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五千大章,求個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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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爺:這很簡單。
牧爺讓我對簡單這個詞,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聽牧爺說很簡單,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準備學回了自己做起來,結果
審題不認真,牧爺說的簡單,是以竹籃作為參照物的。
我就比較聰明了,窩在沙發裏吃著炸雞看直播,從來沒想過動手。
桌子的收尾工作做好,天也徹底黑了。
“雖然這裏沒有別人,還是把桌子收回房間好了。”
“好歹它也算是個家具,出門前還是應該收起來。”
牧清拿著桌子,爬梯子回到了樹屋上,側著把桌子搬進樹屋裏。
放在窗戶底下量了量,居然剛好比窗口矮一點。
這是最理想的高度了。
放好桌子,牧清回到地麵,往火堆裏加了一些木柴,帶上背包和砍刀回了樹屋。
第二天。
依然是被竹林的沙沙聲叫醒的,牧清很喜歡這種感覺。
推開窗戶看了看竹林,過了幾分鍾才打開了直播。
把砍刀裝進背包,用竹條把窗戶和門固定好,回到地麵。
把梯子拿開,放到樹屋底下的地上。
從鍋裏倒出已經涼透的水,喝了一口。
“竹林的條件不夠,昨天煮完鼠肉沒有洗鍋,再燒出來的水味道就很奇怪。”
“竹林小住還好,長住的話用水確實是很大的問題。”
把鍋裏的水都倒進竹筒,牧清把昨天挖回來的小竹筍帶殼裝進鍋裏。
連鍋帶筍裝進塑料袋裏,細致的放進背包裏。
棕櫚纖維和木棉花被牧清收進的竹簍,收好的睡袋壓在上麵。
撿起地上剩下的竹條,在竹簍的頂部穿了幾個來回,確定裏麵的東西不會因為顛簸而掉出來。
全都弄完之後,牧清先把竹簍拿到山頂的位置,用藤蔓給竹簍來了個五花大綁,把它牢牢的固定在竹子堆上。
吃力的把竹子挪到山坡上,站在下方猛地往下一拉!
哐哐哐,哐哐哐。
這次砍得都是小竹子,但量夠多,衝擊力依然在線。
偶爾被小石子絆到,一個蹦躂就過去了,一路往下衝去。
安排好第一批物資,牧清回到樹屋底下,喝完竹筒裏剩下的一些涼開水,背上背包,拿上固定成捆的迷迭香。
沿著竹子下山的路徑回去。
“昨天把食物都吃完了,早上隻剩下一點水可以喝”
“今天就不探索叢林了,我現在隻想趕緊回到營地去,把最後一個鳥蛋煮成水煮蛋,再炒個小筍來吃。”
“背風坡的大陷阱透了這麽多天氣,應該也差不多了。”
“回去做個火炬,削一個尖尖的長棍,明天過去重新把它弄起來。”
牧清覺得,這次是一定要帶長棍去了。
畢竟把人家崽子都弄走吃掉了。
哐哐哐,哐哐哐。
哐
遠處傳來一聲撞擊的鈍音。
“聽這聲音,竹筒應該是被擋住了。”
哐!哐!哐哐!
