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囚禁,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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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鵲雪燃起心火隻有短短數日時間,幾乎沒有任何與人對敵的經驗,此時見三長老滿麵煞氣的悍然出手襲來,心下忍不住有些驚慌,腦子裏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轟!

    一個柔弱單薄的身影擋在了季鵲雪身前,被三長老蘊含著玄力的一掌直接震碎了心脈,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一般遠遠飛了出去。

    “娘!”季鵲雪此時堪堪回過神來,回頭望著那飛出去的嬌小人影,腦中一片混亂。

    三長老獰笑一聲,還欲再次朝著季鵲雪出手,卻忽然有著一道歸真初境的氣勢煌然而至,直接朝著三長老席卷而來!

    不知何時起,盤坐在地上調息的季鴻已是站起了身,望向三長老的目光之中滿是殺意!

    麵對歸真之境的氣勢攝壓,三長老的頭皮都有些發麻,麵色大變間,急速朝後暴退而去。

    季鴻身周玄氣流轉,一步踏出數丈之遙,寒聲道:“季洛陽,你找死!”

    另一側,季鵲雪呆呆地走到徐漣兒逐漸變得冰涼的身軀之前,低頭看著已經失去呼吸的婦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掛滿淚珠的臉上滿是悔恨和自責:“娘,娘你醒醒,我不該說那種話氣你,娘!娘你看看我!”

    她瘋狂搖晃著徐漣兒殘破的身軀,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而下,不少季家之人看到這令人潸然淚下的一幕,目中皆是有了不忍之意。

    三長老季洛陽此時已是有些支撐不住,在季鴻狂暴的攻擊之下左躲右閃,搖搖欲墜。

    若不是季鴻前番生受了季洛言一劍身受重傷,此時的季洛陽對他來說不過翻手可滅而已。

    數息之後,季洛陽已是退無可退。

    季鴻的眼眶罕見地有些通紅,死死盯著季洛陽,低吼道:“我直至一炷香之前才知曉,漣兒和鵲雪才是對我最為重要之人,在如此困境之下都會為了我挺身而出!而你竟然敢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此言落罷,季鴻將玄氣盡數聚於右掌,朝著三長老季洛陽狠狠劈了下來!

    轟!

    季洛陽麵色雖然驚恐無比,卻依然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

    熾白的劍光撩起,在數十丈之外遙遙卷殺而至,直接將季鴻轟飛了數十丈之遙!

    季鴻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伏在地上奄奄一息,勉強抬起頭來望向持著敕靈烏木劍的清美少年,怨毒嘶吼道:“季月年!!!”

    季月年將木劍負在身後,並未看向季鴻,而是朝著季洛陽輕聲道:“季鴻前番欲要裂我神魂、取我心火,雖罪孽極重,不過其畢竟是我父,暫且拖入升海殿之內囚禁起來罷。”

    “這季洛陽謹遵家主大人之命!”

    季洛陽怔了一怔,片刻之後才明白自己堪堪逃過了一死,心中大喜之下,連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神色卑微討好至極。

    至此,季家長老會六位長老僅餘一位入玄初境的三長老,季洛陽。

    “季月年,你不得好死!前番你作出那般失憶之態,根本無法再次恢複修為,我取你心火火種來增強季家底蘊有什麽不對!”季鴻麵色猙獰無比,目光之淩厲恨不得將季月年千刀萬剮,“你罔顧人倫,竟然如此對待於我!我要殺了你!”

    季洛陽偷偷望了一眼季月年的表情,心中思襯片刻,隨後帶著數個季家府衛快步走了上去,將季鴻拉扯著拖了下去。

    “季月年,我要殺了你。”

    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季鵲雪小臉慘白,提著一把長劍便急速衝了過來。

    季月年微微皺眉,輕拂雪白道袍袍袖,數道湛青玄氣席卷而出,直接將季鵲雪轟入了鎮海大殿深處。

    “將此女也拖下去囚禁起來。”

    “是,家主大人!”

    許江河急步上前,帶著數個府衛朝著鎮海大殿深處快步行了過去。

    季月年看著密密麻麻的安陽城季家之人,道:“季洛言設計害我,季鴻則是要取我心火火種,置我於死地,此二人當下皆已伏罪,你等心可服?”

    “我等心服口服。”

    不管心中如何想,此時的數千個季家之人皆是齊聲應和,無人敢表露出半點異議。

    唯有二房的季白羽和三房的季流光等人,此時卻是麵色煞白,心中祈禱著季月年千萬不要注意到自己。

    季不歸前番被季鴻狠狠摔了一摔,此時已經勉強恢複了些許元氣,蹣跚著走上前,恭敬道:“家主大人,二房季洛言的血脈後裔該如何處置?”

    此言一出,季白羽和其餘的二房之人當下便麵色劇變,怨恨的目光望向季不歸,恨不得將他的嘴生生縫上。

    季月年隨意瞥了一眼二房諸人,輕輕擺手道:“我卯時便要前往鶴雲觀,季家諸事你可隨意處置。”

    自從十六年前趙陰月壽盡而死之後,季月年在季家便沒有了半點牽掛。季鴻雖然表麵極為重視於他,可季月年卻知曉季鴻的本性,冷血殘暴無比,季家的資源傾斜隻不過是因為他的序列第六品心火而已。

    更何況,季月年心中還隱隱有著一絲懷疑,那便是趙陰月十六歲便煙消玉隕,其中說不定與季鴻有著某種關聯,隻不過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這種關聯罷了。

    季不歸有些失措,連連搖頭道:“家主大人,我有何德何能,膽敢如此僭越?”

    季月年輕笑,側過頭朝著安陽季家諸人道:“從即刻起,季不歸為安陽季家家主,三長老季洛陽為唯一一個長老,你等可有異議?”

    季家不能沒有入玄之境,幾位長老皆已死絕,季家如今燃起心火之人竟然隻剩下了一個季洛陽,這也是季月年留下其性命的原因。

    “這季不歸乃是四房庶子,怎麽能如此倉促的執掌季家?”

    “家主大人,此事怕是有些不妥罷?”

    “還請家主大人三思啊!”

    察覺到季月年的話語之中有離開之意,數個資曆匪淺的季家旁係家老皆是活絡起了一些別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