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怪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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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裏,隱隱間已經被攪出了一湖水。
    那些大臣們也漸漸都已經感受到了這種暗湧。
    後妃中,也難免有些人按捺不住。
    要是太子這個時候把皇上激怒了,惹了皇上的疑心,那麽她們的兒子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之前皇帝一直稱病,他們本來也已經心浮起來了,現在都覺得像是逮著了一個機會。
    各方都暗自動了起來。
    司空疾端坐在王府的書房裏,消息也如雪花一般飛到了他案上,也有不少指令從他嘴裏淡定傳了出去。
    明若邪是有心理準備的,司空疾這個人一旦開始使起壞來,一定是會達到他的目的的,否則勢不罷休。
    所以她也就不去打擾他,隻等著最後看戲就成。
    眼看著晚膳時間到了,那客院裏,夏玄契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剛醒時,他還有些怔然,一時間記不起來自己是身在何處。
    這種剛醒時的小迷糊,他也是很長時間沒有過了,一般他都是睡得不安穩,也不會睡得太熟,所以也清醒得很快,一醒來就能立馬清醒,瞬間坐起來。
    現在這種迷糊,讓他自己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所以,他也沒有發現那懸在半空的蜘蛛。
    在他緩緩坐起來的時候,那隻蜘蛛也爬回了梁上,然後很快就爬了出去。
    明若邪看著一隻蜘蛛爬了過來,咦地一聲,“咱們貴客總算醒了?哎,真能睡,豬都沒這麽能睡的。”
    噗。
    紫浮在一旁差點兒沒摔了。
    王妃,那是夏圖國陛下。
    明若邪對滿月道:“去問問夏公子,晚膳是要在客院吃,還是要我們王府擺一桌宴請他,然後讓我再陪個酒啥的。”
    “是。”
    紫浮以為滿月到了夏玄契麵前的時候會好好地修飾一下明若邪的話,誰知道憨滿月到了客院,見到了整理了衣裝而出來的夏玄契,行了一禮之後就一板一言地把明若邪的話給轉達了。
    “我們王妃讓奴婢來問夏公子,晚膳是要在客院吃,還是要王府擺一桌宴請您,我們王妃再陪個酒啥的。”
    噗。
    先一步醒來了的子昭聽到了這話又是差點兒沒忍住。
    “縉王妃要是知道你這麽說話,隻怕得罰你。”他對滿月說道。
    這個丫鬟看起來純樸老實,應該就是不怎麽會說話吧?
    誰知滿月看了他一眼,肯定地搖頭,“王妃罰奴婢做什麽?王妃就是讓奴婢來這麽問的啊。”
    王妃才不會罰她,王妃可是全天下最隨和最善良的主子了。
    “哈哈。”夏玄契笑了起來,“縉王呢?”
    “王爺在忙。”
    “再忙,總要用晚膳的吧?”夏玄契對滿月說道,“就去跟你們王妃說,小宴就行,陪就可以,酒就不用了。”
    “是。”
    於是,滿月又回去告訴了明若邪,也把夏玄契的原話照搬了過來。
    “也是,吃飯的時候有伴能吃得比較香,夏玄契不傻。”明若邪點點頭,“那就讓廚房上一桌吧,清淡些,不要重口味。”
    “是。”
    等到府裏燈點亮時,司空疾才從書房出來了。
    一出門,便看到一襲紅衣的明若邪手裏拿著什麽東西,站在外麵等著他。
    “等著我吃飯?”
    司空疾走了過去。
    明若針手一舉,把手裏的針筒,拿到了他眼前。
    司空疾眉心一跳。
    他似乎是見過這東西?
    這是要做什麽呢?
    “你看到這個,什麽想法?”明若邪看著他問道。
    那針,長長的,閃著森冷的光芒,接著的那一端不知什麽材質,裏麵裝著水一樣的液體。
    什麽想法?
    “怪異的東西,充滿危險。”司空疾說著伸出兩根手指,“想夾斷,丟出去。”
    明若邪一頭黑線。
    什麽鬼?
    丟出去就丟出去,竟然還想夾斷?
    “覺得拿著這東西紮你的,是不是對你有惡意?”
    “是殺意吧?”司空疾看著她,“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站著不動任你紮就是。”
    切。
    這是在說他無比信任她嗎?
    那夏玄契估計就沒有這種信任了,要是她說要拿這東西紮他,把藥推進去他的血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忍不住一掌將她拍死。
    “你拿這個做什麽?”司空疾問道。
    “跟夏玄契套套交情?”明若邪想要試試他,眼珠一轉,對他說道,“袖子挽起來,我給你紮一針,看看人是不是真的不怕。”
    司空疾毫不猶豫地就把袖子挽起來了。
    本來以為明若邪就是說著玩,誰知道她是真的動作極快地給他紮了一針。
    那細長尖銳的針紮進了手臂裏,進了血管裏,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按壓著針筒,把裏麵的水緩緩地注入了他的手臂,下意識地,全身都繃緊了,但是好歹忍住了沒有動彈。
    明若邪給他打完了針,抬頭一眼,見他嘴唇抿得很緊,明顯就是緊張了,不由得撲哧一笑。
    收了針,不知道哪裏扯出來一小團棉花,在針孔處按了按。
    “別害怕,你這還是賺了呢,知道我這針水有多珍貴嗎?”
    司空疾一時也感覺不出來什麽,但是他倒是相信了她的話,她說珍貴,那必定是珍貴的。
    “走吧,不是要宴請夏玄契?”
    他們到了膳廳,剛坐下,夏玄契也過來了。
    明若邪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看來陛下睡得挺好的。”
    “睡得很好,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得這麽踏實了。”夏玄契坦白地說道。
    子昭嘴巴動了動,還是對明若邪和司空疾行了一禮,“多謝縉王與縉王妃。”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明若邪隨意地擺了擺手。
    “陛下請坐。”司空疾請夏玄契落座。
    席上自然隻有他們三人。
    司空疾不能喝酒,明若邪替夏玄契把過脈,自然也知道他不能喝,隻剩下她一個人能喝那就沒有意思了。
    夏玄契是真的一路上也沒有吃好,所以一開始宴上竟然相當安靜,隻顧著吃了。
    縉王府裏在宴請貴客,而這個時候太後宮裏也在用膳。
    太後被攙扶著到了桌旁,一看到桌上依然還隻有三小盤青綠暗黃的果蔬和藥湯,頓時臉色就變了。
    “今天還是不能吃些別的嗎?”
    自打洛芷進宮來替她治病,她就隻能吃這些東西!
    不能吃葷菜不說,那些果蔬竟然還是用藥湯燙過的,滴油不下,更無調料。
    吃了這麽幾天,她覺得自己要吐了。
    “太後,洛姑娘說了,還得再吃些日子。”一旁的嬤嬤勸道,“這也是為了太後身體。”
    太後無可奈何,隻能吃。
    結果,剛一筷子菜入口,她臉色大變,一下子狂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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