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蒼蠅幼蟲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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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啦!起床啦!”

    牧清睡得正香,被顏殊搖著身體吵醒。

    “幾點啦?”牧清艱難的半睜開一邊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

    “已經六點了,可以起床了。”顏殊說道。

    “哈”

    牧清打著長長的哈欠,艱難的睜開眼睛:“才六點啊,是有什麽事嗎?”

    正常情況下,顏殊起來了就會去做自己的事情,並不會管牧清,都讓他睡到自然醒。

    “我們今天不是要燒陶嗎?還要烙大餅吃。”

    “快起來,快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顏殊推了推牧清催促道。

    燒陶和烙大餅,都讓顏殊覺得迫不及待。

    “這個陶坯至少還要烘一天呢,要等到晚上才能開始燒。”

    “那大餅自然也要等到晚上了,這個急不來的。”

    牧清解釋了一句,繼續躺回去挺屍。

    “哦,那你不早說。”

    聽說早上不能開工,顏殊就不管他了,自己在營地裏忙碌起來。

    給烘陶的位置添上一些木柴,把陶鍋裏沉澱出來的清水倒掉。

    在桌子上鋪上一片幹芭蕉葉,用勺子挖出陶鍋裏的澱粉,把澱粉放到山坡上,繼續日曬脫水。

    “現在要脫水,晚上做的時候又要加水。”

    “製作食物的程序,有時候就是這麽魔幻。”顏殊嘀咕了一句,繼續去做別的事情。

    等牧清睡醒的時候。

    桌子上照例有一杯涼水,幾個烤熟的鳳眼果。

    顏殊沒有在營地裏。

    “殊爺怎麽不在?又去抓螃蟹了?”牧清打開直播球,顯示的時間是早上九點五十。

    嘖嘖嘖,您老可算是醒了。

    我記得牧爺在樹屋剛剛說過,以後都要和殊爺一起早起的。

    這話也就說說,他自己都不信。

    牧爺在這件事上打過的臉,就跟他吃過的肉一樣多。

    牧爺這哪裏是求生,簡直就是養老。

    年輕人才睡的久,我奶奶每天四五天就起床了,說睡夠了。

    這麽說的話,那我還挺年輕的。

    “喲謔,我們牧爺可算是睡飽了呀?”

    顏殊拎著一籃子新鮮的草回來,笑著吐槽了一句。

    把籃子裏的草平鋪到圍牆外麵,讓它自然風幹。

    把地上已經沒有多餘水分的草收回來,用來喂兔子。

    兔子可以自己去喝水,但是吃的食物不能帶著太多水,要不然就很容易生病。

    這個知識點。

    牧清是從顏殊那裏學到的。

    難怪之前的兔子,養著養著就不行不行的。

    “牧爺你快來看。”顏殊打開兔籠,興奮的向牧清招手。

    幾天前還隻有一小團的兔子,看著已經長大了不少。

    跟一個個小毛球似的,圍在母兔身邊。

    “是不是好可愛。”

    “不管是什麽動物,小時候看起來都超可愛的呢。”顏殊掛著甜甜的笑,看著小兔子一家。

    “比如蒼蠅幼蟲?”

    “蒼蠅幼蟲不就是蛆嗎?也很可愛啊,而且好吃。”

    呃

    牧清敗下陣來。

    看了一會,顏殊把兩個竹筒拿出來,遞給牧清來處理。

    把籃子裏的草放了一半進去。

    等了牧清把兩個竹筒都清理好了拿過來,放回原來的位置。

    蓋上兔籠蓋子,到門口去洗手。

    “這種出門就可以洗手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甩著手裏的水,顏殊忍不住感慨道。

    她原來的營地離小溪比較遠,一來一回就得花小半個小時。

    “所以花點時間來節約時間,性價比是非常高的。”

    牧清略得意的回應了,喝完杯子裏的茅根水,剝著鳳眼果來吃。

    “我們今天做什麽?”顏殊問道。

    晚上才能燒陶,這一整天總不能就幹等著吧。

    “你那個還有幾天?”牧清問道。

    “三五天吧,並不是每個月都那麽準確,總有點誤差,上次差了一個星期呢。”

    顏殊秒懂,神情自然的說道。

    “啊?不準?”

    “你這種中醫世家的女孩子,這個居然會不準?”

    “沒有調理的方法嗎?”牧清有些驚訝。

    “有啊,但是那些湯藥實在是太難喝了,周期又長,我受不了。”

    顏殊苦著臉直搖頭。

    顯然是喝過了,而且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有些姑娘看起來強的一批,背地裏連中藥都不敢喝。

    能讓殊爺都怕的中藥,那得有多難喝。

    有的中藥,不但苦,還酸澀酸澀的。

    那種就真的受不了,比單純的苦藥難喝多了。

    周期還很長,少則幾天,多則幾個月。

    三五天,會不會來得及?

