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皇後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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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小小和皇後前腳剛走出院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杯子落地的一聲脆響。
皇後也沒生氣,隻是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發髻,停頓了一下就帶著韓小小繼續向著自己的宮裏走去。
韓小小看著皇後沒有說話的意思也不敢多話,安安靜靜的跟在後麵。
兩個人沒走了一會,不遠處就走來了一隊的宮女太監,皇後像是習以為常的抬了抬手,那些人就老老實實的跟在兩個人身後不遠不近的位置了。
“我這是第一次到宮裏,要是有什麽不守規矩的地方還希望娘娘提點一二。”
皇後斜斜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嗤嗤的笑出聲來了:“現在的皇宮哪裏還有什麽尊貴的規矩,那些名頭不過都是用來糊弄老實人的罷了,我看你可不像是那樣的傻子。”
韓小小沒想到皇後這麽直白,本來隻是客套的一句話,此時到時將自己置於死地了,皇後說的話自己不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都是大不敬。
想到這裏韓小小連連擺手,嘴上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皇後低著頭提起自己的裙子慢慢地跨過門檻,聲音還是那樣的淡然:“你也不用害怕,我要是真的想要害你在成妃宮裏就動手了,何必將你帶出來。”
韓小小乍一聽覺得這話沒毛病,但是經驗使他不再相信宮裏的任何人了。
“娘娘這話就說笑了,現在還是在宮裏,您是皇後,我又沒犯錯,你何必和我計較呢。”
皇後心裏暗暗地讚歎了一聲,心說這個人年紀不大心機倒是還算是深沉。
想到這裏皇後不動聲色的向著自己的貼身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立刻悄悄的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要是一般的人定然是沒辦法注意兩個人的不對勁的,但是韓小小畢竟是五感異於常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個匆匆離去的宮女,心裏也就暗自警惕起來了。
皇後還什麽都不知道,轉過頭對著韓小小和善的笑了笑:“這時候禦花園也沒什麽可看的景色了,咱們就抄個小路回去吧,我宮裏還燉著燕窩湯呢,一會你可以好好嚐嚐和宮外麵的有什麽區別。”
皇後不再進行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論讓韓小小輕鬆了許多,連聲答應:“這是自然了,隻是要打擾娘娘了。”
皇後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慢慢的說:“這倒是不打緊,左右我那個地方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有人來,你來了還算是熱鬧一會。”
韓小小抿了抿嘴,看著越來越灰敗的宮牆心裏很是疑惑,“娘娘宮殿外的牆怎麽是這個顏色的?可是有什麽規矩典故?”
角落裏一個小太監聞言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要上前說什麽,皇後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一邊走一邊輕輕地撫摸這牆壁。
“說起來也算是典故,這是我和皇上大婚的時候皇上親自賞的香料塗牆,隻是時候久了顏色退下去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來這麵牆最開始的顏色了,那樣的鮮紅好看,隻可惜終究是不長久的。”
韓小小聞言上前貼近牆壁聞了聞,這才慢慢的說:“這應該是用迷迭香塗得牆壁,這種香草十分難得不說,味道也很持久,隻是實在是不適合用在牆上,它不僅自己會褪色,還會侵蝕牆麵,這麵牆恐怕是立不了多久了,娘娘還是找人修繕一下吧。”
皇後身子一震,麵上的驚訝掩都掩蓋不住:“你的意思是這麵牆都會倒塌嗎?可是本宮看著還是很結實的。”
韓小小含笑停住腳步,從頭上拔出一根純銀的簪子,貼著牆縫慢慢地插了進去,隻見原本堅固的牆體瞬間出現了一條極其明顯的裂紋。
小太監驚呼出聲,連忙上前製止了韓小小打算繼續的動作,“姑娘請停手,這是萬萬不可的啊,這麵牆可是我們娘娘最寶貝的了,您這樣一弄豈不是毀了。”
韓小小看著皇後的眼神帶著顯而易見的憐憫,無聲的搖了搖頭,將手裏的簪子擦了擦重新帶回了頭上。
“這麵牆就算是什麽都不做最多能保留的也不過是一年半載,娘娘就算是喜歡也舍棄吧,這種不長久的東西留著也是膽戰心驚,何不另覓出路,在建造一個更好的。”
這話說的一語雙關,皇後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這麵牆,轉身接著向前走。
韓小小慢悠悠的跟上,臉上絲毫沒有自己說錯話的心虛,看得一邊的小太監心裏都隻打顫。
“你這話我倒是耳熟,太子來的時候也經常說把這麵牆重新刷上顏色,隻是我舍不得就一直拖著了,沒想到你這會和他說了一樣的話。”
韓小小挑了挑眉知道皇後這話沒有說完,也就不言語了,直直的看著皇後的背影等待著下一句話。
果不其然,皇後停頓了一會發現韓小小並沒有搭腔,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們這群人心裏都有自己的算計,我是不想摻和小輩的事情的,但是今天成妃那裏你也看見了,成王母子都不是能容人的性子,你們跟著他們真的會有出路嗎?”
韓小小心說總算是進入正題了,咳嗽了一聲慢悠悠地說:“先謝過皇後娘娘關心了,但是太子的性子您也是了解的,我實在是不覺得我們投靠太子會得到比成王更好的下場。”
皇後就算是在不喜歡太子的性格,這也是她唯一的兒子,聞言就算是壓製怒氣還是有些忍不住不舒服,冷冷的哼了一聲就推開了近在咫尺的宮門。
韓小小沒在乎皇後的態度,隻是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院子,隻見這院子還算是古樸雅致,隻是裏麵很多的東西一看就是有年頭了,撒發著陳舊的氣息。
皇後注意到了還在門口沒動的韓小小,翻了個白眼淡淡的說:“放心進來就是了,我還能在皇宮裏害你不成?再說了,你看看我現在的皇後宮還有什麽能害人的東西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