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今晚怎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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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一些,牧清找到了一從藤蔓,開著微白的小花。

    牧清小心的扯下一段藤蔓來,在自己頭上量著,圍出一個小小的圈繞了兩圈。

    把花環放進竹籃裏,拎著竹籃回到營地。

    “大王還沒回來嗎?”

    回到營地,顏殊正在往灶台裏添木柴,還是沒個貓影。

    “一回來就出去撒歡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小母貓了。”顏殊笑著回頭,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草木灰。

    看著還真有幾分賢惠的樣子。

    “你看,嘿嘿。”

    牧清從竹籃裏拿出花環,幫顏殊把前麵的劉海稍微理了理。

    把花環扣在劉海的後麵。

    山風吹過,顏殊細軟的頭發向側麵飛起來。

    花環上的小花被風吹得輕輕的抖動著。

    我殊爺真的美爆了,傷心。

    為什麽是傷心?應該舔屏才對呀。

    我看上的大白菜就要被豬拱了,還不讓傷心一下?

    你再罵,你再罵。

    牧爺好懂啊,花環的位置很好。

    不像有些直男,直接就往頭上一扣,跟帶緊箍咒似的。

    懂的男人都是被女人培養出來的,所以你們的牧爺很有可能是個渣男,哈哈哈哈。

    “好看嗎?”

    顏殊揚起笑臉,嘴角的梨渦跟裝了蜜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親一下嚐嚐。

    “好看。”牧清笑著回應。

    “牧爺,你知道你最大的優點是什麽嗎?”

    牧清搖搖頭。

    畢竟有點實在太多了。

    “有眼光。”

    顏殊說著,把頭頂的花環拿下來。

    摘下一朵小鮮花,去掉裏麵的花柱,哈了一口氣就塞進了嘴裏。

    “哎?你這就吃啦?”

    “啊?!你摘它回來不是為了吃嗎?”顏殊嚼著花,抬頭詫異的問。

    “”

    “好吃嗎?”

    看顏殊吃的很香,已經塞了三朵花進嘴裏了,牧清伸手揪了一朵,學著顏殊哈了一口氣再吃。

    “嗯居然很甜。”牧清驚喜的看著顏殊。

    不像之前吃的密花,隻有花柱底下有點甜味。

    這個花整個花瓣都帶著一股子微甜。

    “你從哪裏摘來的?我再去摘點。”

    “往這邊走,有一條小溪,沿著溪流往上走幾百米,在往前走一些就看到了。”牧清說完。

    伸手指了指小溪的方向。

    “行,今晚的甜點有了。”

    把剩下的兩朵花摘下來,一朵遞給牧清,一朵塞進自己嘴裏。

    顏殊把已經沒有花朵的花環扣回頭上,風風火火的出門去。

    看的牧清直歎氣。

    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花花如果不能吃,對殊爺來說是毫無價值的。

    我殊爺長這麽靚卻母胎單身,不是沒理由的。

    真,鋼鐵直女。

    這花叫什麽?看起來很好吃。

    牧爺顯然不知道,他是弄回來撩妹的。

    看樣子殊爺是知道的。

    把摘回來的香芯菇挑了大小合適的出來,在水管前衝洗了一下。

    放到正燉著鹿蹄湯的鍋裏煮著。

    菌菇的味道釋放出來,會讓鹿蹄湯變得更加鮮美。

    吸收了肉類的油脂,又能讓香芯菇的口感更好。

    弄好之後,牧清在竹子堆裏選了一棵最嫩的新竹。

    砍下末端的兩段竹節,修的短一些放在一邊。

    從庇護所的橫梁上拿下一根鹿腿,把上麵的肉片下來,放在盤子裏。

    附著在腿骨上多餘的肉撕下來吃掉。

    拿過之前修好的竹筒比劃了一下,砍下兩段比竹筒長一些的腿骨。

    把腿骨塞進竹筒裏麵。

    又用烤鹿身上撕下一些肥肥的部分,扭一扭塞進腿骨裏。

    拿出之前砍回來的y形樹枝,用細繩索把兩個竹筒固定在上麵。

    “嘿嘿,我做了一個燭台。”

    “要是換在平時,我肯定不舍得這麽玩,做個蠟燭都得省著用。”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為了迎接這個營地的女主人。”

    看了看。

    把自己常坐的石頭桌子大搬到一端,從灶台邊找了個高矮合適的石頭放到另一端。

    把樹枝插在餐桌的側麵,兩個凳子的中間。

    “有種不好的預感。”

    “殊爺好像並不是那種,傳統的,對浪漫特別有興趣的女孩子。”

    燭光晚餐哎,哪有女孩子會不喜歡的。

    殊爺:老娘和外麵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我殊爺可能會把它蠟燭吹了,留著夜裏去洗澡的時候用。

    還搞蠟燭,牧爺太講究了吧?

