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累死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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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顏殊長舒一口氣,放下手重新坐好。

    下遊的水麵都比較寬,水流的速度緩和了很多。

    慢慢的,顏殊習慣了這種狀態,整個人越來越放鬆。

    “小殊,你看。”

    漂了一個多小時,牧清指了指迎風坡的位置,向顏殊說道。

    山坡上,明顯有一片特別稀薄。

    “尖刺藤蔓?”

    “這麽快就要到家啦?”已經玩嗨的顏殊,還有點不想走了。

    “我們這次橫著走了很遠,豎向往前也就走了一天而已。”牧清說道。

    “那我們等下要怎麽上岸?”顏殊問道。

    “在營地往上三百米左右,又一個地方的水流麵積會稍微窄一些,我們可以在哪裏上岸。”

    “你拿著這個,用力的紮到水底下。”

    “我會跳下木筏,把它往下流的速度控製住。”

    “等我把速度拉下來了,你需要快速的下來配合我,可以嗎?”

    牧清說著,從一旁拆下一根長木頭來。

    “沒問題。”接過木頭,搖搖擺擺的站起來。

    牧清也站著,專注的看著前方。

    “就在那裏。”隔得老遠,牧清給顏殊指道。

    顏殊點點頭,一隻手扶著斜頂的頂部,另一隻手緊緊的抓著長棍。

    牧清也已經做好了下水的準備。

    “一”

    “二”

    “三”

    “哈!”

    顏殊發出一聲低喝,用力的把木頭往石頭縫裏紮。

    然後快速的跳下木排,和牧清一起,使勁的拽著被水勁往下帶的木排。

    “加油!”

    “哈!”

    兩人同時使勁,終於把木排的後半段拖到水流比較淺的位置。

    再一用力,就成功的拖上了岸。

    “哈!累死我了。”

    “這一路上節省的體力,全在這一下還回去了啊。”

    顏殊癱坐在地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從毛孔裏往外鑽。

    因為用力而泛紅的小臉,看起來像是露水裏熟透的蜜桃。

    “你這樣真可愛!”牧清湊上前,感覺有點忍不住。

    “可愛個屁啊,累死爺了。”顏殊扇著手風,從背包裏拿出水來喝。

    噗!殊爺這一開口就很破壞氣氛啊。

    多好的一孩子,怎麽就長了嘴呢?

    有些姑娘哪哪都好,就是會說話。

    硬把木排拉上來真的很累,弄不好還會脫臼的。

    所以牧爺上次選擇棄船上岸。

    這次不能棄啊,後麵還一堆糧食呢。

    為什麽我感覺,殊爺說“可愛個屁啊”也好可愛。

    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消停過,牧清也覺得有些累了。

    自己也拿出一瓶水,坐在顏殊身邊一起喝著。

    日照已經從河堤上去了,河邊隻有徐徐的清風吹來,十分怡人。

    休息了十幾分鍾。

    顏殊站起來,拍了拍牧清:“走了,回家去。”

    “好。”

    “那這個木排呢?”顏殊指了指。

    “就放著好了,下次我們可以用它再去下遊玩玩。”

    “下遊有個水塘,我們在哪裏把木排弄上岸還是很輕鬆的。”

    牧清說著,把木排拉進來一些。

    別到山坡上的一棵大樹下。

    背上背簍和弓箭,把輕一些的背包遞給顏殊。

    “大王呢?”顏殊左右看了看。

    “剛上岸就跑沒影了,去找小母貓了吧。”

    “那這個野山雞就讓我來拎,你那一背簍的東西已經很重了。”

    “好。”牧清沒有非要客氣,笑著說道。

    “回家燉雞湯喝咯。”

    “時間剛剛好,我現在最適合來一鍋紅參雞湯了。”

    “萬萬沒想到,我在挑戰的尾聲,居然能在荒野喝上雞湯,太魔幻了。”

    顏殊甩著手裏的野雞,興奮的一路都在叨叨。

    萬萬沒想到,我看個荒野求生的節目,居然能看到喝雞湯。

    這是一個吃播節目,謝謝。

    紅參雞湯,聽起來就好補。

    我記得牧爺說過,紅參補腎的,嘿嘿嘿。

    這種純野生的雞,應該也挺補的。

    會不會補過頭了,第二天起來修庇護所。

    之前吃野鹿都沒事,這個應該不至於。

    “燉燉燉,晚上就給你燉。”

    “都給你吃。”牧清忍不住笑道。

    顏殊就是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把好的東西都給她的魔力。

    “嘻嘻。”

    回到營地,把東西全都堆放到桌子上。

    牧清先從床底下拿出簸箕,把穀子倒出來,均勻的攤在簸箕上。

    砍出幾根竹子,做成簡單的支架。

    簸箕一端架在圍牆上,另一端架在支架上,每天可以享受半天的日曬。

    “為什麽不弄到山坡上去曬?哪裏每天能曬到的時間更長啊?”顏殊不解的問道。

    手上拿著清洗幹淨裝了溪水的小陶鍋,準備燒水泡茶。

    “這裏可是野外,有好多山鼠的。”

    “放在山坡上曬,沒一天就被老鼠吃光光了,放這裏我們能一直盯著。”

    牧清拍拍手上的灰,開始處理別的東西。

    裝著蜂巢的竹筒串起來,掛到庇護所前麵。

    芋頭拿出來,整理到床底下的竹筐裏,往裏麵移了一些,陰涼的地方更有利於芋頭的儲存。

    剩下七七八八的都收拾好。

    牧清拎上先是被逮,然後被挾持暴走,最後被迫漂流,受了一整天驚嚇已經有些萎靡不振的野雞。

    “我去把這隻野雞處理一下,晚上我們就吃它了?”

    “好。”

    顏殊正在處理兔籠,隨口回應了一句。

    野雞:救命啊!

    別喊了,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不但沒有人救你,還有可能有人一起吃你。

    還真喊破喉嚨了,一路上嗷嗷的這會都不吱聲了。

    小兔子乖乖怎麽樣了?怎麽不然我們看一下。

    最多就是髒點臭點,沒有什麽特殊情況。

    不是臭一點,兔子尿可騷了,好幾天沒換味肯定很大。

    走到門外,牧清又想起了什麽。

    回到營地拿上陶碗和筷子。

    “這筷子都有點發黴了,得再削兩雙才行了。”牧清拿著筷子看了看,嘟囔著往小溪邊走去。

    坐在溪邊,雙腿夾住野雞的身體。

    把脖子上的雞毛拔掉一些,露出一小塊皮膚來。

    手起刀落。

    咕咕咕!

    咕咕!咕咕!

    原本已經奄了的野雞又強烈的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