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掩藏不住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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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清和一眼就看到了徐京墨懷裏抱著的人。

    被人一把攬住的腰身纖細,花色皮草襯托著那盈盈可一握的細嫩,仿佛一不小心就給折斷了,揪心得緊。

    段清和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捏著毛巾的手背倏然繃起了可怖的青筋。

    元夕忙大聲道“徐老大,你這是幹什麽?”

    徐京墨沒回話徑自朝裏屋邁去,須臾後,他又從裏屋邁了出來,手上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見段清和臉色不好,忙調侃著回話,“別這麽看著我,人暈了我總不能拖著回來吧,你不高興也要講點道理呀。”

    段清和將毛巾往元夕身上一扔,搖著輪椅就朝著裏屋去,“怎麽會暈的?我讓你去找她回來,不是讓你……”

    話沒說下去,他看到了床上的宋青葵,聲音倏然在唇齒間消失不見——

    太震撼了。

    幾步之遙的地方,那是流淌的濃濃春色啊。

    她沒睜眼,很是痛苦的模樣,蹙眉,唇畔溢出輕輕呻吟……

    一聲又一聲,一聲高過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異常的勾人心魄。

    痛苦為她平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

    病態的——

    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忽然,她睜眼了。

    像隻貓兒似的,緩緩睜開,臉頰上是紅暈色,眼眸裏是揉碎了的星河,就這麽看著段清和,求救似的,叫著他的名字。

    “清和,清和。”

    段清和心裏一緊,猛然轉頭看向徐京墨,“老徐,你給她下藥了?”

    陡然拔高的音調和質問的語氣,讓徐京墨的耳膜都跟著生疼了起來。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架子,滿不在乎的回答道“是啊,最新研發的好藥,進口的,一針下去,效果立竿見影。”

    “徐京墨!”

    段清和那雙桃花眼眸裏不見任何笑意和輕鬆,反倒是詰問滿滿。

    徐京墨頭一偏,輕哼了一聲,“不是你讓我把她找回來的嘛,現在人我幫你找回來了,你這又是跟我置的什麽氣。”

    “我讓你找人,可是沒讓你給人下藥。”

    “有什麽區別?”

    徐京墨有些不樂意了,他指了指床上的宋青葵,“這人不是給你帶來了嗎?你幹嘛又瞻前顧後的,我話撂在這裏了,今兒個你要是不想享受這勝利成果,行,那我馬上就把人扛走。”

    “出去!”段清和也不多說,開口就趕人了。

    徐京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嘛,送到嘴裏來的肉,不吃白不吃。”

    他話音落下,就一把攬過還在狀況外的元夕出了房門。

    房門一關上,元夕就像是忽然回過神來了一般,輕聲問道“你到底給人宋青葵打啥藥了?”

    徐京墨笑了,“好東西,能讓咱們段大少爺美上天的東西。”

    元夕咂摸了半天才終於是咂摸了出來,頓時撫掌輕歎,“虧你想得出來啊,也不怕清和跟你秋後算賬。”

    “他跟我能算什麽賬,謝我都來不及,還算賬……”徐京墨不置可否。

    元夕點點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也隻有你敢這樣了。”

    徐京墨嗤笑,“什麽敢不敢的,女人嘛,再厲害能越過男人去,不老實的話那就隻能用手段讓她老實了。”

    徐京墨是個心毒之人,他是對‘執迷不悔’‘海誓山盟’尤其鄙夷的人,甚至對那些死去活來轟轟烈烈的愛情是極為看低甚至不屑的。

    這剛一回國就接連看到了段清和幾樁糟心事,心裏堵得要死,就差個發泄口。

    宋青葵,不過是開的第一刀罷了。

    元夕眼神複雜的看著徐京墨,“宋青葵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樣的。”

    徐京墨不置可否,“有什麽不一樣,不過骨相生得好一些罷了。”

    元夕搖搖頭,也不再多話。

    他知道徐京墨不懂,這幾年他都在國外奔忙,與段清和本就沒怎麽見上麵,自然也不知道宋青葵和段清和之間大大小小的事情。

    忽然,他想起了什麽,麵色有些怪異的看著徐京墨,“徐老大,咱們清和……不是行動不便嘛,這……”

    徐京墨擺擺手,“人家隻是小腿有問題,又不是大腿使不上勁兒,還說是兄弟呢,連自家兄弟具體是個啥情況都沒搞明白,嘖……”

    元夕訕笑一聲,“行行行,就你最清楚行了吧。”

    徐京墨點了一根煙,慢條斯理道“別貧這個了,來,跟我說說那天在長江北路上到底是誰撞了咱們段大少……”

    屋外煙霧繚繞,燃起的青煙隨著微風一會兒就飄散成虛無了,而屋內此刻的溫度——

    卻高極了。

    灼熱,滾燙,讓人都快化了。

    段清和的手掌已經握住了宋青葵的手掌,掌心所觸之處,細膩又綿軟,又隱隱潮濕的香汗。

    她微微張著的紅唇啊,呼吸小口小口,急促極了。

    清豔逼人,妖嬈逼人。

    隨著掙紮的動作,衣服往上卷起了一小截,露出筍一樣細嫩的皮膚。

    那是初春的筍尖兒,讓人隻想輕輕一口咬下。

    月一般的皎潔,色澤清亮,猶如麻姑釀造的春露。

    “阿葵……”段清和不自覺的有些沉迷了,輕輕靠近她叫了一聲。

    這一聲落在宋青葵的耳朵裏,卻猶如驚雷一般。

    她的身體猛然僵硬了一瞬,然後翻身起來,抱著雙膝呈現一種保護的姿態,雙眸通紅的看著段清和——

    “你別碰我!”

    沙啞的聲調,抗拒的眼神和動作,這些無一不讓段清和心似針紮。

    他伸手,眉梢眼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你過來,我隻是想抱抱你,你現在不是也想我抱抱你嗎?乖,聽話。”

    他是知道徐京墨說的新藥是個什麽玩意兒的,無非就是讓女人聽話,離不開男人的肮髒東西,古時叫春藥,占盡了一個‘春’字,就知道有多豔俗,多下流了。

    偏生徐京墨用起來得心應手,這讓段清和頭疼極了。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心底深處卻有一頭蟄伏許久的巨獸——

    竟是有些歡喜了。

    小小的,掩藏不住的歡喜。

    宋青葵貝齒咬著唇畔,使勁咬,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混沌的腦子卻讓她無法抗拒段清和的任何言語。

    她想要靠近他,想要擁抱他,想要親吻,想要更多,更多……

    渾身滾燙,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都快幹渴的脫水了。

    終於是忍不住,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朝著段清和露出了渴求的——

    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