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頓，你和芭芭拉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芭芭拉？什麽關係？”

    西爾頓忽然被氣勢洶洶的巴尼給問蒙了，一時間竟忘記了芭芭拉和自己到底是什麽關係——

    她是自己的仇人，殺死了托馬斯，後來還想侮辱詹妮和梅姨；

    現在她又是自己的幫手，如果沒有她，埃迪和梅姨的事就成不了；

    在巴尼和埃迪麵前的話，她的身份應該是

    “她是我的同學，合唱隊的同學，很普通的那種。”

    巴尼搖搖頭，道：

    “如果隻是普通同學，她為什麽會答應你來假扮我的女兒？

    更重要的是，如果隻是普通同學關係，她一個女孩為什麽要大半夜來幫你取狗？”

    “呃”

    西爾頓被問得無言以對，總不能實話實說，說芭芭拉就是巴啦啦小魔眼，就是靶眼吧？

    正在僵持之際，高檔餐廳對麵的桌上兩個對坐的人，吃完了晚餐，用餐巾擦擦嘴巴，結賬走人。

    在路過巴尼身邊時，兩人同時從口袋中掏出兩把手槍，對準在座的三人——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數十枚子彈幾乎在同時射出，餐廳中頓時尖叫聲此起彼伏，座椅歪倒，碟盤摔碎——

    兩個人，四把齊塔瑞金屬手槍，威力巨大，青煙繚繞。

    情況變化之快，西爾頓沒有時間越過桌子，去幫對麵的巴尼和埃迪抵擋子彈。

    煙霧散去之後，西爾頓卻看到巴尼和埃迪毫發無傷地坐在對麵，隻是一臉懵懂。

    埃迪張開右手，數十枚齊塔瑞子彈從他掌心落下，“嘩啦啦”落在地上。

    西爾頓和巴尼向他投去驚詫的目光，埃迪掐著自己的喉嚨，像是在幹嘔，又像是在努力吞咽——

    “嗝”

    埃迪還是沒有抑製住，打出了一個響嗝，這味道沒有檸檬水的味道，盡是血液的腥臭味。

    便在這時，餐廳中又想起一陣陣更加強烈的尖叫聲——

    如果說之前的尖叫是驚慌，那此時的尖叫就是極度恐懼和毛骨悚然。

    許多女士捂著嘴巴，指著西爾頓、巴尼和埃迪餐桌旁邊的過道。

    西爾頓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地上竟然倒著兩具屍體！

    兩具屍體每人手中，都是兩把打空了子彈的齊塔瑞武器，西爾頓不知道這兩人自己究竟認不認識——

    因為他們的腦袋都消失了！

    兩人的脖頸斷口像是被巨大的猛獸一口咬掉，依舊跳動的心髒和動脈將血液一股股泵出好遠。

    西爾頓結合埃迪剛剛的表現，似乎有些明白了——毒液已經找到了埃迪。

    果然，不管是哪一個平時宇宙，合適的人最終還是會相遇。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剛剛被毒液附身，並不能完全控製體內力量的埃迪，是一天之後梅姨的約會對象

    西爾頓活動了一下領口的聲波控製器，考慮著要不要用超聲波將毒液從埃迪的身體中驅逐出去。

    埃迪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雙眼鼓起成白色的彎月，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對西爾頓道：

    “真的！我隻是想保護埃迪而已！我不會傷害任何無辜的人！埃迪可以為我作證！

    埃迪，你倒是說句話呀！他要把咱倆分開了！”

    埃迪的雙眼恢複棕色，驚恐道：“你剛才到底讓我吃了什麽東西？還有，不是說過不讓你在其他人麵前出來嗎？”

    隨後他的雙眼又變成誇張的兩勾白色彎月：“保護你啊！蠢貨！我不替你擋下子彈！我不吃掉他們的腦袋！你早被被他們打成篩子了！”

    埃迪的雙眼再次恢複：“幫我擋下子彈可以！可這能解釋你為什麽吃掉他們的腦袋嗎？”

    “不能解釋！”埃迪抱起了肩膀，不知道是在和誰賭氣。

    沒過多久，警笛聲響起，nyp的人趕到了。

    nyp隻是將餐廳中的人全都驅離，並沒有著急處理這令人作嘔的現場，也沒有將西爾頓、巴尼和埃迪三人帶走。

    nyp隻能處理正常人的事情，這種一眼便知有超能力者參與的事情，他們管不了。

    而且，在現場的西爾頓、巴尼和埃迪都是nyp的熟人，有他們的事情一般正常不了。

    半小時後，伍德和希爾趕來。

    “西爾頓，這是怎麽回事？”伍德將西爾頓拉到一旁問道。

    “伍德叔叔，事情是這樣的。”西爾頓斟酌著措辭：

    “我正在和埃迪和巴尼吃飯，他們兩個你是知道的，一個是無業遊民，另一個也是無業遊民，哦，對了，你可能不知道，埃迪被菲克紐斯的台長開除了，現在也成了無業遊民”

    “說重點！這兩個人的腦袋都去哪了？”

    “我們本來在吃飯，結果他們掏出槍來打我們，被我從巴西吸收來的爆炸能量，把他們腦袋給炸沒了。”西爾頓解釋道：

    “我也是在自衛，不然他們兩個會傷害到更多的人。”

    這時，剛剛在檢查屍體的希爾來到兩人近前，道：

    “屍體脖頸處的斷口確實是爆炸造成的，根據指紋和na采樣確認，兩人應該是靶眼的手下，因為靶眼被巴尼和西爾頓殺死，想要擊斃他們報仇。”

    西爾頓這才回想到，剛剛巴尼和服務員提到倒賣齊塔瑞軍火的時候，對麵的這兩個人就將注意力移到自己三人的方向了；

    再加之巴尼對自己大聲質詢的“芭芭拉”和“靶眼”的發音很像，更加讓他們兩個確認自己是西爾頓，那個矮胖那人是巴尼。

    至於埃迪會不會因為他們的複仇而無辜死去，作為靶眼的忠實擁躉者的兩人，自然不會在乎。

    伍德道：“希爾，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希爾道：“按照規定處理就行，西爾頓是神盾局登記的超能力者，這應該算是‘並不太過度的自衛反擊’或者‘見義勇為’的範疇。

    處理好現場，封鎖消息。”

    說罷，希爾將目光緩緩投向埃迪——

    西爾頓、埃迪和毒液的心都揪了起來，生怕希爾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希爾道：“對了，看你的資料，是個記者對吧？

    這件事不能報道，懂嗎？”

    埃迪和毒液連忙點頭：“懂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