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南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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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子,通天門下第五代弟子,通天門下分兩支,一支在菩提州,一支在蜀地深山中。

    迷茫老色批萬萬沒想到在這裏竟然看見了他,一定不是眼花,二人在蜀地已經交過無數次的手,見過無數次麵,就是現在把南道子燒成灰他也能認出來。

    此刻他見了南道子出現,如何能夠不追,可是南道子也早早發現了他,在迷茫起身的時候,他人也動了,而迷茫在那處畫舫上尋了個遍,竟然沒有,這讓他不得不在其它畫舫上尋找。

    可是等他找遍了,也沒有見到人影,等萬非白等人趕過來的時候,就見迷茫正站在那艘甲板上靜靜的看著,因為他不敢相信,南道子竟然能夠脫離他的視線!這在以前是絕對沒有過的。

    他現在可以肯定,那老家夥在他麵前表現的竟然不是真正實力,也就是說,南道子隱藏了實力。

    他被騙了幾百年,簡直不願意相信是真的。

    所以萬非白見到他就是一個高手像費了武功一樣顯得失魂落魄,毫無求生的。

    見到萬非白來了,迷茫隻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找”。

    可是已經過了最佳時機,現在這海麵上有二十幾艘畫舫,找一個人談何容易,而且大家都是修行中人,施展點小法術走掉不成問題。

    但是萬非白與白芊芊自然不忍他如此,依然四處走了一個遍,最後當然連南道子的身影也沒看到,隻不過在一處無人的小畫舫處發現了一點不同。

    畫舫或許因為規模太小,或許因為裝璜不夠華麗,閑置不用許久了。

    有風吹過,甲板上的那個木板招牌被風吹的搖搖晃晃,隻不過那上麵幾個字還是清晰的寫著幾個大字“迷茫老匹夫,後會有期。”

    字剛勁有力,蓋在那原本模糊的老招牌上,疾風知勁草,蒼勁有力,透著嘲諷與邪惡。

    迷茫也已經走了過來,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然後靜靜的走了艙內,很快又出來了。

    “他是從這裏入海而去的!”迷茫堅定的說道。

    他也許已經來了幾日,這艙內有居住的痕跡。

    “不過這家夥一直不會享受,來便來了,也不找一個好點的地方,在蜀地窮酸樣,來這裏也還接著窮酸,這地方就像一個墳墓。”迷茫又恢複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

    那麽南道子現在在哪?

    此刻的旁邊畫舫,依然笑鬧喧嘩聲不絕於耳,女子鶯鶯燕燕,男子裝逼吹牛聲聲陣陣,此刻幾人好像完全聽不見,隻是想著那個南道子的去處。

    形勢好像越來越複雜了,但是也越來越清晰,隨著南道子的到來,這附近絕對就是通天教的老巢,隻是老巢究竟在哪裏,還是雲裏霧裏,依然成謎。

    天氣越來越不好了,風吹雨打,浪濤咆哮,可卻沒有人想離開。

    萬非白靜靜的像一旁走去,然後看了一眼海麵,又看了一眼角落處,最後竟然迅速的像剛才找過的也是離的最近的那個畫舫奔去,速度如電,還沒有人反應過來,就見他已經穿窗而入,緊接著就有打鬥之聲傳來。

    南道子在旁邊豪華畫舫一間屋子裏,這裏沒有燈,黑乎乎的,他靜靜的聽著旁邊船上之人的聲音,揣摩著他們的用意,他暗自慶幸沒有一時被衝昏頭腦,入海而去。

    他聽著他們的落寞,無奈,心裏竟然有種報複的快感,尤其那迷茫老色批,在蜀地因為宗門原因他不得暴露實力,讓迷茫處處壓一頭。

    他聽著他們的動靜,也聽見這個畫舫之中的各種樂聲,這畫舫中的樂聲,雖然平時他根本不在意,可此時聽來,就像天上傳來的仙樂,動聽極了,讓他有些沉迷。

    他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但是他醉的同時又保持著一份清醒,對於迷茫老色批他不是一點忌憚都沒有,何況還有沙漠綠宮那兩位?

    所以在聽到有特別的風聲傳來的時候,他閉著的眼睛迅速睜開,然後他就見到了那個在蜀地邊上的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一如他之前見過的那樣,高大穩重的氣質中有一種內斂的個性。

    南道子臉色卻變了,變得極具色彩,由驚訝,震驚,到有些恐懼的神色。

    年輕人已經開口說話“你好啊!南道人。”

    語氣風輕雲淡,一如他當初在蜀地邀請他一同飲酒,隻是早已經立場不同,站在了相反的方向。

    “我現在不算好,畢竟有你們在,如果你們不在,我想我會很好。”

    “你就是不會享受,這麽多年假模假樣道貌岸然的活著,我看著都累,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機會就幫你解脫吧?”畫舫這間屋外,又站了呼呼啦啦的一群人。

    南道人哭喪著臉,隻要有迷茫老色批出現,就絕對孤單不了,剛擺脫他那十個老婆,還有八個老婆等著自己。

    隻可惜,那些老婆在迷茫麵前小綿羊,在自己麵前凶的如猛虎。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且問你,你們總教究竟在何處?你們到底想做什麽?”迷茫厚顏無恥,雖然他也知道南道子不會給他透露一句實話。

    這麽多年我什麽樣,你該清楚,我知道也不會說。南道子道。

    迷茫:“那麽你是來送死的?”

