安子表示很愣。
“本宮在你頭上。”
安子昂著首級……啥也沒有;打懷裏摸出塊鏡片眯眼總算瞧見。
“殿主姐姐,今兒沒我上場吧?”
鳳百玲微愣,從未有人這麽稱呼過她,哏了哏才道:“睡了一天很自在吧?”
“還行,就是太吵,找我有事?”
“你是真不怕死!”
“這是個哲學問題,說多了怕你聽不懂,沒事走啦!”
血戰台離城較遠,安子一個人就這麽堂而皇之溜了,本想在城裏四處轉轉熟悉熟悉環境,又天色已晚怕凍死街頭,直接禦劍回了荒神府渾天小院。
“我拷~”
見小院清絕溜溜,所剩不多的吃食不異而飛,想是那位殺神所為,瞧著樓上飛了兩眼鄙視外帶暗中豎了兩中指。
相對而言,渾天小院在安子眼裏就是個安全屋,隻要不撩那位殺神,誰也不敢進來。
於是,硬挺著沒食的肚子又呼嚕一夜。
第二天蕭怡未在出現,出院後輕車熟路出了府門,跑城裏晃去了,至血戰台……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沒打算贏。
圍繞荒神府的大城名為同樣名為渾天,除了一條通往府門的大路,其他地方可以說毫無章法可言,亂七八糟,沒十分鍾東南西北都找不著了。
渾天城人口眾多卻無凡人,完全是修士的天下,二百五似的愣子溜了快兩個時辰,還真沒發現賭坊之類的門臉。
“媽的爺還就不信,這洪荒域的修士都特麽成聖人了。”
為了陽晶石,安子也是蠻拚的,隻要哪兒人多就往哪紮,耳朵都擼直了也沒打聽到那怕隻言片語,整得都快懷疑人生了。
“草~這破地方就不應該叫荒神府,應該叫君子城,神馬玩意兒!”都大中午了,還是一無所獲,安子拜服,一臉憤恨不平。
“嗯?那不是老肖嗎?”無獨有偶,無意間看到個熟人,準備上前招呼,一想不對。
“身為執法殿的執事跑城裏來幹什麽?有問題。”
秉著好奇心,裝作路人甲悄悄跟上;老肖也是浪摧的,要是個元力修士一準察覺,背不住是位煉體士,所以本城的地頭蛇級人物若無其事沒入一家為名寄寶閣的門臉;等安子邁腿到來,人影都沒了。
“嘿嘿~~老小子,被爺抓著辯子了吧?”安子純屬吃飽了撐的。
“這位小友,可有什麽看得上眼的?”打開門做生意,自然有人笑臉出迎。
“喲~前輩。”安子挺客氣,拱手直接開問:“我是來找肖執事的,他人了?”
“你是……”
“在下荒神府執法殿弟子,奉殿主之命來尋他。”瞎話張嘴就來。
招呼客人的是位中年人,嘴上搭著片小胡子,兩眼上下打量一番表示不信。
“前些天我還跟他一塊喝過酒,不信你問去。”
“小輩,若其他事請離開,別妨礙老夫做生意。”小胡子一甩袖子將眼前找茬兒之人哄了出去。
“切~不就是賣點私貨,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拷~”安子撇嘴吐槽,打對麵找了塊地兒坐等,手裏捏著棱晶石,非抓個現形。
這一等就是近三個時辰,安子越等越氣,幹脆拍拍屁股回府,直接到他住處堵他。
前腳走,後腳老肖就出來了,與小胡子客氣兩句後淹沒在人流當中。
回到神府,理所當然被安子逮著,笑摸式臉的打招呼。
“隨我來!”老肖暗自傳音打開地道。
開石門、擺酒肉、坐相對、互相望、無語言、氣凝神。
“嘿嘿~挺淡定嘛!”安子瞧著好笑,端杯浮一大白,道:“多想想,最好編個像樣的點故事。”
“小子,殿主看好你、又得到前任府的親自指點,若非如此老夫定殺你滅口。”老肖說話語氣很平和,卻字字帶刀。
“不用吧?”安子沒悚,道:“賣點私貨賺點小錢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老肖一愣,敢情這廝啥也不知道。
“看樣子猜錯了。”
老肖臉色一變,兔崽子太賊了。
“我說,別玩變臉了行不?你到底去哪幹嘛了?”
“你混跡星辰有幾百年了吧?知道得多了對你沒好處。”
“嗯~~~”安子微微點頭,心裏有譜了,八成是賭坊那事有著落,沒想到會有地下盤口,當下直言問道:“我的賠率是多少?”
“呲~~~~~~~~”老肖立馬翻臉,長劍直指對方眉心,冷聲道:“凡是知道此事的都已成死人。”
“看樣子我的賠率很低。”星球崩於前而膀胱不緊,安子舉杯問道。
“哼~有些膽色!”長劍收回,老肖麵帶陰笑:“為何如此肯定?”
“感覺吧!”
“如果我說很高了?”
“行啦!都是同道中人,有什麽話直說。”
“一賠五十。”老肖輕啄杯中酒。
“對手的了?”
“一賠五。”
“草~完全當我廢人嘛!誰特麽定的?”
“府主!”
“……”安子懵逼。
“嗬嗬~說實話我真希望你能贏。”
“為什麽?”
老肖神似彌勒,笑而未語。
“跟萬劍殺神有關吧?”
“小子,還是那句話,知道得太多會死人的。”
“好吧!就當給府主麵子,小爺上台就投降。”
老肖一哆嗦,手裏的杯子差點掉地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