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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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墨進了房間抽鼻子一聞說:“阿紫,你在偷偷喝酒。”

    我看著他狐狸一樣的眼睛,無奈的笑道:“你屬狗的,鼻子這麽靈,開瓶酒還沒抿一口呢,就被你打斷了。”

    “喝酒,我猜一下,你這樣子不像是鬱悶,那就應該是慶祝。”程墨轉到酒櫃那裏,兩下就把我打開的那瓶酒拿了出來,“其實今天晚上華遠樹應該會來找你的,你喝酒的時機不對。”

    “未必,下午我該和他說的都說過了,並且今天晚上他明知道是我和家單獨相處的時光,不會這麽不長眼的撞上來,那也太不懂禮貌了。”我說著拿起一個空杯子問,“你要來一點兒嗎?”

    “明天有的是機會喝。”他說。

    我聽他這樣說,順勢就把空格往櫃子裏放,誰知他一下就按住了我的手說:“算了,來一點,你這麽興高采烈的慶祝,總要有人陪同的。”

    我笑了笑給他倒酒,程墨倒是不客氣,一口一杯喝得甚是痛快。

    “你要喝,我讓服務員給你送回房間。”我看了看時間,算著自己喝了兩三杯,已經不能再喝了,明天我是主角,需要狀態好好的。

    “你怕喝醉?”他斜睨了我一眼問。

    程墨長得算是比較明郎的那種男人,這種眼神很少見,但偶爾這樣做一回,有點風情萬種的樣子,差點沒把我給電到。

    我自己搓了一下發麻的臉說:“別這樣,搞得自己跟東方不敗似的!”

    我是玩笑話,誰知程墨聽了卻翻了臉,眼睛一睜,冷冰冰的問:“林靜言,你在說誰呢?”

    “開個玩笑而已,開不起啊!”我還在笑。

    他卻一下就站了起來,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逼到我麵前問:“東方不敗最大的特征是什麽?林靜言,你在取笑我!”

    我一下就意識到那裏不對了,我說的是他有那種雌雄莫辯的風情,把東方不敗不男不女給忘記了,怪不得他反應這麽大。

    “對不起,我說錯了,我隻在誇你這樣做風情萬種!”我有點慌不擇言。

    “你說誰風情萬種呢!”他又惡狠狠的問了過來。

    我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越急越是說錯話。我在別人麵前不管什麽情況下都能維持著平靜,唯一做不到這一點的是麵對程墨的時候,他隨便一句話就能把我惹火惹毛了。

    現在,我又陷入這種局麵,隻能一個勁兒的向程墨道歉。

    “看在你明天是主角的份兒上,我不和你計較。”程墨扔下一句話,喝淨了自己杯子裏的酒,向我擺了擺手說,“明天見,我的好妹妹。”

    在這種時候把酒喝到半酣,酒精的作用就是助眠,我躺在床上一夜無夢,睡得香甜及了。人隻要做到沒心沒肺,就能活著不累。

    第二天一大早,化妝師和造型團除就到了我的房間,把禮服和配飾一件一件拿出來。華遠樹給我派了一個可靠的小女孩專門管首飾。這一次,我認真看了華遠樹給我定製的服飾,每一套都精美絕倫,並且是真金白銀真鑽石定製的。

    造型團隊的人看到了,不由驚歎了一聲,特別是我的化妝師,看到一套一套和禮服相配的首飾,掩飾不住自己語氣裏豔羨,對我說:“華先生真的好愛您,這些首飾每一套都能在帝都的三環裏換一套房子了,真的是大手筆。”

    我心裏覺得好笑,在這個社會,衡量一個男人是不是愛你的標準,果然是錢,如果刨開了錢,用什麽表達我的愛你?一張嘴嗎?如果真的是用嘴表達出來的愛,大概會被大家冠上一個詞——騙子!

    我拿起一套紅寶石的首飾,對著鏡子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問:“這套配藍色的禮服怎麽樣?我覺得這套石頭顏色透亮,個頭兒也大,撞個色會很驚豔的。”

    化妝師拿起來幫我戴好,又取來了那套藍色的禮服對著看了看說:“確實很驚豔,我們在這種重大場合的配色一般都比較保守,怕出什麽問題影響到新人們的心情,既然您覺得可以這樣搭,我覺得完全沒問題。”

