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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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錯啊!”
掀起千裏風暴的真龍盤旋於風暴眼中,那足以輕鬆抓碎一座山巒的龍爪中,握著一顆靈光內斂的靈珠。
這一顆靈珠乍一看似乎很不起眼,但是細看之下,卻能發現其內蘊含著一方浩瀚廣博的小天地,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這才算是名副其實的山河珠!”
感受著龍爪傳來的那份沉甸甸的分量感,迪亞波羅發出由衷地感慨。
煉化帝國遺留下來的半位麵隻是臨時起意,迪亞波羅一開始也沒這方麵的想法,甚至在他開始動手之後,他都沒抱什麽成功的希望,隻是嚐試一番。
但是這份嚐試比迪亞波羅預料的要好上太多,甚至可以說是順利得不可思議。幾乎沒有碰到什麽阻礙,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發展,甚至比他想的都要好。
他是在得知這座半位麵的時空結構,還有防禦方麵出了些問題,然後又感覺到這半位麵與主物質界的連接點有些不穩定,所以才冒出這種想法。
原理也很簡單,反正這半位麵與主物質界的連接點有點鬆動了,他就往著半位麵送進去一具化身,然後再配合本體,裏應外合,直接切斷連接點。
讓這一座研究所成為完全獨立於半位麵的半位麵,當然這種規則不完善的半位麵一旦脫離世界的規則庇護,最終隻有在虛空洪流衝擊下破碎的下場。
所以在這種時候就需要有一個生靈能夠將半位麵與主物質界再次聯係起來,充當兩者之間的連接點。
而此時的迪亞波羅就取代了原本固定的空間節點,充當海格力斯研究所與主物質界的連接點。
不過與其他的活動“連接點”不一樣,迪亞波羅這連接點隨時都可以將整個半物直接當做武器給砸出去。
當然,迪亞波羅不會這麽做,將已經成型的山河珠當做重物掄砸出來,這是最糙最爛的使用方法。
“出來吧。”
感歎完後的迪亞波羅,輕輕一托山河珠,一人一龍的影像在這顆寶珠的表麵放大,然後脫離其內顯化在迪亞波羅麵前。
“席卡普,你的夥伴叫黑煞,對吧,你這次讓我得到了不小的好處,說說吧,你想要什麽樣的賞賜?”
“我別無所求,隻求能夠跟隨在大人左右,為大人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此時心都在滴血的席卡普,看了一眼被迪亞波羅握在手中的龍珠,那本該是他的才對,可如今卻成為這位存在的掌中之物。
但雖然心如絞痛,可他的麵上卻絲毫不顯,反而露出一副敬畏仰慕的姿態。
因為將心比心,他感覺自己在得到了如此天大的好處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所有的知情者滅口,以免走漏了風聲。
畢竟繼承已經覆滅的帝國遺產,在那些現存的帝國,還有那些諸神的眼中,都是一件比較犯刺眼的事情。
“不錯,有覺悟!”
看到這家夥都不用她開口,自己主動給跪了,迪亞波羅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但是點頭之後,迪亞波羅突然也就有點別扭。因為這家夥今天這麽輕鬆地就給跪了,那麽這未來的某一天,如果他麵對更強的存在,這家夥是不是會臨陣倒戈,當個三姓家奴呢?
唔,這是以後的事情,與其擔心下屬的忠誠度,倒不如關心一下自己的力量,隻要擁有足夠的力量,即便是心思再多的家夥都不敢炸刺。
而在得到南部海域,勢力最為強大的海盜王的投靠後,迪亞波羅就在這位海盜王的帶領下,挨個拜訪了這片海域的傳奇生物。
因為這片海域沒什麽像樣勢力的緣故,被他拜訪過的生物要麽乖乖挪窩,要麽就低頭做小,如若不然,就化作一堆高等素材與頂級食材。
而在海麵上這麽遊走一圈之後,迪亞波羅在海洋上的地盤基本上就劃得差不多了,雖然都是他自己單方麵確認的,但是想讓周邊的勢力承認倒也不難。
而做完了這些的迪亞波羅就將目光投向了羅迪尼亞大陸,他想將自己的力量輻射到陸地上。
這是他在一開始給圈地盤的時候就已經想好的事情,他特意選了毗鄰最為混亂的大陸南部海域作為自己的根基之地,其目的嘛,就是打算在海上立足後,方便將爪子伸進大陸上。
……
萬裏無雲的天空中,金色的太陽肆無忌憚地釋放著澎湃的熱力,似乎要將大地上的最後一份水汽給榨取幹淨。
“水……我要水。”
低矮破舊,風化異常嚴重的石屋中,一名皮膚黑瘦,身形幹癟的老人眼巴巴地望著屋外,等待出去打水的兒子歸來。
這裏是羅迪尼亞大陸南境百國最為幹旱缺水的地區,在這裏,一切可以飲用的液體都可以成為最硬通的貨幣,幹淨的水比黃金都要珍貴。
因此,在奧利弗公國,水資源的爭奪比其他任何時候都要慘烈。如果攝取不到足夠的水,在這種高溫炎熱的天氣下,人甚至可以被活活渴死。
“媽,我搶到水了。”
在老人期盼的目光中,一名身材幹瘦,但四肢強健有力的小夥子抱著一個瓦罐,風塵仆仆地闖進石屋中。
在這名青年那劣質服裝上,有著極為刺眼的鮮紅色。濃鬱的血腥氣纏繞在他的身上揮之不散,而在他的腰間,一柄殘留著血跡的彎刀,隨著他的跑動在他的腰間晃動。
“阿達,你又殺人了?”
看到自己兒子這幅模樣,老人的神色頓時就變得緊張起來。
“沒有,就是打了一架,發生了一點小矛盾。”
青年說著毫無可信度的話,語氣中滿是不在乎。
“那你受傷沒有?”
等青年來到身邊後,老人就伸出幹枯的雙手在兒子的身上摸索著。
“沒有,他們的刀沒有我的快。來,媽,喝水。”青年將手中的瓦罐遞給連舔食嘴唇的力氣都沒有的母親。
“你先喝,你喝夠了我再喝。”
“不用了,我已經喝飽了。”青年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