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腦門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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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最壞了,每次問你怎麽做都不說。”顏殊嗔怪道。
“這個說起來有點複雜,等做起來你就知道了。”
牧清把竹筒放進水池裏,左右晃蕩了一下。
裝滿水的竹筒進了水,沉到水池底下,牧清把它拉起來,扶著抓著竹筒往外倒水。
重複了兩次,又覺得這樣太浪費時間。
從木柴堆裏找出一根細長的木頭,用藤蔓固定在竹子上。
用木頭控製著竹筒,舀了水往外倒。
顏殊看了看牧清,好幾次欲言又止。
“想說又不說,這可不像殊爺的作風。”牧清注意到了,笑著打趣道。
“噗嗤。”
顏殊忍不住笑起來,走過來看牧清幹活。
“想說什麽?”牧清再次問道。
“我剛剛在想,這個竹筒用藤蔓串起來,很像一個往井裏打水的水桶,這樣用木頭固定起來之後,就很像從酒缸裏取酒的那個。”
“就這?這有什麽不能說的?”牧清不解。
“我怕說了,你一拍腦門又做一個打酒的東西出來。”
“有了打酒的,你一拍腦門又要做一個酒缸。”
“打酒的和酒缸都有了,沒酒怎麽行,你一拍腦門就決定釀酒。”
“釀酒需要大米,你一拍腦門在這種起水稻來。”說完,顏殊特別認真的看著牧清。
牧清:“”
牧爺:我覺得腦門有點疼。
哈哈哈哈,這麽拍真的會腦瓜子疼的。
笑死我了,殊爺是怎麽做到不笑場的。
看殊爺的表情,她是真的懷疑牧爺會這麽幹。
畢竟殊爺順口說了一個水桶,牧爺就準備做起來了。
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水桶到底應該怎麽做啊?再怎麽密竹片之間都會有縫隙的,又沒有封膠。
“我沒那麽瘋狂,現在還屬於求生的狀態呢。”
好一會,牧清才回過神來,哭笑不得的說道。
小姑娘想象力就是豐富。
“你這還叫求生?你這已經能算生活了。”
顏殊說著,回到灶台邊去看著湯。
“今天就一個湯嗎?”牧清繼續舀著水往外倒,還不忘兼顧一下吃食。
已經兩點半了,又是一路清理著地麵爬山上來的。
隻有湯的話應該吃不飽。
“我切了木薯進去一起煮了,應該會挺好吃的。”給灶台裏加了火,顏殊從梯子上去,把窗台下的桌子搬下來。
在房前的空地上放好。
“殊爺,你來舀水好嗎?我去做兩個三角凳出來。”
之前就說要做凳子沒做,現在有兩個人,做凳子的價值就大得多了。
“好呀,雖然沒有凳子也可以坐地上。”
顏殊說著,走到牧清這邊來。
牧清停頓了一下。
“算了,算了,你休息一下,我自己來舀水吧。”
“等吃完了,我在多花點時間,編兩個竹蒲團來,坐的更舒服一點。”
牧清朝顏殊擺擺手,繼續把水池裏的積水弄出來,往內側的山坡上灑。
“這人,一會一個樣的。”顏殊笑著吐槽了一句。
用木頭把陶鍋架到桌子上。
回到樓上,拿來兩個竹筒碗,和自熱火鍋的內碗。
衝母親喊道:“先來吃飯了。”
“來了。”
牧清用幹草團擦了擦手,拍著手上的草屑過來。
蹲在桌子邊,從陶鍋裏夾出肉和骨頭來吃,眼睛一直盯著陶鍋。
“牧爺,你看什麽呢?”顏殊問道。
“我在想,你剛才說的,做個打酒的容器那件事。”
“”
牧爺:我不拍腦門也能做。
還真做啊?下一步不會真的做酒缸吧?
那個是真的容易,一截竹筒,一根棍子就可以了。
做來沒用啊。
牧爺這會的樣子,就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還盤算著林子裏的(竹子)
殊爺都無語了,哈哈哈。
“我就順口瞎說的,你真釀酒啊?”
