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去路被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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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該死的蚊子!”

    顏殊停下腳步,再次伸手拍打繞著嗡嗡飛的蚊子。

    順帶撓了撓被咬的的後脖子,咬著牙說道。

    “奇怪,明明是距離並不遠的一個區域,怎麽生物的差別會這麽大?”

    牧清有些不解。

    自己的營地附近很少會出現蚊子。

    從支流匯集到這片竹林前的大河之後,越往下,蚊子就越多。

    在顏殊原來生活的營地,蚊子多的分分鍾能把人逼瘋。

    “在你的營地生活了一段時間,我都忘了和蚊子鬥智鬥勇的歲月了。”

    “你分到的地方,真算是一個風水寶地了。”

    顏殊說著,砍下不遠處一棵芭蕉樹的葉片。

    在地上扯了一根藤蔓,用芭蕉葉把頭包起來,拿藤蔓在頂上纏繞幾圈,紮好固定住。

    【您的好友妙蛙種子上線。】

    【殊爺剛不戴這個的時候我不習慣,現在戴起來我又不習慣了。】

    【還是牧爺那邊好啊,連個蚊子都沒有。】

    【這也挺奇怪的。】

    【回來了,回來了,我熟悉的殊爺。】

    【這樣還是太白嫩了,還差一點草藥汁。】

    【殊爺說過,萬物相生,萬物相克,有蚊子的地方總能找到幾樣驅蚊的草藥。】

    【哈哈哈哈,這熟悉的背影。】

    “這棵芭蕉太小了,連個芭蕉芯都沒有。”

    把腦袋包好,顏殊扒拉了一下芭蕉葉,決定放過它。

    “野芭蕉生命力強,分布範圍廣,從這裏一路過去肯定能找到不少。”

    “走吧,啪!”

    牧清一抬手,一隻血囊滿的快要飛不動的蚊子被當場拍斃。

    攤手一看,手掌上一攤鮮血。

    “這樣不行,還是要先完成防護的工作。”

    “被吸點血不算什麽,重點是蚊子會傳播很多種疾病。”

    顏殊放下背簍。

    蹲著,用砍刀把地上的雜草清理幹淨,裸露出一塊地麵來。

    隨手這下一根粗樹枝,挖出一個小小的土坑。

    往土坑裏倒點水,用樹枝攪和成稀泥。

    用手挖了,均勻的在自己的臉,脖子,還有手上抹開。

    抓了一大把在自己的手掌心上,抬頭從牧清一笑。

    “呃忽然又不認識了。”牧清微微一愣。

    那種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的感覺又回來了。

    “嘻嘻,條件有限,就先這樣吧。”

    “防蟲防曬一步到位,性價比可高了。”顏殊說笑著,把牧清塗成自己的同款。

    做完簡單的防護,兩人繼續往山上走去。

    蚊子在身邊嗡嗡嗡飛著。

    皮膚的氣息被土壤包裹,很長一段時間都找不到突破口。

    “終於要到山頂了,你說,會不會在山頂上就能看到公路了?”

    正午的叢林非常炎熱,。

    蟲子多的顏殊不敢拖掉外套,隻能是不是用手抹抹臉。

    把汗水和泥土暈在一起。

    “要是這點距離,節目組才不會大費周章來套路我們。”

    “我有一種預感,這條回去的路不會這麽簡單的。”

    “我都懷疑,他說的八十公裏是不是直線距離。”牧清笑著回應道。

    “我覺得你的懷疑很有道理。”顏殊點頭附和。

    越靠近山頂,日照就越發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穿過山頂,到山的背陽麵就會好得多,牧清和顏殊加快了腳步。

    “成功登頂,哈哈哈?”

    最後一段,顏殊快步跑上前,正準備振臂高呼。

    音調忽然直轉而下。

    【嘖嘖嘖,這是塊硬骨頭。】

    【是要翻過前麵這座山,然後繼續前行嗎?】

    【我怎麽感覺,光這一座山,就能翻一整天的樣子。】

    【有水!有水!】

    【現在不是有沒有水的問題,而是這個山怎麽上?】

    【這座山好高啊,換了是我,三天都不見得能到山頂。】

    【果然不簡單,又被牧爺不幸言中。】

    “怎麽聽你這動靜不太對?”

    “每次跟你一起上山,山頂的另一邊都別有洞天的感覺。”

    牧清隨後跟上,眼前的場景讓他有些笑不出來。

    兩人即將要麵對的,是一整片橫向的山脈。

    山很高,比自己所在的位置還要高上一倍左右。

    整片山脈的坡度非常陡峭,走起來並不輕鬆。

    山體的樹木之間,裂出好幾道溪流,嘩嘩的往下流著水。

    在底下的山坳處,溪流之間匯聚而成的小河隱匿在叢林中。

    顏殊有些犯難的看看牧清。

    牧清往下走了一些,選了一個背陽的位置。

    從背包裏拿出一瓶水慢慢的喝著。

    “我們從那裏上去,怎麽樣?”

    喝完水,理了理思路,牧清把手指向了斜對麵,一條幹涸的河道上。

    “不行。”顏殊直接否認了牧清的想法。

    “這是最快的一條路。”牧清說道。

    “但這不是一條好路,這背後隱藏的未知因素太多了。”

    “已經進入雨季了,那邊的溪流全都開始往下泄水,而這條還是幹的。”

    “石頭下的地麵有可能是濕潤的,腳底踩的石頭隨時有可能會往下掉,稍有不慎我們就會掉下去。”

    “如果土層是完全幹燥的,上方的石頭也有可能會掉下來。”

    “嘭!隨便一個落石就有可能砸死人。”

    顏殊指著一路而上大大小小的石頭,向牧清解釋道。

    “不錯嘛,我們殊爺一到要命的時候就非常細心。”

    牧清笑著,伸手想要去捏捏顏殊滿是泥巴的小臉。

    啪!

    顏殊拍掉牧清伸來的鹹豬手,正色道;“我說認真的!”

    【我還以為那是條捷徑呢,路上都沒有植物擋路。】

    【我也是,一路沿著河往上走多好。】

    【山太陡了,如果不陡就真的是條好路。】

    【節目組太坑了,就不能給條好路嗎?】

    【可以繞過這座山嗎?】

    【看著延綿無盡頭的樣子,想繞過去,不知道要多走多遠。】

    【這應該是某一座山脈的支脈,繞路少則十幾公裏,多的話就不好說了,幾百公裏都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你說認真的。”

    “我又不傻,也不會直接在河道中間走啊。”

    “我們在河道兩側的林子裏往上,空氣流通更加順暢,擋路的植被也會少一點。”

    牧清抓住顏殊拍打自己的手,笑著解釋道。

    “那哪裏呢?”顏殊抬手,指向河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