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六章國祚(二)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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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西次三經》雲:玉山,有鳥焉,其狀如翟而赤,名曰勝遇,是食魚,其音如錄,見則其國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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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光寒三千裏,劍中藏雷,神雷劈落,轟鳴陣陣!
“吼!”
這一劍,直接斬在彘獸的身上,掩日神劍的劍氣,貫穿了彘獸的獸身。彘獸吃痛之下,憤而怒吼,一吼震山河。
這一吼,狂風驟然,隱約透著一股腥臭、汙毒之氣,姒伯陽麵色不變,祭出金光咒,周身浮現金光,擋住了腥臭、汙毒。
嗡——
隻見,金色神光升騰,猶如一輪金陽,絲絲金光,化作金焰,灼燒腥臭、汙毒之氣。金焰交織,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姒伯陽清秀的麵龐上,浮現一絲冷笑。任由彘獸吐出的凶毒,落到金光上。
作為道門八大神咒之一,金光咒開篇就是‘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立意之大,幾能與天罡神通相比。
事實上,金光咒修至極致,未必就比‘補天浴日’級數的天罡大神通差上分毫。金光咒臻達大圓滿之境後,近乎於萬劫不壞。
姒伯陽雖未將金光咒推至圓滿境地,但這頭彘獸,也不是鴻蒙初辟之時,世間凶毒之氣交匯,孕育而生的那頭先天彘獸。
倘若是那頭先天彘獸當麵,以姒伯陽金光咒的造詣,一口凶毒之氣,就能破了姒伯陽的金光咒,將姒伯陽打的形神俱滅。
隻可惜,那頭先天彘獸早已隕落於上古洪荒時代,其後天生成的彘獸,還不放在姒伯陽的眼裏,更破不了他的護體金光。
“孽畜——”
“該殺,”
神劍染血,脫下寬大的禮服,姒伯陽一抖劍鋒,清冷的眸光,帶著攝人的威嚴,讓人一看,心頭莫名的一凜,不敢小覷。
“你這孽畜,”
姒伯陽劍鋒所指,隱約透著一股鋒芒,聲似天公怒吼,激蕩的虛空,氣浪翻騰,道:“擾亂開國盛典,其罪,不可赦。”
“殺——”
在姒伯陽開口的一瞬間,劍鋒之上,劍音鳴響,一絲流光,在劍尖跳動。姒伯陽執劍,幽冷的劍勢,恍若截斷天地蒼穹。
如今的姒伯陽,可以說是當前最巔峰的狀態。雖為陸地神仙,卻敢向與陽神天仙同一層次的正神亮劍。
因為這一刻的姒伯陽,在開國之勢的加持下,戰力之強悍,就是正神與之為敵,都很有可能被姒伯陽斬於劍下。
這個時候,除非是有不朽古神這一級數的強者大能出手,才有可能壓過姒伯陽一頭。其他正神人物,絕非姒伯陽的敵手。
畢竟,一國大勢在手,百萬臣民,心之所向,姒伯陽的力量之強橫,已然達到尋常修行人難以踹度的層次。
“殺!!”
姒伯陽揮劍,一劍削平一座山嶽,劍鋒所及,一道蔓延數十上百丈的虛空裂縫,吞沒周遭一切事物。
千百劍光,光寒天地,掩日神劍的劍鋒,刺入彘獸的獸身,一滴滴晶瑩剔透,猶如紅寶石一般鮮紅的獸血,灑落大地。
這頭彘獸雖是凶毒之氣所生。可這彘獸的獸血,依舊蘊含著恐怖的神能。隻一滴獸血滴落,便賦予大地極其充沛的靈機。
“吼……”
如山似嶽的彘獸,發出低沉怒吼,虎身猙獰,擺動牛尾,呲牙咧嘴時,氣浪呼嘯,彌天蓋地,黑雲隆隆,壓的虛空崩碎。
但見姒伯陽劍勢飛騰,一劍破萬法,硬生生斬破黑雲,劍勢所至,掀起一片血霧。血霧沉浮,絲絲靈光明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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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的劍術,”
就在姒伯陽與彘獸大戰的時候,會稽氏族重臣與列國使節,也以飛騰之術趕了上來。
眾人站在戰場之外,遙遙望著戰場中的形勢。隻見姒伯陽劍氣如虹,彘獸神力驚世,二者大戰餘波,震的群山簌簌作響。
吳使鍾石見激戰正酣,眼底竟浮出一點笑意,道:“諸位,你說咱們,用不用上前,助越君一臂之力?”
“嗬嗬,讓堂堂開國之君,親自上陣,誅戮凶獸。這要是傳出去,豈不顯得會稽無人,越國無人?”
“萬一,我是說萬一,一旦這位有個什麽不忍言之事,你們這開國盛典,豈不要變成國喪了?”
吳使不懷好意的目光,掃過會稽氏族的重臣們,嘴角那一抹譏諷,著實把會稽氏族的重臣們,給氣的火氣上湧。
當然,不可否認,鍾石所說的也是實情。會稽氏族之中,地祇層次的高手或許不少,可大都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怪物。
如今遍數會稽氏族,能拿得出手的,除了一個姒伯陽之外,就隻有上陽仲,還能有些看頭。其他人實在沒有太大的潛力。
以會稽氏族的實力,若非姒伯陽武力滔天,要想一統會稽氏族,根本就沒有可能。
“哼……”
聽到吳使如此說話,上陽仲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吳使,慎言呐!”
“你雖是客,可卻不代表你這客,就能口無遮攔,謗言主人家。這般行徑,無論放在哪裏,都有些過分了。”
鍾石看著聲色俱厲的上陽仲,不置可否的搖搖頭,道:“過分?我過分嗎?”
冷笑一聲後,鍾石不動聲色,問一眾使節,道:“列位,你們說,我過分嗎?”
“這……”
除三苗、曲國兩大諸侯使節,其他列國使節全都不敢隨意開口,隻得支支吾吾的不出聲,顯然都不願得罪吳國這個小霸。
“諸位,何必因一時口角,而在這裏鬥氣。二位都是一國重臣,何以在此做這意氣之爭?”
“如此,不僅讓世人看了笑話,也讓咱們自己看低自己幾分。”
薑禮見鍾石與上陽仲兩方劍拔弩張的架勢,亦不得不發聲,製止兩方的爭鬥。
畢竟,要是兩方在這裏大打出手,那這一場開國盛典,可就真的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鬧劇了。
而若是開國盛典成了鬧劇,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無法置身事外。就是薑禮出身尊貴,也免不得被人看輕。
對此,鍾石冷哼一聲,幽幽道:“好,既然薑使節開口,鍾某無論如何,都要給薑使節幾分薄麵,我……不與他爭。”
在薑禮出麵調節後,就是以鍾石睚皉必報的心性,也隻得退讓。他不可能在針對會稽時,再去得罪三苗這個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