    不好說,畢竟牧爺是出了名的磨蹭,上次枕頭套花了一個星期才做好。

    “好吧,那就按三天算。”

    “那我們今天必須要把芭蕉纖維弄出來了,弄好了還要曬一天。”

    “明天把曬好的弄回來搓繩,還要編織,水煮消毒,曬幹。”

    “還要把苔蘚加進去縫好。”

    牧清算了算每一個步驟需要耗費的時間。

    三天的話,需要趕工才行了。

    “聽起來不難的樣子。”顏殊說道。

    牧清沒有反駁,眯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

    芭蕉杆泡的時間不是很長,別的不說,單單把芭蕉纖維弄出來這件事。

    估計就要耗費不少時間。

    “走吧。”

    牧清把桌子上的鳳眼果殼收一收,扔進灶台裏。

    抓出一些筍幹在陶碗裏泡上。

    往烘陶的地方又加了一些木頭。

    帶上之前抓溪魚的工具,割了幾小塊肉作為誘餌。

    兩人閑聊著往小溪邊去,沿著小溪往下走,先把抓魚的工具放到小水塘邊上。

    繼續往下到泡芭蕉的位置。

    牧清踩在一邊的石頭上,一個用力,把泡著的芭蕉杆拿出來。

    用手捏了捏。

    “怎麽樣?怎麽樣?可以了嗎?”顏殊追問道。

    “還差點意思,要是能多泡一兩天會好的多。”

    “不過你等不了了,處理起來費時一點,還是可以弄得。”

    牧清說著,把整捆芭蕉杆拎上來,弄到河堤上。

    之前曬芭蕉纖維的藤蔓已經扯掉了,牧清重新找了一根,掛到兩邊的樹上。

    低著頭,在河堤邊尋找了一會。

    收集了幾個大小合適的石頭回來。

    “摸到不誤砍柴工,我回上去拿兩片竹片下來。”猶豫了一會,牧清還是決定多跑一趟。

    “我去吧,要什麽樣的竹片?”顏殊攔下牧清。

    自己去跑腿,留下牧清在這裏幹活性價比要高得多。

    “常規的就好,不然就拿個當水杯的竹筒下來,我來處理好了。”牧清說道。

    “那我就拿個竹筒下來。”

    顏殊把東西放下,沿著河堤往上走了一些,沿著營地前的山坡往上走。

    牧清把芭蕉杆放下,砍掉固定的藤蔓。

    拿出一根,用手掌根部壓了壓,芭蕉杆輕易的被壓扁,輕輕往前一推就能推出芭蕉杆的肉質來。

    “可能是最近溫度高了。的程度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

    牧清說著,拿起芭蕉杆到河邊。

    用撿回來的圓潤的鵝卵石砸幾下,放到水流不急的地方去蕩一蕩。

    再砸幾下,再蕩一蕩。

    等芭蕉杆的肉質都被蕩的差不多了,牧清改用手指,輕輕的揉搓著芭蕉纖維。

    把附著在上麵的芭蕉杆肉質搓洗幹淨。

    這次的芭蕉絲看起來更好看也。

    白淨白淨的。

    這次泡的時間不長,上次泡太久了,很多都變色了。

    要是曬完也這麽白就好了,總覺得白色的看著幹淨一點。

    對對對,尤其是私人生活用品。

    這個真沒辦法,曬完肯定會變色的。

    還會變的毛糙,想想就有點難以接受。

    “我回來啦。”

    顏殊蹦躂著小步子,從山坡上下來。

    看著牧清抓在手裏,正在隨著水波飄搖的芭蕉纖維。

    “哇塞,這樣看起來好柔軟的樣子,感覺織上好的綢緞都夠了。”顏殊被芭蕉纖維輕柔的樣子吸引了。

    “對啊,可惜曬幹以後就毛躁了。”

    “營地裏沒有短命樹皮的繩索了,我來負責處理芭蕉,你把這些搓成繩吧。”

    牧清回應著,把處理好的芭蕉纖維遞給顏殊。

    “搓繩索?我們還需要很多繩索嗎?”顏殊問道。

    “有些東西還是用繩索好綁,我們還需要生活挺長一段時間的,能備著一批繩索當然是最好打的了。”

    “短命樹被我砍得就剩幾棵了,我覺著吧,總得給人留個後不是。”

    說起這個,牧清顯得有些犯愁。

    “我們從小溪下來,有不少植物的樹皮都適合用來搓繩索的。”

    “這些就交給你了,我去弄一批繩索出來,怎麽樣?”

    牧清弄得這個東西,一看就是個精細活。

    顏殊覺得自己可能弄不好。

    “弄一批”

    “你可別再給人砍禿了,不需要很多,有個二三十根就夠了。”牧清忍俊不禁道。

    “知道了,那這個就交給你了。”

    顏殊說著,拎起砍刀就要往山坡上走。

    走了幾步,又笑著跑回來,換了牧清的砍刀拿著去。

    牧清笑著看她跑遠了,把處理好的芭蕉絲掛到藤蔓上。

    把顏殊拿來的竹筒劈開,削下一塊幅度合適的木片來,用來替代手掌的工作。

    等牧清處理完三根芭蕉杆,顏殊笑嘻嘻的,拎著一捆樹皮從下遊走回來。

    口袋裏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