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仙門考核，論道！”

    “正式開始！”

    出手之後，季昌明出了一口氣，心情稍微好點，便宣布了考核開始。

    論道，很簡單。

    在場每一個下位仙門，會拿到一道題目。

    在規定時間內，作答完便可。

    “何為大道？”徐彤看了一眼，便覺得頭疼。

    “秦月兒，你怎麽想的？”王鍾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覺得，師尊走的道路就是大道。”秦月兒沉吟開口。

    “小師妹，妙啊！俺也是這麽認為的。”徐彤很是讚歎。

    聽到王鍾等人討論，旁邊的修士都是傻眼了。

    拍馬屁拍到這種地步！

    這太不要臉了！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浩然宗上下都是沒有一個正形。

    不過，他們忌憚王鍾實力，不敢譏諷。

    季昌明冷哼一聲：

    “狂妄自大！”

    聽到這話，六部尚書嚇了一跳。

    季昌明又在作死！

    季家的人怎麽了？

    沒看到，那一頭大蛟？

    是真的知道王鍾靖王的身份，還是假的不知道？

    季昌明當然知道。

    不過，季昌明想法不一樣。

    他認為，這是王鍾偷來的。

    王鍾偷了地品仙樹，偷了丹道傳承石碑和劍道傳承石碑！

    這一頭大蛟，也不例外。

    王鍾就是個賊人！

    “季老，此話差矣！”吏部尚書搖頭，“我輩修士，當如王掌門，有無敵之心，才能成就大道！”

    “有道理！”劉伯翁其他五人，也是紛紛點頭。

    “哼！”季昌明冷哼一聲，“王鍾，既然你有無敵之心，那麽你說說何為大道？”

    季昌明想要刁難王鍾。

    王鍾實力厲害，但是，未必能回答上來。

    季昌明也打定主意，現在他是主考官，若是王鍾回答不上來，那麽便直接判定浩然宗不合格。

    這是主考官的特權。

    “縱使你初始分數再高，那又如何？”

    “在王都，季家對付你，有千百種方法。”

    季昌明想到這裏，便是心中有些暢快。

    周圍修士都是看向王鍾。

    他們沒有一點頭緒。

    若是王鍾沒有回答好，估計季昌明肯定會借機刁難王鍾。

    六部尚書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這問題，看似簡單，實則不簡單。

    想要回答好，不仔細思考，根本沒有任何深度。

    他們趕緊開口：

    “季老，此乃仙門考核，此舉不合規矩。”

    “王掌門，你可以慢慢思考，不著急回答。”

    不過，王鍾一臉輕鬆：

    “這有何難？”

    “嗬嗬！大言不慚！那你姑且說說？”季昌明冷笑一聲。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王鍾張嘴就來。

    “好！”劉伯翁直接鼓掌，把季昌明嚇了一跳。

    怎麽就好了？

    你劉伯翁聽懂了嗎？

    太不要臉了！

    “作何解釋？”季昌明問道。

    “季老，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其實，本座不想解釋，這是在羞辱人。若是季老不明白，本座就多費口舌。”王鍾回答。

    這些都來自《道德經》。

    王鍾哪裏知道怎麽解釋？

    “勉勉強強，還有嗎？”季昌明沉聲道。

    “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王鍾不假思索回答。

    “好！”吏部尚書又是大喝一聲，季昌明心髒有些受不了。

    “還有嗎？”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好！”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好！”

    “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

    “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

    接下來，王鍾將《道德經》內，有關“道”一字的語句，全部搬了上來。

    不管是不是和大道有關係，反正先裝逼再說。

    王鍾淡笑一聲：“季老，夠了嗎？”

    季昌明無從反駁，最關鍵，他不能詢問什麽意思。否則的話，按照王鍾的話來說，就是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會被人當成傻子。

