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拍賣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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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暮雨看著近在咫尺的夏言蹊反而冷靜下來,她撚著重新回到手上的彼岸花花瓣問夏言蹊“上次在機場遇到的人是你而非夏顏月,那麽你們是什麽時候互換身份的?”
夏言蹊不想跟她說話並向她扔了一張符籙,雲暮雨想要躲開,身體卻變得冰冷僵硬動彈不得,她眼睜睜地看著符籙逼近,一柄古樸的青銅劍出現在她眼前將符籙戳了個對穿。
老嫗收回劍看著對她怒目而視的夏言蹊和藹道“小姑娘年紀輕輕修為便如此不俗,隻是你終究少有經事,心境不足以支撐你的強大的靈力,希望你能少做殺孽澄心清神,方才不負你絕佳的天資。”
夏言蹊伸手一指雲暮雨問老嫗“如果今天的立場顛倒過來,我被他們拿住當了祭品,你也會勸他們少做殺孽放過我?”
老嫗笑著微一頷首“視陽山雖然少涉塵俗,但該擔的責任絕不推脫。”
“是麽?”夏言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忽然就淩空畫了一道定身符拍向老嫗,老嫗不躲不閃反而欺身上前並攏中指食指點向夏言蹊的眉心,夏言蹊往後下腰堪堪躲過,站起來的時候紫褐色的眼睛裏全是熊熊戰意。
“不要打不要打,打來打去的做啥子嘛,”采其莫擦了一下胡須上殘留的蘋果渣走過來勸架,“殺人還要費力氣,還不如多吃兩碗飯。”
夏言蹊瞪著他不願意說話,也不願意就此放過雲暮雨。
胡嬰著急地看向夏顏月,卻見夏顏月在旁人的攙扶下艱難地走到木頭一般的耿旭身邊。她臉上帶著癡迷的笑容,眼淚卻是滾了出來“事不過三,你把我扔下了兩次,這次我是絕對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
沒有控心鈴,耿旭全無反應,夏顏月也不在乎,心滿意足地抱著他自顧說話。
胡嬰無奈,且不說萬應殿和視陽山的實力,就算隻是采其莫和這老嫗,夏言蹊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她要強行出手在這兩人麵前殺雲暮雨,想來是沒那麽容易的。
她對夏言蹊出手幫助閆策的事情心存感激,便有心想要幫她,剛要上前勸說她,卻見夏言蹊臉上詭秘莫測地笑了,手向上一抓,將作為陣眼的桃木劍抓在手上,桃木劍劍刃上還有已經幹涸了的血漬。
“在機場的時候我們曾經鬥過一場,不如今天我們再來一次,生死不論!”
夏言蹊說完腳下用力,隻見衣衫飄動,不過轉瞬人已經到了雲暮雨身前,桃木劍直指她的喉嚨,劍身周邊是一團化為實質的陰氣。
老嫗沒想到夏言蹊說動手就動手,絲毫不給視陽山臉麵,雖然臉上不顯,到底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隻是不想傷了夏言蹊,便將青銅劍收回,一手呈爪樣抓向夏言蹊的手臂。
夏言蹊任由她抓著,桃木劍去勢不減,卻是撞上了一朵花瓣,雲暮雨借力一個翻身直接躍出去。
桃木劍被取下來,七星困陣已然解開,雲暮雨這麽一躍直接出了拍賣大廳,消失在眾人眼前。
夏言蹊氣急,握著桃木劍的手一個回轉直接刺向老嫗,老嫗反手一擋,隻聽鏘的一聲,桃木劍與青銅劍相撞發出一聲金石相交的聲音。
夏言蹊退後一步眯著眼睛看著老嫗,見她麵色淡然傲立原地,心下哼了一聲又蹂身上前。
老嫗剛想笑她自不量力,卻覺得自身的法力從持劍的手裏向外不斷噴湧。她心裏一凜立馬畫了一道護身符將自己與夏言蹊隔絕開來。
夏言蹊一擊不中,森然笑著向老嫗甩出幾枚銅錢,老嫗見銅錢上隱約閃動著紅色的光亦不敢硬接,隻快速往後退。
視陽山屬於三山之一,她在物外也是數得著的高手,如今卻被夏言蹊逼得不得不往後退,心裏漸漸起了怒火,收起了對夏言蹊的輕視開始認真對待。
采其莫抓著亂七八糟的頭發跳到胡嬰身邊愁眉苦臉地問“這女人的心思我是真不懂,怎麽好端端的又打起來了?”
胡嬰凝神看著倆人的打鬥。
啪。
夏言蹊被震得後退兩步,嘴角也溢出一絲血,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腥甜中帶著鐵鏽的味道。
忽然,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懷抱帶著熟悉的馨香。
“姐。”
“嗯。”夏詩遠帶著笑意回了一聲。
“姐。”夏言蹊的聲音忽然就哽咽了。
夏詩遠沒有回答,隻是將她抱得更緊。夏言蹊眼裏的紫褐色如潮水褪去,恢複了原本的黑亮。
哐當。
桃木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夏言蹊力竭昏迷在夏詩遠懷裏。
胡嬰緊皺著眉頭看著夏言蹊,如果夏言蹊是借用的養魂玉裏的靈力,那麽長此下去,她必定會遭到反噬,到時候又如何是好?
閆璟趕緊跑過來給夏言蹊把脈,她的脈象沉穩有力鼓蕩充盈,與夏言蹊現在虛弱的樣子毫不相襯。
舟自橫走到耿旭身前將控心鈴遞給夏顏月,夏顏月沒有接手,反而問他“能將它毀了嗎?”
舟自橫問“想清楚了?”
夏顏月道“他們今天吃了這麽一個大虧,想來不會輕易罷手。旭哥哥的命牌雖然還在,可是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有尋到他的三魂七魄……”她歎了口氣道,“罷了,慢慢來,我等了這麽多年才終於等到了這麽一天,再等下去也未必不能等到他完全好的一天。”
舟自橫心裏歎息,手上動作卻不停,溢出靈力直接將控心鈴捏成粉碎。
夏言蹊見控心鈴碎裂之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忙對舟自橫道“秦培羽化身成我的模樣被困在興善門,你快傳話給她讓她趕緊離開。”
舟自橫點頭,甩出一張疊成千紙鶴模樣的傳聲符,傳聲符在空中無火自燃,最後變成灰燼散落在地上。
“這才是今生難預料,不想團圓在今朝。回首繁華如夢渺,殘生一線付驚濤。”
薑五娘撚著手指眉目多情咿咿呀呀唱著,恍若在無人的台上,視眾人於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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