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被擒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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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和雲暮雨兩人身上衣服整潔如初,攜手站在一起倒有點郎才女貌豺狼配虎豹的意思,其他人就慘了些,一些人衣服破了,頭發燎了,還有一些人被熏得東一塊西一塊黑斑,看起來著實有些好笑。
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夏顏月毫不留情地大笑出聲。
“耿旭呢?”雲暮雨沒有看到耿旭的人影, 忙大聲詢問。
夏言蹊一動不動地躺在閆璟懷裏,她的腦海裏猶如幻燈片一樣閃過一幀又一幀畫麵,悲傷、害怕、絕望、恐懼、……這些負麵的情緒一股腦地湧向她,她的身體像一個容器一樣容納著各種各樣不屬於她的東西。
她疲倦地睜開眼,看著猶自言笑晏晏、絲毫沒有處在危險邊緣自覺的夏顏月啐了一口“關你p事。”
雲暮雨從來討厭夏顏月,聽到她罵自己,眼睛一瞪就要發火,卻不知道想到什麽,又強忍住,隻撇過頭去不看不理。
旁邊一位圓臉的中年女人不耐煩地道“說那麽多做什麽,將至陰之體拿到手才是正事。”
她臉上得意洋洋,似乎夏言蹊已經盡在她手中。
夏顏月手扶著透明牆壁,笑道“趙顥清死了,你再在這裏送了命,興善門可就起不來,五門改成四門,唔,不太好聽。”
見中年女人臉色難看,她又哦了一聲,恍然大悟般道;“也不一定,後起之秀那麽多, 不過是消失一個興善門而已,總會有門派頂上的,你說是不是?”
還不忘記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笑容。
中年女人正是興善門已死門主趙顥清的老婆,趙顥清在秘閣坊被夏言蹊拍死,屍體被借用來對付耿旭,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可想而知她對這幾人有多恨。
她滿眼血絲,握緊拳頭,惡狠狠地瞪著夏顏月,恨不得馬上將她咬死。
秦朗越眾而出,對夏顏月頷首笑道“夏小友當年能從那十二道禁製裏出來,想來是有真本事的,隻是此行我們誌在必得,還請夏小友行個方便,隻要將至陰之體交出,我便讓人解了結界並安排人護送你們離開無底深淵。想來夏小友不是很清楚,你們這一路能如此順遂,不過是有人提前為你們掃清道路,如若不然, 你們也不會這麽平安且快速地到達這裏。”
夏顏月看著這個侃侃而談的青年, 雖然麵上不顯, 但心裏卻十分疑惑秦家盤踞物外多年,雖然在武力方麵不怎麽樣,但是因為練出的丹藥藥性強勁有效,又幾乎不過問其它爭鬥,屬於中立勢力,因此其它各方多少都會賣些麵子,可秦朗這麽年輕的歲數,看起來也沒什麽修為,在方壺山秦家出事之前毫無音訊,之後又能以雷霆之勢掌握秦家,還能在雷池殺陣之下毫發無損,而那些成了精的老東西居然能讓他帶頭……這個人可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麽人畜無害。
想不通就不想,夏顏月幹脆放棄,抬眸一笑“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居然叫我小友,你到底多大年齡啊?挺駐顏有術的嘛,是不是做醫美了?哪家醫院做的?報你名字能打折嗎……”
“不用浪費力氣拖延時間,”秦朗打斷她的唧唧呱呱,臉上依舊掛著謙和的笑容,“大家以和為貴,沒必要傷了和氣。”
“對嘛,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夏顏月滿臉笑容。
“少說那麽多廢話!”一個頭發稀疏的老者嘶啞著聲音說道,“不過幾個廢人,何必多費口舌,耿旭已經死了,胡嬰與舟自橫不在,沒人護著,幾個廢物還妄想翻出天來?”
“喲,”夏顏月翻了個白眼,嘲諷道,“興善門傾巢而出,這是連個收屍的都不留啊?哎呦!”
她原本壓在透明牆上,卻忽然向前撲倒,要不是秦培羽眼疾手快揪住她衣領,差點就摔個狗吃屎。
穀畬 秦培羽隨手將她推到後麵,閻王令脫手而出,直接刺向秦朗,被一張符籙貼上,不得不收回。
原來是中年婦人和老者一同出手。
夏顏月看著拿著閻王令舞得風生水起的秦培羽,嘖嘖道“我們家秦培羽可真能幹啊!”渾然忘記以前一口一句蠢貓的人是誰。
“小姑姑,你看著言蹊,我去幫她。”
夏顏月接過夏言蹊,不忘叮囑閆璟“別添亂啊!”
興善門精通陣法,青門山也不遑多讓,雖然閆璟年輕但見識不菲,與秦培羽兩人你攻我守,打得對方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
“住手!”雲暮雨嬌喝一聲,“你們再敢亂動,我就要了她的命!”
“雲!暮!雨!”夏顏月咬牙切齒卻不敢動。她脖子上箍著一圈荊棘,荊棘上滿是尖銳的刺對準她的脖子,隻要她稍動一下就會被刺得血肉模糊。
秦培羽與閆璟隻好停手。
夏顏月身體不敢動,嘴上卻罵個不停“你個忘恩負義不要臉的狗東西,當初旭哥哥就該把你砍死切碎扔到糞堆裏做化肥,狗頭上長了個豬腦子,切吧切吧你今天敢這樣對我,等你沒有利用價值後還不是被當成垃圾一樣……嗚嗚嗚嗚……”
她嘴上被貼了一張符紙,隻能嗚嗚出聲。
秦朗收回手,禮貌一笑“她太聒噪了。”
夏顏月嘴巴被封,又不敢亂動,隻能恨恨地用眼睛傳達殺意,企圖用眼神將對方殺個丟盔棄甲落花流水……
秦朗不以為意,示意雲暮雨接過夏言蹊。
“嗚嗚嗚嗚!”
“你別碰她!”閆璟奔過來抓住雲暮雨即將碰到夏言蹊的手,甩開後將人抱在懷裏,敵意地防備著雲暮雨。
雲暮雨輕笑出聲,退回到秦朗身邊。
“無妨,”秦朗道。
一行人壓著夏顏月等人往右走,夏言蹊雖然腦袋還是暈乎乎的,卻也發現帶路的秦朗半點都沒有猶豫,連方向都沒有辨認一下,直接向著目的地前行,就像是……像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樣輕鬆自在閑庭信步。
蒼梧淵濃稠黏膩的淵水,毫無波瀾地旁觀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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