    牧爺:好久沒做吃播了,今天給你們整個大的。

    搞得這麽正式,難道晚上要求婚嗎?

    無獎競猜,這兩人最後誰先告白。

    弄好燭台,牧清把煮好的豬蹄湯架到桌麵上。

    抓了一些鳳眼果放進灶台裏。

    折了幾根鹽酸果在火上烤了一會。

    把片下來的鹿腿肉放到烤架上,架到到灶台上回溫。

    在菜板上把鹽酸果磨成粉。

    拿出兩個之前編好的盤子來,用水衝洗幹淨,用力的甩著手把粘在縫隙裏的水甩幹。

    拿著磨好的鹽酸果,細細的撒在烤架上的鹿肉上。

    “牧爺,我回”

    拎著一大串藤蔓回來的顏殊,看到眼前的場景直接愣住了。

    餐桌左右兩端各放著一個石頭凳子。

    側麵插著一根明顯要作為蠟燭的東西。

    桌子上有一個大陶鍋,竹碗裏裝著已經煮熟的,看著就十分誘人的菌菇。

    架子上烤著肉,牧清十分細致的給肉灑粉。

    這真的是在荒野求生?有沒有搞錯?

    “回來啦。”

    把手上剩下的鹽酸果拍到鹿肉上,牧清笑著直起身子。

    把顏殊摘回來的藤蔓拿過來。

    坐到餐桌邊上,拿過一個竹盤子。

    摘下幾朵花,沿著盤子的一側擺弄起來。

    “牧爺,你這是在搞擺盤?不是吧?是我猜錯了吧?”

    顏殊在對麵坐下,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

    “你沒猜錯,弄完還是可以吃的,為什麽不弄得好看一點。”

    或粉或白的小花堆擠在盤子的一側,顏色配的十分和諧。

    弄好之後,牧清拿過另一個開始處理。

    兩個盤子擺完,藤蔓上還剩下了兩三朵小花。

    牧清把藤蔓圈成一個草環放在桌子中間,從灶台裏拿出烤好的鳳眼果,堆放在草環裏。

    把烤好的鹿肉夾過來,疊著放在盤子的另一側。

    被烤的顏色很深的鹿肉,和嬌嫩的淺色鮮花放在一起。

    居然莫名的和諧。

    “殊爺,你去拿一個木頭過來,把這兩根蠟燭點一下好嗎?”

    牧清抬頭,一隻手在呆愣愣的顏殊眼前晃了晃。

    “哦哦哦,好。”

    顏殊回過神來,去灶台裏拿出一根正在燃燒的木頭。

    把燭台上兩根鹿骨頭做的蠟燭點燃。

    因為外麵還有一層竹子,這個骨頭蠟燭看起來並嚇人,甚至有種天然的美感。

    牧清拿過鹿蹄湯,分別裝進兩個竹碗裏。

    一個給自己,一個擺到顏殊的方向。

    “好了,怎麽樣?有沒有想發朋友圈的衝動。”

    牧清拍了拍手,對自己一手操辦的晚宴感到滿意。

    有些原始的石桌上。

    一人一份烤的入味,擺盤精致的鹿腿肉,一碗鹿蹄湯,一份菌菇。

    桌子中間圍著花環,花環裏堆放著烤熟的堅果。

    桌子邊上還有蠟燭。

    沒有一樣現代化的精致餐具,但應著打斜照過來的夕陽。

    場景竟然莫名的美好。

    有有有,太有了,我都忍不住發朋友圈了。

    牧爺真的太會了啊,受不了了。

    手裏的泡麵忽然就不香了,哭。

    別說泡麵了,我的羊肉火鍋都不香了呢。

    殊爺已經看呆了,哈哈哈哈。

    殊爺:我現在嚴重懷疑自己不是個女人。

    劇本果然變成了,殊爺出門找東西,牧爺在家搞吃的,好好笑。

    “牧爺,你平時都是這樣生活的?”顏殊有些懷疑人生。

    一直以為自己過得還不錯,一路上被牧清吊打了無數次。

    了了了了回到營地,還來個最後一擊。

    “那到不是,我一個人活得很隨意的。”

    “今天主要是為了迎接你,加上資源也比較多。”

    “我之前最慘的時候,一天隻能吃上一隻烤老鼠和幾條小小的烤魚。”

    牧清臉上帶著得意,故作低調的解釋。

    顏殊抽了抽嘴角。

    然後笑著伸出握起來小小的拳頭:“好想給你來一拳。”

    “這樣還不夠慘啊?”

