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你聽見沒？他剛才說給我們兩位慶功？”剛進房車，顏殊就迫不及待的湊過來問道。

    “聽見了。”牧清點點頭。

    一百天，牧清嚐試了套話都沒有成功。

    不對，其實是成功了，隻是真假消息混在一起，牧清甄別不出來而已。

    “沒想到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這又不難。”

    顏殊說著，拿上床上的幹衣服，進到一邊的小衛生間裏去換。

    【這又不難？】

    【殊爺竟是隱藏的凡學大師。】

    【其他挑戰者你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哈哈哈哈，要不是逮到了牧爺，殊爺沒準早就回來了。】

    【我覺得殊爺苟完一百天應該沒什麽問題，跟牧爺一起過得更滋潤倒是真的。】

    【苟不完，被三隻野獸包圍那次就可以回來了。】

    【嘻嘻，我還以為到終點就結束了呢，直播日常好評。】

    等顏殊出來，牧清拿上也拿上幹的衣服到裏麵去換。

    “嘻嘻，你們看這個是什麽？”

    顏殊在房車小小的廚房溜達著，拎起一個小袋子，衝眼前的兩個直播球壞笑。

    “牧爺不是老吵吵著想來一杯咖啡嘛？就讓我來為他服務一次吧。”

    顏殊壞笑著，從邊上拿起一瓶礦泉水。

    擰開，倒進熱水壺，開始燒水。

    牧清換完衣服看了一眼。

    就見彈幕上一堆“嘻嘻”、“嘻嘻嘻”，隻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牧，你要睡一會嗎？”

    看牧清出來了，顏殊跳過來殷勤的問道。

    “一起呃其實也睡不著，一起聊聊天吧。”

    丈母娘和老丈人會看直播的，還是悠著點好了。

    “那我給你弄杯咖啡吧？”

    “你還會煮咖啡？”

    “哦，煮咖啡不會，但是泡這種掛耳咖啡還是沒問題的。”

    顏殊笑著。

    撕開包裝，從裏麵拿出咖啡，撕掉開口，一左一右的套在一邊的咖啡杯上。

    把燒好的熱水倒進細柄咖啡壺裏。

    水流順著細細的出水口，緩慢的流進咖啡套袋裏。

    牧清坐在小餐桌邊上，看著窗外刷刷往後而去的風景，盤算著後麵的安排。

    整個節目組，一百個挑戰者，隻有自己和顏殊兩個人完成了。

    這完全超出牧清的預想。

    當然，這也是好事。

    牧清看了一下後台的數據，分析著自己現在有多大的籌碼。

    和節目組以及他背後的糯米傳媒，談後續合作條件的時候，可以談到什麽程度。

    “喏。”顏殊遞來泡好的咖啡，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果汁。

    牧清心不在焉，接過咖啡喝了一口。

    那感覺大概就是差不多可以當場飛升了。

    抬過頭，哭喪著臉看著顏殊。

    “幹嘛一副死了親老婆的樣子，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咖啡嘛？”

    顏殊努力的憋著笑，故作關心的問道。

    牧清低頭看了一眼杯子裏黑乎乎的液體，哀怨道“為什麽不給我加奶精和糖？”

    【親老婆，不就是你自己嗎？】

    【我發現殊爺和她媽媽真是一脈相承了，哈哈哈。】

    【我跟我爸一起看直播，他羨慕殊爸爸，我羨慕牧爺。】

    【我就比較厲害了，我兩個都羨慕。】

    【牧爺的反應真的笑死我了，和我第一次喝黑咖啡的時候一模一樣。】

    【其實喝習慣了，還是純粹的黑咖啡好喝。】

    【喝不習慣，這玩意怎麽都喝不習慣。】

    “嘻嘻，嘻嘻，我以為你不要嘛。”

    “畢竟，我們就算在荒野找到了咖啡豆，也不可能同時找到奶球和糖。”

    顏殊笑著把握起小拳頭的兩隻手伸出來，一隻手打開，裏麵是一個奶球。

    另一隻手是方糖包。

    “小殊，我問你個事。”

    “嗯？你說？”

    “我們跟節目組的合同，是簽多長時間的？”

    “嗯五年，但是沒有完成一百天挑戰的話，節目組有無責無償解除合約的權利。”

    啊這

    坑。

    “那如果我們想要強製解除合同的話，有違約金嗎？”

    “有啊，獲利的十倍。”

    啊這這

    這簡直就是教科書版本的空手套白狼。

    “獲利十倍？那沒有得到獎金的呢？”

    “那多多少少，總會有點打賞吧。”

    “他們單方麵解除合約就是無責無償的，我們就要付出高額的贖身費，簡直就是霸王條款，你們當初怎麽想的，就簽了？”

    “你不也簽了嗎？”

    顏殊不解的看著牧清。

    大家明明半斤八兩，你怎麽回事？

    “”

    這話，牧清還真沒法反駁。

    總不能跟顏殊說，簽字的是一個已經不知道去哪了的憨批，跟自己沒關係。

    “可是這樣的合約明顯就不合理，沒人質疑。”牧清納悶的說道。

    “你當然可以質疑啊，你質疑你不爽，那你就別來唄。”

    “既然要參加，那就說明你對我們的條款是認同的。”

    “當然了，真的認同還是不得不認同，沒差。”

    顏殊投來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

    反正，就是這麽個意思。

    【不是吧？這合約略不友好。】

    【怎麽這樣，太坑了吧？】

    【都一樣，那些直播平台直簽的工作室，底下再簽的小主播，最低的隻能拿到20的分成。】

    【臥槽！這麽黑暗？】

    【20極端了點，大部分都在三四十的樣子。】

    【這麽說的話，牧爺他們還能拿到一半，還是挺良心的了。】

    【那些後來被其他平台簽約的，就是被節目組拋棄了，對吧？】

    牧清把奶精和糖倒進咖啡裏。

    拿邊上的小勺子細細的攪拌著。

    目前的情形有點被動。

    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法律法規也不太了解，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案例或者規定，可以拿來做他山之石。

    車隊在高速上行駛了四個小時才進入了市區。

    在市區裏兜兜轉轉了半小時，最後在一個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

    牧清和顏殊被簇擁著上樓，帶到了頂層套間的門口。

    一人一間，就在隔壁。

    “牧爺，殊爺。”

    “我們按照您報名時登記的數據，為您準備了合適的正裝。”

    “兩位可以先洗個澡，換好衣服休息一下，稍後我們會為您送來晚餐。”

    “嗯先簡單吃一點，我們去參加慶功晚會，然後我們再去吃大餐。”

    “火鍋？”

    說道火鍋的時候，工作人員友善的看向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