    而劉伯翁等六部尚書則在一旁叫好。

    他們也有些不太懂，但是，聽到這些話，便是感覺有道理。

    六部尚書更加可以肯定，王鍾就是靖王。

    若不是靖王，怎麽懂這麽多高深大道？

    在場修士就更不要說了。

    此時，已經無法用震撼來表達內心心情了。

    光是這份回答，對大道的理解，便遠超在場眾人。

    “不愧是師尊！”

    “師尊真是太有文化了！”

    徐彤和秦月兒兩人也是震驚無比，此刻對王鍾深深崇拜。

    南榮慧也是盯著王鍾，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顧王鍾的語氣。

    這段時間，南榮慧一直在鑽研《道德經》。

    不過，當突破洞府九重之後，南榮慧便是感覺自己遇到了瓶頸。

    南榮慧有些迷茫，何為大道？

    師尊為何說是這麽簡單的道理？

    莫非？

    大道至簡！

    隨後，南榮慧驚喜無比：

    “師尊，我悟了！”

    “果然，師尊深藏不露！”

    季昌明臉色陰沉，開口道：“不過賣弄文采罷了，沒有什麽值得可炫耀。並且這些東西，你既然當眾回答，便不能繼續在答卷作答，避免雷同。”

    “老頭，你這是公報私仇！能不能要點臉？俺替你害羞。”徐彤開口道。

    “你怎麽能這樣？太不公平了！”秦月兒不滿道。

    “怎麽？你們敢質疑老夫？是想要直接失去考核資格嗎？”季昌明瞪了徐彤和秦月兒一眼。後者兩人不敢再開口，隻是很是不憤。

    “季老，這樣不妥，確實不公平。”劉伯翁等人也是勸說道。

    “怎麽？老夫是主考官，還是你們是？”季昌明也不顧情麵了，直接發飆。今日，他便要針對王鍾。

    “就按季老說的辦。”王鍾不以為然，淡淡開口。

    很快，王鍾在答卷之上，寫了兩字：“狗屁！”

    徐彤和秦月兒愣住了。

    這什麽意思？

    師尊自暴自棄了？

    不過，南榮慧看見這兩字，再次激動無比：

    “師尊，我又悟了！”

    南榮慧驚喜無比。

    因為她能感受到，體內桎梏正在鬆動。

    評卷不會當場出分，需要一晚上。

    交卷之後，王鍾等人回到住處，南榮慧立即閉關，直接突破至萬象一重。

    “感謝師尊點撥！”

    “本座說什麽了？”王鍾一愣。

    “師尊對季昌明說，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其實，師尊是想說大道至簡！”南榮慧開口道，“而師尊回答狗屁二字，更加妙不可言，此乃大道最終形態，混沌！”

    嗯？

    大道至簡？

    還混沌形態？

    還能這樣解釋？

    這腦洞可以！

    沒有白打麻將！

    王鍾點頭：“你明白本座良苦用心就好！”

    “既然如此，要不把這塊黃龍玉璽收了吧？”

    南榮慧翻了個白眼：“師尊，不要得寸進尺！”

    而當六部尚書看到王鍾答卷，一個個驚呼不已。

    “好！”

    “很好！”

    “非常好！”

    “老夫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滿意的答案！”

    季昌明將信將疑，也是搶過來一看，頓時破口大罵：“什麽狗屁玩意？”

    劉伯翁笑道：“恭喜季老，已經參悟大道。”

    季昌明怒道：“劉伯翁，你們這樣偏袒王鍾，這是玩忽職守，你們知罪嗎？”

    劉伯翁不以為然：“季昌明，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看見劉伯翁等人如此堅決，季昌明第一次產生懷疑。

    王鍾究竟是何人？

    不可能因為王鍾自身實力，便讓劉伯翁等六個老油條就這麽畢恭畢敬吧？

    哪怕麵對國君東王，他們也不過如此。

    隨後，季昌明腦海快速回想和王鍾的種種經曆。

    靖王墓塚？

    靖王！

    大蛟！

    我去！

    季昌明嚇出一身冷汗，差點當場去世。

    當晚，季昌明便告病，不再參與仙門考核。

    並且季昌明命令，這段時間，季家大門緊閉，季家之人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