撞擊聲停下數秒之後,又傳來了零零散散的,竹子與其他東西相撞發出的聲音。
牧清的笑容凝固住,漸漸轉化成了一張神情複雜的臉。
“剛才哐的那一聲,給我的感覺是很好的。”
“現在,我有點不祥的預感了,下去看看。”
牧清說著,腳步稍稍加快了一些。
走到藤蔓牆邊上,兩根大竹子互相依偎著,在那等著牧清。
竹子上還鬆垮垮的搭著,原本捆著一大堆竹子的藤蔓。
嚴格來說,它們之間還有個小三。
另一根,是牧清之前立在這裏,用來作為側麵藤蔓牆的支點的。
牧清是蹲下來,觀察了一下地上的藤蔓牆。
藤蔓被大竹筒撞斷了兩根,連帶著旁邊的竹子也倒了。
這一麵,當時隻是簡單的纏了幾根藤蔓。
原本,這次是不準備砍竹子的,加上出發的時候營地周圍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烤屎味。
牧清就沒有在出發之前加固它。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一捆不正經的大竹子,哐哐哐下來之後直衝衝的撞到了這一側。”
“藤蔓被撞斷了兩根,一些捆在中間的藤蔓借著慣性衝出來,直接衝到了底下。”
“這樣一來,捆綁竹子的藤蔓就鬆掉了,疊著的竹子就稀稀拉拉的掉了這一山坡。”
看著散落在了山坡上的竹子,牧清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哎”
“果然,荒野求生的精髓,永遠都是,把小事做好,把細節做好。”
果然,不會講大道理的荒野求生挑戰者,不是個好廚子。
樓上的,你怎麽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的。
牧爺算是細心的了,之前就注意到了。
最終還是沒能逃開,滿山坡撿竹子的命運。
看牧爺最近這麽順,我就知道會有點事,哈哈哈哈。
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
“比較值得安慰的是,還剩了兩竹子在這,竹簍也沒有被甩出去,可能是因為捆的比較細致。”
把捆綁竹簍的藤蔓砍斷,牧清拿著竹簍先回了營地。
燒陶的窯子裏,火堆已經沉浸數日,上麵還掛著風幹的差不多的豬內髒。
山坡上曬著豬腿,豬蹄,排骨和炸過的瘦肉條。
皮肉裏麵的油脂被曬出來,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
整個營地,看起來十分讓牧清安心。
“我現在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竹林的樹屋就像是城市裏的豪宅,而這個營地,更像是家鄉從小長大的老宅。”
“豪宅舒服漂亮,但老宅,能給我不一樣的歸屬感和安全感。”
其實才去了幾天,營地也沒什麽髒的。
牧清還是從一旁拉過兩根幹竹枝,掃了掃屋頂和床上的灰。
然後把迷迭香和竹簍放下,從背包拿出陶鍋。
黑色塑料袋折好,收進背包的內側袋,陶鍋裏的竹筍放到床底下。
帶著鍋和空水瓶到小溪邊去。
把鍋泡在溪水裏,從裏到外清洗一遍,水瓶裝滿水。
回到營地,往灶裏升起火,倒了一瓶水到鍋裏燒著。
把竹簍上固定的竹條砍掉,拿出睡袋放在床上。
棉花和棕櫚纖維,牧清也先放在了床上。
拿著空竹簍和剛剛空出來的礦泉水瓶子,再次往小溪邊去。
“得空我得再編一個竹籃才行,要是曬了東西,兩個竹籃經常會不夠用。”
“我現在要溪邊,把木薯先帶回來,泡了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壞掉了沒有。”
“原本想著,去竹林第二天就能回來,然後把木薯弄回去吃掉的。”
把空水瓶裝好放在一邊,牧清帶著竹簍到泡木薯的位置去。
先拿起了一個小一些的木薯,在手裏捏了捏,放到鼻尖聞了聞。
“還好,手感很正常,沒有滑膩膩的,聞起來也沒有薯類要壞掉以後,那種特有的味道。”
“就是泡的久了,靠近水麵這邊有些發黑。”
“我把它們帶回去,發黑的部分削掉,烤著吃的話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牧清猶豫了一會,帶了一半的木薯回去。
全都帶回去一天肯定吃不完,這邊的氣溫不低,萬一泡著沒壞拿出來壞了。
那才叫血虧。
“這幾天的主食都沒有什麽懸念了,在這些木薯壞掉之前,我要把它們都吃完。”
回到營地,牧清把木薯黑掉的部分削掉。
放到灶台內側靠邊的位置烤著。
鍋裏的水開始冒小泡了,牧清從床底下拿出最後一個鳥蛋。
用水稍微清洗了一下,輕輕的放進鍋裏。
“水煮蛋,嘿嘿,沒想到在荒野還能吃得上水煮蛋。”
“我把這個蛋殼洗幹淨了,煮完蛋的水還是可以喝的。”
我是個善變的女人,剛才明明還很喜歡樹屋的,這下又覺得更喜歡營地了。
我也是,回來了又感覺還是營地讓人心裏踏實一些。
要說生活的話,還是營地方便一些。
收拾行李,做衛生,搞吃的,真的很像我回老家的流程。
我覺得牧爺還差一個,在家等著他的小嬌妻(眨眼睛)
可別提了,出差回來最怕的,就是家裏嗷嗷待哺的小嬌妻了。
吃喝都安排好,牧清到山坡上,從烤籃裏拿了一個完全曬成幹的瘦肉條在手上嚼著。
“嗯,好吃。”
“曬過之後裏麵的油分少了,吃起來滿口生香,雖然硬了一些,但是非常有嚼勁。”
牧清嚼著瘦肉條,眼光看向一旁的豬腿。
“嗯?”牧清發出一聲疑惑。
嘴裏咬動咀嚼著,湊到豬腿的頂端,認真的觀察著。
看了看,牧清還伸手摳了摳豬腿扣著竹釘的位置。
“你們看,這個地方,像不像動物的爪印?”
