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觸我逆鱗,就是妖帝,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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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麽東西?
蔓國公府的一條狗,也敢站著朝本宮吠叫?
“你......”中*人被抽的再是昏沉,聽了這句話,都忍不住又氣,又渾身戰栗。
戰栗,為這話中,無邊的殺意。
九星靈帝又如何。
麵前的是一國皇裔,晟秦帝姬!
中*人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不動碧璽的力量卻狠狠的壓在身上,讓他起身不能。
他隻是個一品九星靈帝,晟秦帝姬使用不動碧璽,不能在靈帝阿迷身上湊效,卻可以輕易的壓製他的行動。
聽到腳步聲。
慢悠悠的走過來。
沾染了泥灰和金紅兩種顏色血液的緞履在眼前停駐。
上方是晟秦帝姬忽然帶著笑意的聲音:“蔓町,你能突破境界,成為靈帝,聽說是斬殺了私通妖族的孔付靈帝,說這一戰破而後立,一步邁入靈帝境,你還很是驕傲,是嗎?”
孔付這個名字入耳,中*人渾身一個激靈。
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帝姬還在笑著:“怎麽辦呀,皇城司那邊卻說,孔付**私通妖族呢。”
“我,我......”
顫抖著,中*人這會兒,是真的怕了。
“可是你在殺了他之後,還殺了他一門七口,最小的孫女也沒放過。”
“大......大殿下......”這一刻,中*人寒毛直豎,委頓在地。
帝姬是八星靈尊不假,可是晟秦嫡血皇裔的力量,紫八藍二的強悍靈脈,加上那些讓她躋身天驕前六的神器聖獸,真的戰鬥的話,他這樣普通的一品九星靈帝,根本不夠帝姬虐的!
而帝姬,從前也不是**殺過晟秦的靈帝。
他怎麽就一入靈帝境就飄起來,忘了眼前這位,是跟嵐鏡太子、鏡無殤一樣的*妖屠呢!
“大殿下,您饒我!”
他被抽的已是滿臉血紅,此刻再顧不得其他,哀聲求饒,還伸手想去觸碰眼前染了血色的緞履。
緞履往後,他沒能觸碰上。
不夠資格啊。
他。
“拖下去。”
冰冷的話語。
很輕,也很無情。
鸞車外簾幕無風自動,往兩側洞開。
有一直護衛在鸞車外的九星靈帝恭敬無比的領命:“遵殿下令。”
手中力量化為無形的束縛,縛住那還麵朝下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的中*人左足,將之像拖死狗一樣往外拖走。
帝姬的一句‘拖下去’,雖隻有三個字,但跟隨殿下很久的靈帝卻都是知道這三個字中帶著的含義的。
廢掉靈脈。
狗命留下,狗腿打斷!
帶回帝都問審!
“大殿下!大殿下......唔嗚嗚嗚嗚~”想最後掙紮的中*人嘴巴也被‘閉’上,終是被拖出鸞車外。
簾幕又落下。
晟秦帝姬衣袖中,飛出一隻雪白紙鶴。
她唇輕啟,淡笑:“外公想要聖子星吼的靈脈和神器呀,本宮不放心給一條殺人的狗帶去蔓國公府,還是您老自個兒來找本宮吧。”
隨著話語落下,一圈閃耀著金芒的晟秦帝國文字驟然出現在雪白紙鶴上,繼而隱去不見,晟秦帝姬指尖輕彈,雪白紙鶴靈動的展動雙翼,帶著這行字,往鸞車外飛去。
紙鶴飛走,身後靈帝阿迷不嫌事大的道:“我給你這飛鶴加了道擴音之力,最好是在朝堂上被收到,正好讓大家都聽聽~”
敢在帝姬身邊安插眼線。
還讓這樣一個殘暴之人來討要妖族聖子靈脈。
某些人呐,越來越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是什麽了。
“知道內情的人,大概都認為即便孔付之事擺上麵來,償命的也隻有這個蔓町,動不了蔓國公府那位家主吧。”晟秦帝姬譏諷的聲音。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晟秦帝位上坐著的其中一人姓蔓,蔓氏,便跟著升了天。
她也姓蔓。
可這帝國之名為——晟秦!
她體內流著的是晟秦嫡血!
怎能容外姓敗壞晟秦江山?!