“釀什麽酒啊,做個小一點的用來裝湯,要不每次隻能等湯涼了倒出來,還總倒到桌子上。”
牧清指了指陶鍋。
一路上來口幹舌燥的,鍋太燙,又都不出湯來喝。
“那倒是可以的。”顏殊笑著回應道。
樹屋沒有條件,兩人吃的也清淡。
吃完飯,牧清把鍋和碗倒扣在桌子上,省的灰塵掉進去。
晚上要用的時候,直接再翻回來就好了。
水池裏還有一半的積水。
顏殊拿起竹筒勺子,承擔了清空水池的工作。
牧清進到竹林裏,砍了一批新竹出來,劈成粗細不一的竹條,在一邊編蒲團。
等顏殊把水池裏的水都弄完,牧清也剛好編好了一個大小合適的。
“殊爺,快過來試試。”牧清招手喊道。
顏殊蹦躂著火來,先是看了看成品。
坐下來,輕輕的掂了掂屁股。
“這個居然還有點彈性?”顏殊抬起頭,驚訝的看了看牧清。
“隻要橫著支撐的幾根竹條削的夠合適,完全能夠在足夠支撐力的情況下,還能有一定的彈性。”
“我做枕頭的時候,削廢了不少竹子才琢磨到的。”
“屁股不比腦袋,竹條要比做枕頭稍微厚一倍。”
牧清指了指顏殊的身後。
堆了一小批練手的副產品。
“嘻嘻,這個回去的時候我也要帶回去。”顏殊笑嘻嘻的掂了掂屁股。
對牧清做好的竹蒲團非常的滿意。
“這個給我吧,第一個沒有經驗,第二個會更好看。”
“好。”
顏殊把蒲團放到牧清的位置,讓他坐著繼續編東西。
從山坡上收回來一堆木頭,點了火,扔到水池裏燒著。
“你還知道這個?”牧清說道。
“我又不傻。”
就是,我們殊爺又不傻。
殊爺這張臉太有欺騙性了,看起來就傻ff的。
看著非常需要保護的樣子,其實強的一批。
牧爺這個蒲團編的,真的跟我新買的好像呀。
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這兩人真的好和諧啊,忙就一起忙,閑來一起吃飯。
而且殊爺每次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活,哈哈哈。
從落葉的情況來看,這個水池被泡的時間還挺長的。
顏殊添了兩次柴,把水池壁烤的幹幹的,然後踩了一些稀泥,把水桶邊上重新封了一遍。
用幹草把腳擦幹淨,穿上鞋襪。
往樹屋的另一邊走去,搓著手上的泥土,樹屋的另一邊走去。
牧清抬頭看見了。
顏殊沒說,他也不多問,低頭繼續編著手裏的蒲團。
萬一人家去方便呢,被人一問就會變的很不方便。
“牧爺,我發現了好東西,你肯定會喜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顏殊小跑著回來,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什麽寶貝?值得你這麽高興。”
牧清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問道。
“你看!”顏殊捧著的手掌一鬆,把手心裏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苔蘚?這種能吃?”
“不能。”
“哪有什麽好開心的?”
“你看。”
顏殊拿起一小塊,用力的擠一擠,從苔蘚裏擠出水來。
“來竹林沒有生活用水,我們可以用這個來擦手擦臉。”
“那邊還有很多,你快編個籃子出來,我去把它們都弄回來。”
顏殊說著,把手上沾著的苔蘚拍掉。
伸出手來給牧清看。
還真是挺幹淨的。
“需要等一會,隻是擦手的話隨意撬一點就好了,不會需要太多的。”
“那邊有一整片,我要把它們全都弄回來待會營地去。”
“為什麽呀?營地有的是水可以洗手。”
“哎呀,你別管啦,快編個籃子出來。”顏殊小臉微紅的,推了推牧清催促到。
牧清依然沒有繼續手裏的動作,帶著曖昧的笑看著顏殊。
“你笑什麽笑?”這下顏殊更不自然了。
牧清朝顏殊招了招手,讓她把頭伸過來一些。
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句什麽。
“這你都知道?”顏殊小聲的回了一句。
他們到底在說什麽?居然說悄悄話這個就太過分了。
牧爺應該是在猜,殊爺要那麽多苔蘚做什麽?
看樣子牧爺還猜對了。
咳咳,我好像猜到了。
擦屁股用的?上次在路上收的樹皮應該快用完了。
殊爺說這個跟濕巾差不多,用來擦屁股應該也不錯。
擦屁股就擦屁股,幹嘛不直接說。
“籃子的話,我們滑草回去的時候,裏麵的東西可能會被顛出去。
“你可以用竹簍來裝,鹿肉和魚可以掛到上麵的屋簷下。”牧清指了指二樓的走廊。
牧清搭樹屋的時候,預留了掛東西的位置。
“也對。”
顏殊起身,把整個背簍都拿上去。
鳳眼果和木薯放回屋裏,鹿肉和烤魚掛在梁上。
帶著背簍往林子裏走去。
牧清拿過一邊的蒲團,繼續把它編完。
等到顏殊背了半竹簍的苔蘚回來,牧清已經喝了水,把山坡上早已幹透的鬆樹枝全都收回來了。
牧清把鬆枝搬到樓上,鋪到樹屋的內側,用來睡覺的位置去。
顏殊拿了兩個大竹筒,把苔蘚裏的水分全都擠到竹筒裏。
把苔蘚平鋪到向陽的位置去曬,壓了一根木頭在上麵,防止苔蘚幹了以後被風吹走。
“下午吃的遲,這會還不餓。”
“走吧,我帶你去這邊逛逛,把製作水桶最重要的材料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