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誰？”

    “一個叫作溫蒂的女孩，她在澤西島的爆炸中受傷，現在應該是在神盾局治療。”

    緋紅女巫道：“這事不歸我管，澤西島爆炸的傷員，應該是希爾負責，我給你她的電話，你有問題去問她吧。”

    說罷，緋紅女巫離開了房間，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可她並沒有告訴埃迪接下來要去哪。

    埃迪拿起緋紅女巫留下的紙條，撥打了上麵的電話。

    “滴——滴——”

    “滴——滴——”

    接連幾次都是忙音，埃迪歎了口氣，神盾局的特工應該每天都忙得很，自然沒有閑工夫來安排自己去看一個病人。

    毒液的小黑腦袋從埃迪身後探了出來，道：“我們要不偷偷去其他房間轉轉，應該不會被發覺的。”

    埃迪道：“還是算了吧，這裏是神盾局，還是別胡鬧的好。”

    監控攝像頭的另一端，從頭至尾正觀看了房間中發生的事情的，是尼克弗瑞和布魯斯班納。

    尼克道：“埃迪布洛克的情緒還算穩定，看起來他體內那股力量對他雖然不說是言聽計從，但至少能被他控住住，不去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班納點點頭，“看來埃迪確實是最適合‘格魯特病毒’的宿主。”

    自從小樹苗格魯特攜帶毒液，來到新複仇者聯盟基地之後，班納和托尼就一直在實驗和研究。

    在那間巨大的實驗室中，培養了許多被毒液感染的小白鼠、狗、猴子和其他生物，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愛說“我是格魯特”。

    直到有一天，這些被感染的生物，包括最早感染的小樹苗格魯特，同時從體表分泌黑色液體，而且無論如何刺激提示，那些在格魯特之後感染的生物，再也不會說“我是格魯特”的口頭禪了。

    班納和托尼對這些生物分泌出的黑色液體進行研究，發現已經失去了活性，無法再次進行感染。

    而再對這些生物進行超聲波的刺激，也並沒有多餘的黑色液體排出。

    兩名科學家的推測是，因為某種原因，導致“格魯特病毒”失去活性，盡數從被寄生的生物體內代謝出來了。

    至於是什麽“原因”，班納和托尼並沒有頭緒。

    直到聽說了埃迪和毒液的事情，班納提出一種猜測——

    “格魯特病毒”，或者說毒液，是一種共享意識的特殊生命體，它能夠將意識投射到屬於自己的各個部分寄生的宿主身上，但是這種分散也讓它的意識混亂不清。

    直到它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宿主，這些意識會匯聚到一起，並拋棄原來那些寄生過的宿主。

    這類似是一種選擇機製，廣泛撒網，挑選最優，拋棄其他。

    而這個最優宿主便是埃迪。

    班納對尼克道：“毒液最終選擇了埃迪，這種情況還不錯，至少不用讓毒液一直處於‘選擇中’的狀態，那樣的話一旦泄露部分病毒，整個紐約市的市民都會變成隻會說‘我是格魯特’的白癡。

    而且埃迪看起來戾氣並不是很重，應該能夠約束住毒液。”

    尼克看到，班納一邊說著，一邊興致勃勃全神貫注地看著屏幕——

    埃迪進入這間房後，先是獨自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後來又和緋紅女巫合作回憶，過去了一個小時，現在又在屋子不知所措地呆了半個小時。

    這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中，班納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埃迪，尼克道：

    “對他很感興趣嗎？找他來聊聊？”

    “可以，我和他的身體中都有另一個怪物，我想我們可以參考一下彼此的相處方法。”

    尼克點擊耳麥，對手下特工道：“把埃迪帶到班納這裏來。”

    吩咐完畢，尼克離開裏班納的實驗室，他對研究埃迪沒有興趣，他關心的是埃迪寫下的名單，和名單背後的線索。

    尼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不大，隻有二十平，在主樓中一個很不起眼的位置。

    這裏也沒什麽裝飾和高科技的設備，隻有一張辦公桌，一把椅子和一台飲水機。

    尼克喜歡在這種簡約的環境中思考，美利堅的水已經夠深了，但是尼克弗瑞還要放眼全球，甚至地球之外的事情，要考慮的事情更多。

    腦子裏的東西一多，眼前的雜物就想少一點，尼克弗瑞沏上一杯咖啡，等待緋紅女巫來將那名單交給自己。

    一杯咖啡喝完，過去了十多分鍾，尼克弗瑞對著對麵關閉的門板放空目光。

    “哢嗒。”

    房門打開，緋紅女巫走進，將那張名單放在了桌子上。

    尼克將這張疊成方塊的a4紙展開，問道：“他有說謊嗎？”

    “沒有。”

    “好，去忙吧。”

    緋紅女巫離開房間，尼克弗瑞仔細這張紙上的名字，之前的分析是，書寫金色信件的“大勢力”頭目，應該和這名單上的人有類似情人的特殊關係——

    一開始是三名熱帶雨林的雇傭兵——這應該是在巴西的時候，毒液附身或者吃掉了，他們應該和“大勢力”牽扯不上

    兩名黑幫成員——據埃迪回憶，這應該是靶眼的手下，在埃迪、西爾頓和巴尼吃飯的時候，聽到巴尼的話後突然發難，被毒液吃掉他們生活在紐約，不過這種身份怎麽可能和“大勢力”的高層發生什麽特殊關係？

    一個高個子索科威亞男子——他是刺殺波琳娜的成員之一，他倒有可能是要找的人，因為身材外貌的話還可以。

    三名被綁架到澤西島廢舊染織廠的女人——一個是十幾歲的少女，一個是三十多歲的白領，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格林——夜路遇到的一個打籃球的殘疾少年，毒液附身後將他的腿治好。

    茱莉婭——市長的女兒，也被毒液附身，是被劫持到澤西島的第四名女性。

    溫蒂——一所養雞場的女工，被毒液附身想要劫持到澤西島，但是中途被西爾頓和詹妮攔了下來。

    麗塔——市長夫人，前美國小姐選美冠軍，毒液潛入市長家中之後，二話不說就把她的腦袋砍掉了，在詹妮的要求和威脅之下，又重新將其重組修複。

    麗塔的事件對尼克來說有些觸目驚心，如果沒有身邊沒有人監督和修正的話，還真不知道毒液會做出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