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祥之物(萌新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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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貓警告小雨,惹了一個難纏的“主兒”,此言果然不虛!前腳他剛入住鍾馗廟,後腳這“親嘴狂魔”就追來了!

    回憶昨夜,廟外冷風颯颯,兩樹上的“吊爺骨鈴”碰響不斷,院外隱隱的有腳步聲,少時“嘩啦”一陣急促猛烈的動靜傳來......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家夥被吊在樹上了。

    如此這般說,門前的這兩樹“吊爺陣”,著實是救了自己!黑貓所說的,來這鍾馗廟裏避難,果然是有先見之明。

    鍾馗廟和死亡穀一樣,生人勿近,也別說生人,死人來了這不也“交代”了?

    這麽邪門的一處所在,偏偏對自己沒下毒手。非但沒有,“廟主”鍾馗,還把自己背回家當他的妹婿,睡他妹子......?

    這.....就有點兒神奇了。難道是那黑貓神通廣大,從中協調,背後“鼓秋”的結果?它表麵高冷,實際上愛自己不要不要的......不但保佑自己平安無事,還順手弄來了一件兒“好東西”作為護身符?

    小雨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姑且不說.....黑貓和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層“血緣”關係,成年人的世界,根本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雪中送炭”,縱然想要兄弟拉一把,那也得是酒換酒來,茶換茶!

    特別是黑貓的那句.....你能給我帶來啥好處呢?這句話著實耐人尋味。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尚且微妙複雜,不可捉摸,更不用說.....和一隻在樹下埋了近30年,沒有被憋死的黑貓了。

    它是想要啥?是這根兒“九陰扣”麽?倘若真是如此.....再見麵給它好了,不過.....作為交易,自己也要得到點好處才行!

    盯著樹上這具“新鮮”的老吊爺,小雨觀察良久,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因為“親嘴狂魔”是否能傷人,是不能以簡單的“死活”而論的!這狗東西,從一出現......身份就是死人。而且,真正的本尊形態是什麽?誰也不知道!

    處於小心起見,小雨咬破了剛剛愈合的舌尖,將一口血水吐在了那吊爺的身上,毫無任何“化學反應”,這才稍稍有些放心,看來.....是真死透了。

    那麽.....是否就可以認為,“親嘴狂魔”被消滅了呢?這“親嘴狂魔”,都是從一具屍體,傳遞“死氣”到另一具屍體上的,眼下這家夥受到桎梏,又沒有下家承接,被吐了真陽涎也毫無反應......是否那股子“死氣”真沒了呢?

    小雨拿不準,但總感覺.....既然黑貓說它難纏,那它就不會這麽輕易的死掉!眼下所見的.....不過一具被拋棄的軀殼罷了!

    再聯想之前的那個老頭,小雨反複玩味......姑且不談那些陣亡的士兵,就說這倆位,身上都有泥土,尤其是指甲縫兒裏,髒泥尤為明顯!說明什麽?他們會不會是從墳裏爬出來的,還是那種沒怎麽腐爛,剛剛入殮不久的屍體?

    這是什麽操作呢?

    另外,死屍之間相互親嘴,“擊鼓傳花”,一股死氣,傳來傳去圖個啥呢?那參加過“接力賽”的.....站起又趴下的死屍,似乎也沒啥變化,如果說.....它們快速腐爛的話,還能理解。就這麽傳來傳去的,玩遊戲,過幹癮呢?

    琢磨不透,隻能先擱置下了......小雨雖然這兩天被一連串兒“髒東西”惡心的夠嗆!但該吃飯還是得吃!人是鐵,飯是鋼,隻有吃飽了才是王道!

    此一刻估摸是上午八九點鍾的工夫,他離開了詭異邪門的鍾馗廟,大步朝著伏鳳鎮而去!

    好歹一根金簪子呢!最起碼也值個幾萬塊,不說吃回來吧.....最起碼也不能讓自己餓著啊。

    然而.....來到了伏鳳鎮,並未找到那賣餅子油茶的小販大哥,原本以為人家還沒出攤兒呢,後來跟街上人一打聽才知道......那小販大哥昨天夜裏,橫遭暴死了!現在街坊鄰居們,正幫忙擺靈棚辦喪事呢!

    一聽到這個消息,小雨腦瓜子“嗡”的一家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小販大哥.....沒招誰惹誰啊,怎麽會橫遭暴死呢?

    又問旁人小販大哥是怎麽死的?旁人都搖頭擺手不語,噓聲歎氣。

    一路打聽到了那小販大哥的家所在處,小雨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在鎮子南邊的一處破落不堪的柴院內,簡單的靈棚已經搭好,一個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的幹巴老太太扶著一口薄薄的棺材哭的死去活來,周圍十幾個幫忙的鄉親們,站立一旁,也都是麵露悲傷,惻隱唏噓.....

    “兒啊!你死的好慘啊!嗚嗚嗚!你死了,娘也隨你去啊,嗚嗚嗚......!”

