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安慰？

    於懵逼中，沒有回應李柔所問，但必須得承認，她準確的，將我此時心態掌握。

    離婚…

    之前米露，一度在偏執中用盡手段。

    用我媽心髒病威脅，爭執中被我誤傷住院，還險些喪命，之後又同意我找情人…

    等等！

    而最後因為女兒自閉，我放棄離婚。

    或許，也因女兒讓米露想通了，也真的改過自新，卻同意離婚。

    那…

    恭喜？

    不扯蛋！

    這一刻真來臨，我想被安慰。

    可作為爺們，死要麵子的我說：“不用安慰也不用恭喜，離個婚而已，多大個事。”

    說罷！

    我以為，李柔又要調侃。

    但她沒有，隻來了句：“嗯，挺好。”

    而餘光也看到她，伸手示意小蘭別再說話，就在這不大客廳中，即刻安靜下來。

    “嗡、嗡…”

    也因安靜，微信震動顯得刺耳。

    米露又發來消息：“葉飛，回個話吧！”

    “好。”

    一個字，回應。

    跟著，仍裝作若無其事，扭頭對李柔道：“老板，明天你沒法偷懶了。”

    “說。”

    “去石府露個麵，告訴所有人你是老板。”

    “應該的。”

    “還有…那個、那個，你得…”一時間，腦子突然空白的我，忘記該說什麽了。

    還好！

    李柔足夠穩妥：“交給我就好。”

    “哦！”

    “估計你沒心情吃飯，早點睡。”

    “嗯。”

    胡亂中，聽安排的我走回臥室，一頭倒在床上。

    如李柔所說，沒心思吃飯。

    當然，也不困。

    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想和米露聊一會，但覺著不合適，最後打開她朋友圈瀏覽。

    裏麵，好久沒更新了。

    而之前她曬包、曬手勢的照片，也全部刪除，唯一留下的，是米露的一張照片。

    “哈！”

    而我，情不自禁。

    照片中米露，坐在地板上，噘著嘴、桃花眼瞪得大大的，模樣，說不出來的可愛。

    還記得，照片是六年前拍的。

    那會，她還是我女朋友。

    而米露賭氣，是因為自測結果懷孕…她很不高興，也怪我這幾天不用保護措施。

    她說：“混蛋，我不想這麽早要寶寶，要過二人世界。”

    而我回答：“有孩子了，天倫之樂也不錯。”

    “哼！”

    “怎麽？”

    “有了寶寶，就多一個人分擔你對我的愛。”

    “哈哈。”

    她撒嬌模樣，好可愛，我連忙拍照是也哄她：“乖哦，這輩子我最疼的人，永遠是米露。”

    不對！

    那會不是哄，而是真心話。

    而戀愛中的女孩，更是深信不疑，米露也於感動中，直接將我撲在地板上。

    嬌嬌的說：“葉飛最好了。”

    “嗯。”

    “工作努力、疼人，和你一比，我除了漂亮之外，什麽優點都沒。”

    “哈哈…”

    “不許笑，我不愛工作、就愛花錢，毛病好多，以後嫁給你，肯定還會惹你不高興。”

    爬在我身上，米露挺認真的說。

    而我…

    看到女友這麽可愛，那顧得這麽多，能回應就是在她鵝蛋臉上好好香了幾口。

    還大言不慚道：“米露任何錯，我都原諒。”

    “嗬嗬…”

    “哈哈。”

    笑著，我們吻在一起。

    那時我不曾想到，會有今天局麵。

    …… ……

    次日，早上。

    不到六點，我洗漱後輕聲出門，這麽早出門，倒不是沒睡，而是刻意定了鬧鍾。

    沒啥特別理由，就是想感受下清晨涼爽空氣。

    習慣性中，散步來到我家小區。

    哦…

    再過一會，這裏就不是我的家了，之前和米露有過約定，離婚後，房子要歸她。

    挺好！

    這樣她，有個落腳地。

    至於米露所說的，要做情人之類的話，我沒當回事。

    離婚後她冷靜些時日，就不會在惦記我。

    而未來…

    雖說不少人，知道她出軌。

    但她可以離開石安，到一個陌生城市，以她容貌，可以遇到很多優秀的追求者。

    而我也希望，早點忘記她。

    那樣的話…

    正在我暢想時，耳邊傳來輕聲呼喚：“葉飛。。”

    “嗯？”

    “在這呢！”從身後走來的米露，站在右手邊道：“昨晚米菲來，她幫我照顧玲玲。”

    “哦！”

    “你這麽早？”

    “你也是。”

    “嗯。”

    沒在多言，米露目光望向東邊。

    而清晨的日出，照耀在她鵝蛋臉上，伴著一席披肩黑發，當真是女人，美到驚豔。

    看著她…

    也不知怎的，我脫口而出：“對不起。”

    “……”

    “哦！”

    “對不起。”

    略微呆滯後，米露也道歉。

    一時間，我們在這晨光、秋風中，默默無語，而氣氛在微妙中，竟產生浪漫感…

    殘缺的，浪漫。

    而稍後的米露說：“真沒想到，李柔會主動和你同居。”

    “想多了！”

    “是嗎？”

    “具體不解釋，總之她搬過來不是因為我。”

    “是因為你。”米露堅持說，還特意解釋：“女人在你身邊，會有很舒適的溫暖感。”

    “……”

    “會情不自禁中，靠近你。”

    “沒你說的那麽好。”

    “嗬…”

    麵對同樣堅持的我，米露淡淡一笑，在經曆很多事後，愛撒嬌的她，成熟了好多。

    我…

    像是沒話找話般，勸她：“以後，真要學學做飯了。”

    “一定。”

    “天然氣用完了，記得關。”

    “好。”

    “還有，冬天供暖時候屋裏幹，用加濕器得用純淨水…”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

    我個豬腦子！

    現在是秋天，扯得有點遠。

    “嗬嗬！”

    也引得米露一笑，她轉過來拉住我說：“真放心不下，到時候可以過來幫我的。”

    “你都三十了。”

    “知道。”

    “想學，會學會。”

    “我笨。”

    “你…”

    “葉飛。”沒給我開口機會，米露接著道：“我重申一次，離婚，不代表我放棄你。”

    “別鬧。”

    “會做給你看。”

    米露說著，就在這陽光下的小區中，惦著腳尖，將她紅潤嘴唇遞到我唇邊，吻了下去。

    她的唇，沒有熱度，涼涼的。

    或許米露，比我更早下樓，在涼風中晃蕩很久。

    但作為離婚的我們，這樣不合適。

    我推…

    被米露抱得很緊，除非用力，否則推不開。

    而吻著我的她，含糊中說：“現在你還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