    南道子哈哈大笑:“如果萬非白沒有發現我,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在何方吧?”

    迷茫:“不管誰發現的,終究被發現,千裏迢迢的來,了無牽掛的走,不是很好?”

    你篤定我就會死?南道子笑了,他跋涉千裏,可不是趕來送死的,可現在形勢確實對他不利。

    一個迷茫他都不確定能打過,加上綠宮之人,他也確實沒有把握。

    南道子把劍握在手上,隻不過已經不是先前的桃木劍,而是一把鋒利無比的真寶劍。

    “你不來,我還覺得不正常,既然你來了,那咱們就好好耍,蜀地打膩了,不如這大海來的遼闊,”

    “是,這麽多年其實都沒與你好好打一場,現在打也還來的及,隻不過你卻別再問了,我來,我去,其實都不影響。”

    南道子的劍已經離開劍鞘,那把帶著寒光的寶劍握在手裏,照亮了了一處光芒。

    迷茫已經率先躍起,他這一躍,當然不是普普通通一躍,他已經直接遠離這片密集船隻,來到了無人的海麵。

    他的老婆都不是一般人,見南道子已經跟了過去,自然不放心,也一同躍了過去,而綠宮之人自然也不用說。

    所以一處黑壓壓的海麵上,竟然出現了一處不可思議的畫麵,十幾人似乎排排站一般的就那樣站在海麵上圍觀。

    因為迷茫已經說過,對付南道子,隻要他一個人。

    大戰已經打響,原始門下,通天門下,這曾經可以說都是同門的師兄弟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一出手就相當精彩。

    迷茫不用劍,而是一把像菜刀的刀,俗氣而銳利,當揮出去的刹那,就像巨輪滾動,轟轟作響,似乎壓扁了這海平麵。

    那原本是海水的水此刻也已經不是水,像發怒的野獸,咆哮著,被刀震起,呈車輪一樣的姿態,像南道子滾去。

    南道子沒有動,雖然知道這車輪隻要濺到自己身上就不是小事,可是他依然沒有動,因為他在等。

    就在車輪要滾到自己麵前時,他手上的劍這才出手,他在車輪之前也掄了一道劍圈兒,同樣也像車輪,隻聽兩個車輪相撞,砰砰之聲直直撞入人的耳膜。

    水輪不動了,刀輪也停止,二人坐在了海麵上。

    不要以為他們不打了,因為下一刻更加的凶猛。

    幾乎在同時,南道子就已經從劍中折射出了無數飛劍,直逼迷茫老色批的腦門。

    迷茫的刀橫在前麵,隨著他的舞動刀光劍影,這一刀鋒利無比,那些小劍被擊落在海底。

    二人幾乎同時懸空而坐,因為他們的坐下似乎已經開裂,那是刀與劍的碰撞的結果。

    二人海上鬥法。

    迷茫的刀已經不是刀,而是一種無形的力量,這種虛無的力量足可以毀天滅地。

    南道子的劍當然也不是劍,他的劍被他的氣息包圍,紅彤彤光遮住了那劍的光芒。

    好像二人都用了武器,卻又好像都沒用,隻是海水不停的在撥高,越來越高。

    二人同時出手,四手推在空中,就見水像龍卷風一樣把二人遮在了裏麵,這期間很久很久。

    駐於海麵上觀看的眾人心都懸了空,尤其迷茫的老婆們,正要她們一起出手,那抹水上龍卷風才停歇了,迷茫還在,那南道子卻已經消失不見。

    眾人大驚,因為很明顯迷茫是受了嚴重的內傷,八個老婆大驚失色,同時出手,為他療傷。

    迷茫恢複了一點血色,卻哈哈大笑了起來,語氣依然傲嬌:“這南道子確實厲害,比他以往都厲害,不過他還是不如我,他的心脈被我震碎,而我隻不過受了一點小傷罷了!”

    白芊芊卻聽著有些憂愁,這憂愁是替迷茫憂愁的。

    果然,迷茫下一刻突然意識到,這裏少了一個人。

    “受傷的南道子呢?”

    受傷的南道子哪裏去了?當然不會憑空消失,也許已經沉入海底了,萬非白說道。

    “那是死是活?”迷茫問道。

    是你打的架,我們當然也不清楚,白芊芊沒好氣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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