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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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壓機的轟鳴,昭示著新一天的開始。
洗漱完畢後,齊淵看著鏡子裏麵自己,比以前明顯瘦了一圈,不過眼神卻精神了許多,臉頰的線條並不柔和,反而有些伶俐,再加上一圈細碎的胡渣,讓整張臉充滿了男性的荷爾蒙。
若是放在舊時代,這張臉的顏值相當能打!
可惜現在是新時代。
“狩獵開始了!”
齊淵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般說道。
檢視了一番隨身攜帶的物品後,齊淵推開房門,去往預定的集合點。
三輛蓋著灰綠帆布的卡車圍成一個三角形,隨意停放在黑石鎮的門口。
徐魁站在中央,等待著人員的到來。
十多個手持各種武器的荒野獵人已經等候在卡車附近,一同等候的還有徐魁的幾個心腹。
陸漢正蹲在地上抽著煙,腰間一左一右掛著兩把飛鷹—2型左輪手槍,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身材魁梧的羅奎,帶著一副墨鏡,站在距離徐魁身後一米左右的地方,負手而立。
另外還有十多個帶著頭盔,穿著統一作戰服的戰士,都是徐魁嫡係的精銳戰士。
和這群一絲不苟,嚴陣以待的精銳戰士相比,零零散散聚集在外圍的荒野獵人,就像是土匪和正規軍的差別。
隨著齊淵的到來,幾個荒野獵人眼神微動,移動腳步靠了過來。
齊淵雖然和他們沒有多少交集,但酒館的那一幕早已經讓他名聲在外。
一個腰間掛著匕首的黑衣荒野獵人主動打起了招呼。
“齊淵,我是蝮蛇,這兩位分別屠夫和疤臉,這次清繳礦洞我們已經決定聯手,你有沒有興趣加入一起!”
屠夫和疤臉同時看了過來,眼中帶著一絲善意和一絲審視,雖然沒有太過於熱情,但對於常年行走於荒野的的荒野獵人來說,善意原本就是奢侈品。
如果不是齊淵已經展現出了強大的防禦能力,這一絲善意或許會變成戒備。
礦洞裏麵隱藏著多種強大的蟲獸,有一個防禦強大的肉盾聯手,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危險。
齊淵目光從三人身上掃過,蝮蛇人如其名,雖然臉上掛著笑容,可齊淵依然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
疤臉的裝備最齊全,不但帶著老舊的綠色鋼盔,身上的衣服也比其它人更厚重,似乎穿了防彈衣,從握槍的姿勢判斷,他手中的那支步槍,絕對不是一件擺設。
最後一個則是屠夫,三人之中,身形消瘦的屠夫是最不起眼的人,不過他別在腰間槍套的那把大口徑的左輪,卻顯得無比顯眼,粗壯的槍管從槍套中伸出,顯得猙獰無比。
齊淵手中的飛鷹的口徑是121,已經算是大口徑手槍,屠夫的這把左輪甚至比飛鷹的口徑還大幾分,目測至少超過了16,堪比霰彈槍。
雖然口徑並不是一定代表強大的威力,但在這個口徑即是正義的新時代,這把左輪的口徑絕對能夠嚇退一批心懷不軌之人。
“當然!”齊淵勾起嘴角笑了笑,答應了邀請。
蝮蛇明顯鬆了口氣,如果不是徐魁開出的價格太過於誘人,而且徐魁一直以來的名聲還算可以,他根本不會接下這筆生意,廢棄礦洞的危險早已名聲在外,如果不是裏麵的蟲獸太強大,礦洞也不至於一直廢棄到現在。
四人聚集在一起,簡單的介紹後,蝮蛇壓低聲音說道:
“徐魁的那些嫡係,根本看不上我們這些荒野獵人,這一次進去我們被當成炮灰的可能很大,我們四人聯手,至少可以提升五成存活的幾率。”
“怎麽不多拉攏幾個?”
齊淵看了一眼另外一群人,除了徐魁手下那些全副武裝的嫡係外,還有一群荒野獵人,顯然也是被徐魁拉攏準備去清繳礦洞的幫手。
屠夫看了那群人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一些連對抗黑齒鼠都吃力的家夥,拉攏再多也是廢物!這些人進入礦洞,唯一的用處就是幫我們多分擔一些攻擊,就算能夠完成清繳,也沒有幾個能夠活著回來。”
蝮蛇點了點頭,超凡能力的出現,讓個體戰力的差距被無限拉大,簡單的人數堆積,已經很難引起質變,這種層次的炮灰,就算再來一百個,也不可能拿下礦洞,最多不過讓礦洞裏麵的蟲獸,吃得更飽一些而已。
一群稀稀疏疏的荒野獵人中,齊淵看到了一個遊離在人群之外的女人,她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臉上帶著黑色的麵紗,如果不是胸部的飽滿太過於顯眼,齊淵幾乎沒發現隊伍之中混進了一個女人。
女人沒有理會周圍或隱晦或直接的垂涎眼神,擺出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
“她是誰?”齊淵隨口問了一句。
蝮蛇也看了女人一眼,低聲說道:“她是外來者,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不過我聽徐魁稱呼她——幽!”
幽!
齊淵回憶了一陣,發現記憶之中確實沒有她的相關記憶。
“這個女人實力應該不弱,怎麽不去邀請她?”
蝮蛇苦笑一聲,“我邀請了她,不過被拒絕了。”
“這個女人很危險!”一直沒有說話的疤臉忽然說道。
“你認識她?”蝮蛇問道。
“我不認識,不過我知道她不好惹。”疤臉偷偷的看了幽一眼,眼神深處有些忌憚。
“她是兩天前來到的黑石鎮,當天晚上有人就盯上了她,三個荒野獵人偷偷潛入她的房間,結果那些人再也沒有走出房間,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三個人屍體都不見了!
蝮蛇有些懷疑的看著疤臉,這聽著不像真事,更像是一個恐怖故事。
“我說的都是真的。”疤臉解釋到。
“當往我就住在她的隔壁,那三個荒野獵人我也認識,實力不弱,手上都有武器,其中一人還覺醒了力量強化。”
疤臉咽了咽口水,有些後怕的說到:“他們還邀請了我一起,不過被我拒絕了,我親眼看著他們進入了房間,結果房間裏麵沒有傳出任何求救和打鬥的聲音,我還以為他們得逞了,結果第二天早上,這個女人完好無損的從房間裏麵走出來,那三個人卻不見了,我後來還進入房間查看過,房間裏麵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三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疤臉的眼神有些驚恐:“我懷疑她可能是汙染者,那些人可能已經被她給吃了!我聽說汙染者會吃人,而且能夠一口氣吃下數倍於自己體型的肉食!”
蝮蛇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疤臉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女人或許比蟲獸更危險。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汙染者!”屠夫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曾經見過汙染者,他們的眼睛沒有瞳孔,她的眼睛和我們一樣,沒有任何墮落的特征。”
齊淵看了不遠處的徐魁一眼。
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嗎?
或者說這個女人是他喊過來的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