牧清把直播球的鏡頭拉近,在豬腿踝骨的位置,有幾道不深的劃痕。
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
看著不像啊。
掛上去的時候不小心刮的吧?
牧爺也沒少什麽東西啊,哪有小賊進家一點東西都不拿的。
肯定是牧爺太緊張這幾個小腿腿了。
牧清認真看了看別的,又確實沒有被其他動物碰過的痕跡。
掛著肉的繩索上,也沒有留下什麽可疑毛發,腳印之類的。
“可能確實是我想多了。”
“這些肉也曬的差不多了,反正沒幾天就會被我吃完的,根本等不到放壞掉。”
“安全起見,我把它們掛到庇護所去好了。”
把曬好的肉收回來,全都掛到床底下的橫梁上。
從上次搬回來的竹子裏,選了兩個小的,砍了兩截小竹筒出來。
帶上兩團摘回來的木棉花到山坡上去。
蹲在山坡上,用手戳了戳鋪在地上的芭蕉葉。
“預想到曬豬蹄的時候會有油滴下來,沒想到還挺多的。”
“這些油肯定是不能吃的,我要把它們收集起來,用來做個蠟燭。”
原來蠟燭是這樣做的啊。
這些油都不大會凝固,做不了蠟燭吧,應該是油燈。
之前牧爺鋪芭蕉葉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怕弄髒地麵,哈哈哈。
我以為骨頭渣都不放過已經是極限了,果然還是太嫩了。
這些芭蕉葉也是,從弄陶泥到弄豬肉,完全利用到了極致。
感覺牧爺已經把自己融入到荒野中了,比起剛來的時候做事有條理多了。
論,工作經驗的重要性。
牧清捏起芭蕉葉的兩側,小心的把裏麵的油倒進竹筒裏。
木棉花去籽去蒂,稍微拉扯搓搡的蓬鬆一些,來來回回的擦拭著芭蕉葉。
“做蠟燭算什麽,這才叫極限呢。”
“粘在芭蕉葉上,這一丟丟已經倒不了的油,也要給它蹭走。”
擦拭著芭蕉葉,牧清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
拿起一片芭蕉葉反複看了看,又放回了地上,去收集另一張芭蕉葉的油。
已經完全幹掉沒辦法重複利用的芭蕉葉,被牧清卷卷放到了灶台旁邊。
還是可以用來燒火的嘛。
“這邊溫度太高了,豬油根本就不會凝固成一整塊的,我要把這些油和棉花搗勻,讓油分完全吸附在棉花上。”
把蹭油的木棉花塞進竹筒裏,用木棍反複搗弄幾下,再把木棉花往下壓一壓,看看情況。
“原本以為收回來的油可以做兩個的,真的做起來還是挺耗油的。”
“用得上蠟燭的情況不會很多,先做一個備著就好了。”
牧清解釋著,把另一個小竹筒裏的油也倒過來,低頭繼續拿著木棍往竹筒裏捅。
重複了幾下,牧清把弄好的竹筒湊到鏡頭前。
看起來,就是一個小竹筒裏,塞了一團濕乎乎的棉花。
用木棍往下輕輕一壓,棉花裏就能擠出油來。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還缺一段麻繩作為蠟燭芯。”
把弄好的竹筒放在桌子上,牧清到床上拿出背包裏的布條。
“這是我少有的一丟丟布料,硬度也不夠,還是留著好了。”
牧清把布條塞回去,走到山坡上,從草裙的帶子上揪下一小段來。
壓在棉花上浸了浸,把棉花扒拉開一些,用棍子架著塞到竹筒底部。
從灶台裏拿出一根燃燒的木頭,往繩子上一點。
“嘿嘿,做好了。”
“這種草繩編出來的蠟燭芯不怎麽耐用,有條件了再給它換個好的。”
