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我也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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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是怔,然後吃驚,之後馬上掙紮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把沈末往外麵推。現在這算是什麽情況?在自己的婚禮上,與別的男人打kiss?
    沈末平時看著瘦瘦弱弱的,沒想到還挺有力氣,我用力推了幾下居然推不動。而此時,他的手已經不安分的把我禁錮在他懷裏,唇也從脖子往上麵親了過來。在他嘴唇碰到我嘴的時候,莫名的來了力氣,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同時右腿曲膝猛的往上一頂。
    這一招對所有男人都有用,這是我青春期時學校的體育老師在體育課上教所有女生的防狼三式。記得當時年輕帥氣的體育老師說,如果在夜裏走路,不小心遇到壞人一定不要驚慌,第一招踢襠,第二招摳眼,第三招不管身邊有什麽東西,砸過去就跑了……時間這麽久了,我居然還記得,還條件反射似的用到了沈末的身上。
    他沒防備我,被我用膝蓋頂到了全身最脆弱的地方,馬上慘叫一聲鬆開了手,然後抱著下|身彎腰蹲在地上。
    同時,房間的門被一腳踢開,華遠樹風一樣卷了起來,直接把我撈到懷裏,虎視眈眈的看著沈末,厲聲問:“姓沈的,你在幹什麽!同樣都是男人,你真他媽一點麵子也不留。”
    華遠樹是君子,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直接罵人,這是頭一回。
    罵完沈末,他低頭看我,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牙印,臉上馬上又加黑了三分,走上去一腳踢在半蹲著的沈末身上。沈末在地上半蹲著,本來就疼了一頭的汗,被華遠樹踢了個正著,身子一下就歪了,然後一聲悶哼。
    “別打!”我馬上擋在了華遠樹和沈末以前。
    “他動了我的女人,還在今天,我怎麽可能放過他。”華遠樹拉開了我,“你別管,躲到一邊去!”
    我看華遠樹眼睛都成了紅的,是動的真氣,再看沈末確實沒還手的力氣。華遠樹和沈末在體格上來說,不是一個等級的。
    我咬了咬牙,重新站到了他麵前:“別打了,我們走吧。”
    我拉住了華遠樹的胳膊,拖住他繼續往下踢的動作:“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華遠樹氣得全身都在發抖,惡狠狠的看向沈末。
    沈末此時疼得滿頭都是汗,但他看向沈末的眼神還都是挑釁,冷哼了一聲:“姓華了,有種你就打死我,否則隻要有我一口氣在,我就不會放棄程紫。”我
    “好,今天我讓你如願。”華遠樹甩開了我。
    我真的特別生氣,沈末現在說這種狠話有意義嗎?他明明不必把華遠樹惹怒的。
    當華遠樹再次對沈末拳打腳踢的時候,我在一邊怎麽拉都沒用,華遠樹瘋了一樣。沈末此時也緩了過來,咬牙與華遠樹硬拚。
    我隻能去拉華遠樹,但是隻要我一開口勸說,沈末就攢火的話,把華遠樹的怒氣再次點燃。幾分鍾以後,我看到沈末的嘴角都流血了,心一橫抱著華遠樹的胳膊不鬆手了。
    他用力一甩,我控製不住身形,向後跌跌撞撞的摔了這去,頓時天眩地轉,還沒搞清楚狀態就一頭撞到了旁邊的櫃子上。
    “阿紫!”
    “阿紫!”
    第一個聲音是華遠樹的,第二個是沈末的,緊接著我聽到沈末吼了一聲:“姓華的,你他媽敢對她對手。”
    “我不是故意的。”華遠樹幾步來到我麵前。
    沈末正準備伸手扶我,被華遠樹一腳踢開,他彎腰把我抱在懷裏,對一旁的沈末說:“我的人不需要你動手,滾開!”
    “你打的她。”沈末吼叫著衝了過來。
    華遠樹抱著我閃開,退到門口:“我沒叫保安進來,是為了顧忌你的顏麵,都是在帝都混的,我再給你留一次麵子,你如果不要,我也沒辦法了。”
    說完他單手拉開了門,外麵果然站著幾個保安。
    “把這位先生送出去。”華遠樹冷冷的說。
    那幾個保安正準備動手,有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別動她!”
    保安們讓開一條路,聲音的主人出現了,那是林樂怡。她走得很快,她身後不遠就是何連成,何連成是一路小跑追進來的,看到自己的老婆正和一群保安對恃,馬上就急了,吼了一聲:“誰動她,我要誰的命!”
    一時間保安也不知道到底不敢動誰,都站在那裏。林樂怡急跑了幾步把沈末扶了起來,對著我和華遠樹怒吼了一句:“你們要幹什麽?他都這樣了,你們還動手?真的以為沈末沒朋友沒家人了嗎!”