    白發人送黑發人,哭得椎心泣血.....小雨站立院外,驚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從這場景架勢上來看,這小販大哥,應該就隻有老娘一個親人。他獨眼,又是瘸腿,雖然說.....征兵一劫可以躲過,但找媳婦可就難了。估摸著.....也就守著個老娘靠賣油茶餅子過日子。

    可是.....為啥會突然暴亡呢?而且,鎮子上的人,都不願提及他是怎麽死的,難道也是上吊嗎?隻有上吊這個死法,才會在這個鎮子裏如此的讓人忌諱,談之色變!

    小雨感到不寒而栗,心底湧起強烈的內疚,心說.....不會是因為自己向他打聽鍾馗廟的事兒,才讓小販大哥惹禍上身吧?

    昨天吃飯的時候,那小販大哥無意間提到了一點,說是.....不敢老說道那鍾馗廟,有些人,說道說道著,就真跑過去了......

    如果這麽說的話,那內個該死的鍾馗廟,又害死了一條人命!鍾馗啊鍾馗,你不是正神嗎?為何如此作為?還有你那妹妹.....給我的這又是什麽玩意?

    小雨心緒翻滾,越想越生氣,恨不得一把火把那個破廟給燒了!

    不過在事情沒弄清楚前,他還是穩著心緒,靜觀其變.....

    老太太哭的實在是可憐,小雨思量了片刻,決定親自上前問主家,兒子到底怎麽死的?反正他不害怕什麽鍾馗不鍾馗的!

    然而....就在小雨剛準備進院詢問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高亢雄渾的嗓音:“無量天尊!”

    眾人紛紛側目觀瞧,但見.....一個體型高大肥胖,上稱足有200來斤的胖道士,披著滿是補丁的道袍,頭發淩亂,一臉油膩,斜插著道簪,背著寶劍,腆著個大肚子,一步步的走進了院內。

    這胖道人.....要不是臉上無毛,眼睛不大,光是看這魁梧的身材,跟鍾馗也差不多了,鯰魚嘴,母狗眼兒,表情嚴肅,逼格滿滿,進了院後,又再次高念法號:“無量天尊!”

    他的聲音很洪亮,震得人耳膜都疼。見有“高人”在場,鄉親們都讓開了一條道,胖道人走到老太太跟前,彎腰問道:“老人家,令郎因何故去?可否與貧道講之一二!”

    “嗚嗚嗚...嗚嗚嗚!”老太太哭的眼睛都快滴血了,見這猶如金剛力士般的道長站在麵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揪住了胖道士的衣袖,嗷嗷哭嚎道:“道長!真人!你要替我做主啊!嗚嗚嗚!我兒子是被髒東西給害死的!”

    說罷,這老太太就跪在地上,腦袋像是杵蒜一樣.....不停的給胖道士磕頭。

    “老人家快快請起,快快請起.....萬不可如此!”胖道士趕緊低身,小心翼翼的攙扶起了老太太。

    “嗚嗚嗚.....道長啊,我兒子昨天,拿回家了一個金簪子,給我看,還告訴我,以後,就不用在鎮子裏受苦了,要帶我去城裏,買房買地,還要娶媳婦,過好日子......嗚嗚嗚!我問他,這簪子哪裏來的?他剛要說,結果......嗚嗚嗚!”

    老太太哭的語不成聲,胖道長耐心的勸慰道:“老人家,莫要急,莫要急,慢慢說......結果如何呢?”

    “結果.....”老太太說到這兒,突然麵露懼色,身子抖顫道:“結果,我兒子像是中了邪,拿著那金簪子,直直的往自己腦門上紮,那簪子鋒利無比,我兒......直接貫腦而死啊!嗚嗚嗚!”

    一聽老太太這麽說,站在院外的小雨,整個人僵住了!

    原來....害死小販大哥的,不是什麽“上吊詛咒”,而是自己撿的那根兒金簪子!天呐!怎麽會這樣?

    雖然說,他的死,還是跟自己有關,但自己也是.....褲襠裏耍大刀,命懸一線啊!如果昨天小氣吝嗇,忍住饑餓,沒有去他那兒吃飯的話,那死的......就極有可能是自己了!誰能想到.....那群盜墓士兵遺落的金簪子,竟然是個不祥之物!

    “那簪子現在何處?是否還在令郎的頭顱之上?”胖道長微微皺眉,麵沉似水的問道。

    “嗚嗚嗚......”聽胖道長問到這兒,那老太太身子抖得更厲害了,悲傷的嗚咽,直接轉變成了恐懼的癲吟。

    “它...它....它變了,它還插在我兒的頭上......”

    說到這兒,老太太直接暈死了過去,幾個鄉親上前,攙扶起了老人,將她送回屋內。而那胖道長則是直接打開了薄棺,查看小販大哥的屍首。

    小雨也好奇的湊到跟前兒,仔細觀瞧,當他看見......那小販大哥腦門子上插的所謂“金簪子”時,驚得遍體發毛,身子猛一哆嗦!

    倒不是小雨膽小,而是.....這太邪門兒了,但見那小販大哥的腦門上,插得哪裏是什麽自己給他的金簪子,分明就是一截兒人類的肋骨,那尖端鋒利的部分,直直的刺入了小販大哥的頭蓋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