晟秦帝姬回到書案前,整肅了姿態,端坐,一掃方才在鏡飛揚那裏的小女兒模樣,變成了殺伐果斷的一國儲君,很隨意的從手臂上一處傷口中拔出一根猴子爪甲,那是星吼的指甲。
刺的太深,就是鏡飛揚,都不曾發現。
跟麵對著鏡飛揚說疼不同,現在的她對這樣的傷完全不在乎。
這指甲上,還帶著淡淡橙色。
晟秦帝姬望著這一抹橙色,阿迷靈帝也是,甚至蹙眉,揮手在鸞車內布下隔音結界,道:“小五,你這次,總歸是太冒險了。”
星吼——妖域十大聖子之一,銀冰赤火猴族這一代嗜血凶殘的少君!
它不僅嗜血凶殘,同時還狡猾奸詐。
甚至步入一品靈尊境早已兩*多。
而晟秦帝姬,不久前才剛剛晉級一品八星靈尊。
對戰星吼,真的太冒險。
這麽重的傷,便是證明。
當日差一點,死的就不是星吼了。
晟秦帝姬扔了這片指甲,神色淡淡:“它與烏蹄合謀要取嵐鏡皇裔靈脈,當時嵐鏡三子都未去天淵中心,它們便把目標放在了鏡拂塵和鏡飛揚身上......哼,莫說是妖族聖子,觸我逆鱗,就是妖帝,也得死!”
妖族聖子的靈脈本就是用秘法灌入體內,其實是可以更換的,雖然概率極小——隻有九尾天祭可以為聖子更換靈脈,而天祭高高在上,尋常聖子就算是見其一麵,都是難比登天。
可總歸,有不死心的。
星吼和烏蹄,便是。
它們同為妖族聖子,俱都生性凶殘,貪婪嗜殺,偏偏在十大聖子中的排名一個吊在末尾,一個混在中段不上不下。
便想換取靈脈,但不知為何,不是想要更強的靈脈,而是想要——嵐鏡紫藍皇族的靈脈!
晟秦帝姬得到蛛絲馬跡的時候,已經失去了烏蹄的蹤跡,晟秦帝國位於天淵行宮的皇城司一時之間也無法提供鏡拂塵的所在方位。
如此情形之下,她隻能趕去暗中保護跟書小盞一起尋找鳶鳥靈精的鏡飛揚,在發現星吼後,將之引開,並且截殺!
這也就是當日,她為何會出現在有鳶鳥靈精的峽穀的原因。
那些時間,她其實一直在鏡飛揚附近。
隻是那時候,她不能出現在他麵前。
那些因為老雲王之死而來的屬於嵐鏡雲王府的憤怒、**、對立、絕望,折磨著他。
橫擱在彼此麵前,不知該如何跨過去。
晟秦帝姬的神色有瞬間的黯然。
鏡飛揚是雲王世子,嵐鏡雲王府剩下的嫡係男丁隻剩下了他一個,老雲王去世,當代雲王又曾在界限天淵為妖族赤帝所傷,這些*身子骨也差了許多,如今鏡拂塵又重傷回了嵐鏡,需要在嵐鏡皇陵裏閉關療傷,維持雲王府的支柱,隻剩下鏡飛揚。
“他如今不與我過多糾纏是對的,若他滿心思的都在我身上,反而令人覺得失望,他,從不曾讓我失望過。”
阿迷靈帝歎了口氣:“可是為了一個鏡飛揚,你做了那麽多,真的值得嗎?”
晟秦帝姬伸手。
雪白的腕間,戴著紫玉扣鐲。
視線望著扣鐲,她柔軟的笑:“若不是他值得,這麽多*你會允許我對他這般嗎?”
靈滄大陸,扣鐲是情鐲,傳說裏是囚心的牢,一旦扣上,心便再掙不脫。
這是鏡飛揚送給她的。
老雲王離世的那一日,在嵐鏡皇城雲王府中,有知情的嵐鏡皇族宗老命令鏡飛揚收回紫玉扣鐲。
她大笑。
語氣狠厲:“給了本宮的東西,**收回的道理!”
今日在嵐鏡天淵行舟,她至始至終都戴著這扣鐲。
因為她知道,鏡飛揚不會收回的。
這世間唯有一顆心,不是俗世那些條條框框可以束縛的。
鏡飛揚性子純善,他是溫柔,不是懦弱,嵐鏡宗族那些老古板,操縱不了他。
就像她想來見他,晟秦宗族,也攔不住她一樣。
“走吧,蔓國公府縱容門下殘害忠良,還想要星吼的靈脈和神器,這事兒沒這麽容易過去,清帝陛下閉關,這晟秦還有我。”
鸞車被聖鶴馱著飛行,風送來不知道什麽花的清香。
淡淡的,清冽,柔軟。
她覺得,像桃花。
也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