“現在就先這樣吧,平時也不怎麽用得到。”
呼。
牧清把蠟燭吹滅,用繩索穿好掛到床底下。
鍋裏的水已經大開,牧清從灶台底下抽出一半的木柴,讓小火繼續燒著。
“這個燒陶的窯子已經完全用不上了,我現在要把這些內髒掛到山坡上,然後把它們撤了。”
“這樣來去也方便一些,這麽大一個在中間怪礙事的。”
牧清過去,準備那豬肚的手忽然停下來。
蹲在薄殼窯邊上,表情凝重的看著掛在木頭的豬肚。
把直播球切換成第一視野,指向豬肚卡在木棍上的位置。
“這裏,有明顯的牙印,邊上還有明顯的抓痕。”
在第一視角下,觀眾和牧清看到的幾乎同鏡。
這麽說的話,牧爺在豬腿上看到的劃痕是真的啊。
還真有敢來牧爺這裏偷肉吃的。
看痕跡不像是大家夥,弄個陷阱抓回來吃掉。
大家夥早就把牧爺的肉都吃光了。
不是把牧爺的肉吃光,是把牧爺的豬肉吃光。
牧爺:你才豬肉,我的是人肉。
細細的找了一番,牧清在窯邊的石頭上,找到了一根犯罪分子留下的毛發。
呼一口氣輕輕的吹了吹。
“這跟毛發頂端有一點點土黃,底下是黑色的,質地非常的柔軟。”
“呼,看起來很像我在竹林注意到的,一晃而過的小家夥。”
牧清把毛吹飛,切換回正常視角。
把架子上的肉掛到山坡的上。
“從已有的線索上,大致可以確認幾點。”
“不是老鼠,吃肉,個頭不大。”
“毛發看起來像是野貓,但是野貓很會叫的,我在這邊這麽久了都沒有聽到過貓叫。”
“反正個頭不大,對我就沒有威脅,遇到了吃掉就行。”
掛好了豬內髒,牧清把石頭一個一個搬開,圍到灶台邊上。
聽聽,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不就是外賣來了嘛,多大的事。
隻要是個頭不大,確實沒有什麽好怕的。
前麵的,毒蟲毒蠍毒蜘蛛了解一下。
隻要不是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來,那些還真沒什麽好怕的。
真是野貓的話很好騙的,遇到了給點吃的,連續給幾次,就能抱著擼了。
我養的貓就是這麽騙回來的,嘻嘻。
撤下來的石頭,被牧清交疊著擺在一起,在灶台外麵圍了一圈。
“我再給灶台外麵加一圈防火帶,萬一哪天我不在營地,灶台燒蹦了,有這一圈石頭擋著也燒不到外麵去。”
“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性還是很低的,反正有舊物就利用一下。”
圍好灶台剩下的石頭,牧清把它們堆在了一邊。
到竹子邊上剖開一根小竹子,熟練的編出一個不大的竹籃。
牧清蹲在地上,把陶窯裏沒有燒掉木炭撿起來,收進竹籃裏放到床底下。
削了一片薄薄的長竹片出來,把剩下的草木灰,全都推到了營地那一側的山坡底下。
再把燒窯的時候散落在一旁的木枝清理到一邊去。
整個營地瞬間感覺就整潔起來。
“啊!舒服。”
“我還是喜歡這種,有條理,幹淨簡潔的感覺。”
“中間卡著一個陶窯看著難受死了。”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終於把各種收尾的工作都做好了。”
看著整理好的營地,牧清感覺強迫症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