    “我最慘的時候隻能吃薄荷葉。”

    “呃”

    示威結束,顏殊笑著坐下來。

    “擺的這麽好,難道我們需要用刀叉嗎?用砍刀?”

    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麵。

    不對勁,就很不對勁。

    “用筷子吧,營地隻有一個勺子你先用著,下次去竹林再把火鍋的勺子帶回來。”

    牧清起身,從橫梁上解下另一雙筷子,遞給顏殊。

    “你自己一個人,為什麽常備兩雙筷子?”顏殊接過,不由的問道。

    “不知道,第一次削的時候就削了兩雙,後麵說削成竹簽也一直忘了。”

    “可能這就叫緣分吧。”

    牧清想起,第一次把兩雙筷子都削出來的時候,自己也愣神了一下。

    接過筷子,牧清把勺子也遞給顏殊。

    顏殊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這個東西。

    端起鹿蹄湯吹一吹,舉起來,向牧清示意。

    牧清端起自己麵前的,輕輕的和顏殊的竹碗碰了一下。

    餘生請多關照。

    好說好說。

    碰什麽碰,直接交杯吧你們。

    求求你們原地結婚吧,今天是個好日子。

    氣氛也剛好,就當是旅行結婚了。

    咦?大王怎麽還沒回來?不來見證一下嗎?

    大王:牧爺老嫌我礙事,我走了喵

    不枉費牧清精心的準備。

    整頓晚餐,都是牧清笑著看顏殊在讚歎。

    這個也好好吃,那個也好好吃。

    尤其是那半鍋鹿蹄湯,除了牧清一開始就給自己裝的那一小碗,剩下的全都進了顏殊的肚子。

    吃飽喝足,牧清把鍋碗收拾到水管邊清洗。

    顏殊在營地裏,把晚上生火需要的木頭劈好。

    洗到一半。

    牧清忽然回頭看了看顏殊,然後無奈的直搖頭。

    果然過上了,自己洗碗顏殊砍柴的生活了嗎?

    不行不行。

    以後必須買個洗碗機,並且讓顏殊習慣使用它。

    弄好之後,顏殊在庇護所前蹲著,好一會都沒站起來。

    “你在看什麽?”牧清接了水來燒,轉頭問道。

    “我在想,這下麵放了這麽多東西,晚上怎麽能理得出來?”

    牧清的營地比較深,地麵比較潮濕。

    貼地睡肯定不舒服,最少也應該做個木架子隔一下。

    “你真想睡這啊?”

    顏殊搖搖頭:“我想睡上麵,怕你不好意思。”

    好意思啊,他特別好意思。

    開始有點不好意思,睡著睡著就好意思了。

    哈哈哈,我殊爺還是那麽直白。

    這底下確實不好睡,濕氣很重。

    “睡上麵吧,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了。”

    “我們各自都有睡袋,我也不怕你來欺負我。”

    牧清說笑著,從火堆裏弄出兩塊竹炭,放進竹筒裏搗碎。

    把下午剛剛種下去的新鮮薄荷,內側的嫩芽掐下來兩段。

    加在竹炭裏繼續搗弄。

    遞給顏殊:“試試,竹炭薄荷牙膏。”

    “講究人。”

    顏殊笑著接過,用手指挖了一些放進嘴裏。

    用手指來回摩擦了一會,回頭向牧清頻頻點頭。

    洗漱結束,把營地稍微收拾了一下。

    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顏殊對枕頭的需求不大,拿走了枕頭的上半部分。

    牧清把脫下來的外套當做臨時的枕巾蓋好,這樣就不用擔心竹子的縫隙夾到頭發絲。

    等過幾天鹿皮徹底幹燥了,就能用鹿皮來製作枕巾。

    在庇護所前升起篝火,完成一些善後工作。

    大王終於踱著小步子回來了。

    在牧清身上蹭了蹭,跳回自己的餐廳去吃肉。

    孤男寡女多有不便,牧清沒有再拿睡袋來當床單,還是像在路上一樣,把自己整個包進睡袋裏。

    經過升級的睡袋非常舒適,整個包裹也不會覺得熱。

    閉著眼睛等了一下。

    顏殊的小腦袋沒有挨過來,身邊反而有一些動靜。

    睜開眼睛來看。

    隻見顏殊站起來,把睡袋拉開鋪好,又脫掉了身上的t恤和長褲。

    隻剩下了貼身的內、衣褲。

    正麵朝上,平躺在睡袋上,用嘴呼著氣把劉海吹得一下一下的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