    “那就這樣吧。”我簡單的說著。

    這個造型團隊一共有六個人,分別管著禮服道首飾華妝等等事情,我坐在這裏,今天成了公主。

    在我化妝期間,程墨陪著關雲珠來看過一次,打量了一下我麵前一字擺開的首飾盒,關雲珠臉上的表情稍微好了一點兒。

    看到她心情恢複正常,我舒了一口氣。

    儀式開始了,我的“老爸”程思言走了進來,和他一起進來的是華遠樹。他看到我這一套雪白禮服配粉鑽首飾的造型以後,眼睛一下就亮了,我在他眼睛裏看到了兩個字——驚豔。

    程思言和他的表情完全不一樣,他看到我這樣隆重的樣子先是一怔,緊接著就紅了眼圈,但是又極力忍著,把頭偏到了一邊大概十幾秒,再轉回來時,整個人都恢複了正常。

    “阿紫。”華遠樹叫了一聲。

    我輕聲應,臉上露出一個準新娘特有的嬌羞,不就是演戲嘛,我感覺自己現在演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

    “遠樹,我把女兒交給你,是因為看到了你對她的真心和好,但是我也知道這樣熱烈的愛情不能維持一輩子,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裏,你們之間恢複了平靜以後,你能記住你對她的承諾,對我的承諾。我隻有這一個女兒,才回到身邊沒多久,就要嫁給你了,我這裏心裏……”程思言說到這裏停了一下,歎了一口氣,然後沉默了大概三五秒,忽然笑了起來,“好了,我不說了,大好的日子,你去做準備吧,等一下我會帶著女兒走過紅毯,把她親自交給你。”

    “叔叔您放心,我和您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既然選擇了她,我就會對她好一輩子。您知道我是離過婚的男人,就是因為有了孩子離過婚,我才更加清楚自己愛的是誰,想要的是什麽。我既然決定娶程紫,就會對她負責一輩子。”華遠樹忙說。

    他語速雖快,但語氣確實很真誠,我差一點被他給感動了。

    程思言沒有說太長時間,看了一眼表對我說:“阿紫,爸爸真的覺得才和你相識沒幾天,時間過得太快了。”

    我的第一次婚姻,基本上沒有太像相的婚禮,儀式感不足。我娘家無人,在婚禮上隻是請了幾個朋友充當娘家人,匆忙走了過場就算禮成了,哪裏有什麽跟妝,有什麽紅毯。今天,這一切讓我覺得格外隆重,真的感受到一個老爸把自己的女兒交出去的那種悲傷和不舍,同時還有他對女兒深深的愛。在這種時候,我都是特別羨慕程紫,她的爸媽真的是很愛很愛她。

    華遠樹走出去以後,程思言走到我身邊,親手幫我整理了一下禮服,一對眼睛在我臉上看來看去,舍不得移。

    我被他盯得有點尷尬和感動,不自主的找了話問:“爸,媽媽呢?怎麽不見她進來?”

    “你媽受不了這種場合,在外麵眼淚都流得跟個孩子似的,我就不讓他進來了,你的好日子,不能哭太厲害的。”程思言說。

    他這種強裝笑顏的情緒讓我也被感染了,心裏忽然間被什麽東西塞滿了,又酸又澀,眼睛也開始發酸。

    “哭什麽,哭化了妝就不好看了。”程思言找了一個很老套的理由勸我。他不是愛說話的人,能想到這樣的借口我都覺得意外,本來都快好了,被他這樣一說,眼睛裏更難受了。

    他伸手在桌子上抽出紙巾,幫我擦了一下眼睛說:“真的哭花了就醜了啊。”

    我強忍眼淚對他笑了笑說:“嗯,我不哭,等一下我要美美的,外麵有的人是來道賀的,有的人是來看熱鬧的,我總不能成了別人眼裏和嘴裏的熱鬧對吧。”

    “對。”程思言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跑了進來,對我們說:“好了,時間到了,可以出去了。”

    化妝室的門一打開是一條走廊,走廊盡頭就是海灘椰林裏布置好的訂婚儀式現場,我被程思言挽著胳膊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禽惑婚骨

    這條長長和走廊布置得很有喜氣,兩旁有彩色的絲帶和雅致的鮮花,有兩個漂亮的小女孩拿著當地有名的蓮花一路撒了過去,譽意步步生蓮,討個好彩頭。

    走到大門口,程思言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又看了看我說:“走吧,要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一旁的工作人員推開了大門。

    外麵的陽光鋪頭蓋臉灑了下來,我的眼睛有一瞬間的看不到,緩了一刻才看到眼前的一切。

    這個會場布置得很讚,所有的一切基本上按方案上的效果圖做出來,我很喜歡。滿眼都是戴安娜玫瑰,我最喜歡的顏色。

    紅色的地毯上也鋪上了鮮花,一步一步踩上去,真的如在雲端。小如和悅悅就在門口等著,看到我出去主動充當花童,提著花藍一路灑了花出去。

    我一步一步走向紅毯那頭的華遠樹,心裏淡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