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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cpa300_4();</script></div>    婉容一愣,看了看依偎在麗昭儀身邊的六皇子司徒澤,他不過才三歲大,圓圓的蘋果臉,黑溜溜的眼睛倒也頗為乖巧。...六皇子生母乃是個小小才人,不過因著生了六皇子才成了貴嬪,孩子卻是由一宮主位麗昭儀養著。也跟麗昭儀自己生的沒有多大的差別了。

    婉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卻很快的掩飾過去,笑道:“我倒是願意,隻是我們小囡囡身份不夠,可配不上皇子的。況且這兒女事,現在若是定了下來,將來若是他們處得不好,可怎麽辦呢,依著臣婦看,卻是要看將來六皇子喜不喜歡我們囡囡的。現在便定下來,未免太早了。昭儀娘娘覺得臣婦說的如何?”

    麗昭儀又被婉容拒絕,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也覺得她說的這一番話確實在理。也找不到理由反駁,隻得點頭稱是。

    這一場抓周便是如此過去。婉容越發的深居簡出,離開了京中貴婦的圈子。她不耐煩對著那些或同情或嘲笑的眼光,也不願意麵對形形□的探究。小囡囡越發長大,便越發的懂事,有時候乖巧的讓人心疼。問過一次婉容父親在哪,婉容卻被惹得暗自掉眼淚。這孩子便絕口不再提及生父的事情。

    雖然婉容不大與京中權貴們結交,可是這福王府的吳太妃薨了,她還是得去吊唁的。太妃吳氏,曾也算是個叱吒後宮的風雲人物,與當今太後交好,不是一般的太妃,福王又是權臣,是聖人看重的弟弟,故而這吳太妃的葬禮也辦的不同尋常的很。

    五月初二,乃是太妃出殯的日子,婉容特意穿了一襲素淡衣服,盤了一個素狄髻,隻簪了一朵絨花,身上帶的首飾都是素淡的銀,叫福王府挑不出一點錯處來的。..婉容自是沒有帶女兒同去,孩子太小,這死人出殯又有什麽可看的呢。當然,這話卻是不能讓福王府的人聽見的。不管是太妃,還是太後皇帝,死後都不過是一捧黃土罷了。

    婉容扶著劉氏在太妃靈堂前上了兩柱香,也哭了一會子,便被福王妃小劉氏請著去做了客。論起來,劉氏和王妃還是一個母家,隻不過已然出了五福,平日走動的也不大親近,但到底還是親戚,也比旁的人親了一層。

    年前的時候,昭華郡主遠嫁南詔,聖人覺得過意不去,親封王府大公子為福王世子。有了這一道旨意,二公子司徒予先前不管做了多少努力都付之東流了。現在他和三皇子走的倒是近的很,頗有幾分親信的意味。福王看好三皇子,這司徒予自也是支持三皇子上位。而上回進封,二公子卻也隻和三公子司徒榭一樣,都是封了一等國公。小劉氏如何能不著急?這與婉容和劉氏說話便打了機鋒。誰讓李正榮是聖人看重的大臣呢?

    看著婉容眉宇間越發陰鬱和不耐,劉氏便道:“婉容,你去外麵走走,隻是切莫隨便亂闖,王府規矩大,可不比家裏。我瞧著你臉色卻是不大好的。”

    福王妃也注意到了,笑道:“是本王妃的疏忽,玲瓏,你帶榮國夫人去外麵走走罷。”

    說著,福王妃身後的一個丫頭應了一聲,帶著婉容出去了。劉氏歉然麵對福王妃:“讓王妃見笑,隻是我看婉容那孩子臉色不大好,她身子弱,方才還哭了一會子,這會卻是不能陪著王妃。”

    福王妃小劉氏不以為然:“哎。。。榮國夫人也是命苦之人,本王妃也理解她的。那李將軍如此青年才俊,卻偏偏。。。。。。。。好在淑人還有個兒子,不然豈不是此生都要遺憾了。”

    “勞王妃惦記。”劉氏僵笑。

    這邊玲瓏帶著婉容出了門,婉容才覺得自己能喘口氣在。那王妃開口閉口就是打聽子越的年歲,打的什麽主意,昭然若揭。隻是她可沒個歲數相當的女兒嫁,那王妃小劉氏便不是個賢惠的,介紹的能有什麽好貨色的。還不是看著李正榮有希望接了蕭丞相班,才如此打算。

    玲瓏倒是個訓練有素的,帶著柔柔的笑意,不卑不亢的領在前麵:“夫人想去什麽地方散散步?”

    婉容搖搖頭道:“前麵還在辦太妃的喪事,我也不好到處亂走,便在花園裏坐上一會兒吧。”

    玲瓏人精似地,點頭道:“那奴婢便帶夫人去那水上建的亭子。雖然隻是五月,這些日子卻熱的不同尋常的。奴婢再給夫人拿些冰塊鎮著的瓜果,給夫人解解暑氣。”

    “如此到麻煩你了。”

    “夫人說的哪裏話,這本就是奴婢該做的。夫人乃是貴客,王妃可交待過要好生招待的呢。”

    走著,路過一個有些蕭瑟的庭院,門口被碩大的鎖頭緊緊的鎖著,落滿了灰塵。雖然詫異王府中竟然還會有這樣的院子,婉容也沒有問。路過門口,卻聽得裏麵一聲慘叫,淒厲的很,婉容不禁被嚇了一跳。

    卻見玲瓏皺皺眉頭,轉頭道:“夫人還是快跟奴婢過去吧,這地方晦氣的很,不好久呆。”

    婉容欲言又止,跟著玲瓏去了那水上亭子,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院子是怎的,可要請道長做做法事?”

    玲瓏看了看周圍,悄聲道:“夫人可別在王妃和三公子麵前提那個院子的事,若是三公子知道奴婢把您帶到那個院子,定然會狠狠的懲罰奴婢的。”

    “不過是個荒涼院子,這是何故?”婉容奇道。

    玲瓏笑道,悄聲說:“奴婢進府不是很久,隻知道那院子裏好像有位三公子的妾室夫人,不知道患了什麽病,瘋了。所以王妃平日裏叫人把門鎖著,就怕那女人出來嚇著人的。”

    “妾室夫人?三公子可還有別的妾室?”

    玲瓏搖頭:“說來也奇怪,自從三公子的嫡妻蕭夫人病故之後,三公子就沒再娶繼室,連一個妾室也無。說來三公子真真對那位蕭夫人癡情的很呢。”

    玲瓏這麽說,婉容心裏卻有了些計較,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那位蕭小姐分明是被降為妾室。蕭丞相隻覺得恥辱,不肯接女兒回家。想來那院子裏的十有□便是那位蕭小姐。司徒榭的原配嫡妻,卻與大皇子偷情的那位主兒。

    玲瓏自是去取些冰,雖然才五月初二,但是天氣已經很熱了。婉容擦擦額頭上的汗,卻忽的從旁邊遞過來一隻手,手中還攥著一隻潔白的帕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