    何連成過去同樣扶住了沈末,對林樂怡低聲說:“先別發火!”
    “我晚來一步,他是不是就得被打死?”林樂怡甩開了何連成,又說,“我的朋友都快被打死了,我還不能發火了?!什麽世道!”
    “樂怡。”何連成無奈的叫了一句,對華遠樹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先走,然後他對沈末說,“你是不是很嚴重,咱們馬上去醫院。”
    緊接著他又哎喲了一聲說:“怎麽出血了,快走,我送你去醫院。”
    何連成說著已經把沈末扶了起來,走了兩步發現太慢,一打橫給沈末來了個公主抱,直接扛了出去。林樂怡著急沈末的傷,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追了出去。
    那幾個保安大眼瞪小眼,問:“華先生?”
    “沒事了,你們走吧,別亂說,隻是一點小誤會。”華遠樹說完給一旁的工作人員遞了個眼色,馬上有人過來給每人發了個紅包,他才說,“這是我結婚的大喜日子,大家都圖個喜慶,圖個吉利。”
    保安散去了以後,華遠樹才把我放回到沙發上,依然黑著臉看了看我的脖子,咬牙切齒的罵道:“沈末這個王八蛋,總有一天我弄死他。”
    “別這樣。”我拉住他的手,“他可能是一時衝動,沒必要鬧到生生死死上。我力氣小沒推開他,否則也不會讓你覺得心裏不舒服。”
    “沒事,我隻是氣他,並不生你的氣,和你沒關係。”華遠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掛上勉強的笑說,“走吧,先去換件衣服再回家,這個樣子不太好上等。”
    我用手摸了一下脖子,這麽長時間都過去了,那一圈牙印居然還摸得到,用手碰的時候赫然還疼,看樣子是破了皮了。沈末是屬狗的嗎?咬起來這麽下死力氣。
    我換好衣服出來,華遠樹臉色已經緩和了很多。他認真的看著我,上下打量了幾眼才鬆了一口氣,是真的放鬆那種,說:“剛才我去問了情況,程墨隻是把沈末禮貌的請了出去,好像還和他聊了一會兒,回來才和我說沒事了,我沒想到他會去而複返,真是的!”
    他的語氣裏都是懊惱:“早知如此,我就讓你和我一起去送客人走了。”
    “沒事,兩天就好了。”我知道他擔心我身上的咬傷。
    “不許擔心他,不許去看他,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關心。”華遠樹說完,捧起我的臉,小心而溫柔的親了上來。
    他的嘴接觸到我嘴唇的時候,眸色一深,同時用手蒙上我的眼睛低聲說:“沈閉上眼睛。”
    他很溫柔,我一點一點也放鬆下來。
    過了一分鍾他抬起頭,結束了這場吻,在我耳邊又親了兩下才說:“走吧,今天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
    他的話一提醒,我才想到,今天晚上,我們要名正言順的滾|床|單了,腦子裏嗡的一下,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我的臉大概是紅了,華遠樹又忍不住俯身親了一口說:“走吧,咱們回去。”
    我跟在他身旁,微微抬頭就看到了華遠樹好看的側顏。其實他長得不是特別英俊,但是可能是氣質與眾不同,有那麽點越看越順眼的味道。
    一路之上我沒說話,看著華遠樹看著外麵一閃而過的風景,心裏想的是沈末的傷怎麽樣了?嚴不嚴重?剛才我為什麽不能更迅速一點的反應,為什麽攔不住華遠樹對他動手?
    就在此時,華遠樹突然說:“阿紫,你看一下我耳朵是不是流血了?”
    我一下被他的話嚇得回了神,我這個女人也是夠了,在和一個男人結婚時,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我心裏搖了搖頭,對自己鄙視了一下,然後去看華遠樹的耳朵。
    他的耳垂不小心碰破了,正在往下滴血。
    “呀,出血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我問。
    華遠樹自己用手摸了一下說:“沒事,到家貼個創可貼就行了。”
    這會兒我才意識到,剛才華遠樹是和沈末在打架,而不是華遠樹吊打沈末。沈末有人關心著去醫院了,華遠樹呢。想到這裏,我馬上問:“你怎麽樣?剛才有沒有受傷?我剛才被嚇傻了,你傷得嚴重不嚴重?”
    “沒事。”華遠樹輕笑道,“耽誤不了洞房花燭。”
    華遠樹是聰明的,他一定猜出來剛才我在擔心沈末,所以才故意說自己耳朵出血了,提醒我一下他身上同樣有傷的。我以為華遠樹隻是為了不讓我在心裏想沈末,沒想到到家以後,他洗完澡穿著睡袍從浴室裏出來時,我才看到他的腿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