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路遇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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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龍交易所,丁孝蟹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窗口的趙山河。

    在香江,像他這樣高大身材的華裔不能說沒有,但是很少。

    特別是他的年紀太小,整個人的氣質就有些鶴立雞群。

    雖然並不再想找趙山河的麻煩,但是自己的親弟弟現在還躺在家裏休養,也讓他意氣難平。

    他擺了擺手,讓身後的隨從散開,走到了趙山河身後的隊伍處站定,等著趙山河辦事。

    趙山河將新世界的股票全部出手,隨後又換成了金融股的匯豐股票。

    世家交易所合並之後,金融股將會大發神威。

    現在購進匯豐的股票,等到明年四月,就有六成的升幅。

    雖然手裏的資金依舊不到十萬,不過作為一個小玩家,已經可以入場了。

    辦理完了手續,趙山河將權證塞進了牛皮紙的大信封,又裝進了隨身背著的書包。

    剛轉過身來,就聽見了一個沉穩的聲音。“趙山河。”

    趙山河望了過去,一個相貌英俊,氣質沉穩的年輕人正盯著他,似有一絲敵意,卻又掩飾的很好。

    他不認識麵前的年輕人,有些疑惑。“你是……”

    “我叫丁孝蟹。”

    趙山河醒悟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丁益蟹的哥哥。你來找我是為了給丁益蟹報仇?”

    這個演員趙山河比較陌生,沒有認出他來。不過,看過大時代簡介的他知道,丁孝蟹是壞人陣營裏麵唯一一個“好人”。

    在人潮湧動的交易所大廳,趙山河並不擔心丁孝蟹會動手,他今天敢動手,香江就不會有他的容身之地。

    香江的交易所的地位比銀行還要高的多,炒股的人大部分都是頂層人物,驚動了他們,交易所不把丁孝蟹送進監獄絕不會罷休。

    丁孝蟹沒有想到趙山河年紀雖然很小,卻一點也不膽怯,而且他的身上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沉穩氣質,這跟他的年齡絕不相符。

    丁孝蟹當然沒有想過動手,最起碼不會在這裏動手。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他現在還躺在家裏,上廁所還要人扶。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

    趙山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想聽我說聲對不起,不好意思,我真的做不到。因為……丁益蟹就是個人渣,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這樣的人,死一萬次也不嫌多餘。”

    丁孝蟹仿佛受到了萬噸衝擊,冷靜的臉上泛起驚容,隨後是憤怒。“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這麽說,他也隻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那隻能說,你被親情蒙蔽了雙眼。如果你了解一下他的所作所為,你也會覺得地獄才是他的去處。”

    “你不怕我?”

    “忠青社嘛,你現在也隻是個小頭目,香江這麽多社團,你還遠遠排不上號。”趙山河不想再搭理他。“借過,請讓讓。”

    丁孝蟹被趙山河的氣勢給壓製住,忍不住讓開了路,卻又覺得有些丟臉。“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憑仗,但僅憑你剛才的話……”

    趙山河站住了腳步,回頭說道:“我知道你還算忠義,所以並不想跟你鬥個你死我活。但不要把外力當做你自身的實力,這隻會讓你失去準確的判斷。”

    看著趙山河離去的身影,丁孝蟹覺得內心充滿了屈辱,卻又有濃烈的好奇。

    會計師和兩個下屬走了過來,丁孝蟹開口說道:“劉會計,你處理一下股票的事,我出去一下。”

    劉會計笑著說道:“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

    話沒有說完,就看到丁孝蟹向外走去,聳了聳肩,走向了旁邊的大戶室。

    丁孝蟹追了出來,看到趙山河已經走下了交易所的台階,正準備開口,就聽見哐當一聲巨響,然後是密集的槍聲。

    左側的街道上,一輛小巴橫衝直撞地衝了過來,撞上了一輛出租車。

    小巴裏,一個凶悍的男人探出了半個身子,他的手裏竟然還抱著一支ak,對著後麵追逐的警車掃射。

    因為撞擊,他被狠狠地撞在玻璃窗框,疼的麵孔都變形了,忍不住大罵:“撲該啊!”

    出租車被撞的失去了控製,又撞在隔離帶的石墩上,前方的一輛出租車和大巴因為受阻,也被殃及。

    因為有大巴車擋住,小巴無奈停了下來,從車上衝下來了四個男人。

    他們的動作訓練有素,一下車就組成了一個防守陣型,三個人向前跑,一個人躲在車頭攔截追兵。

    其中一個人的手中拎著銀行用來裝錢的袋子,一看就是劫匪。

    “滾開……”

    “讓開……”

    四個人的手裏都有槍,街上的人嚇的瘋狂逃竄,就連丁孝蟹和兩個隨從也嚇的趕緊回到交易所裏麵,隔著玻璃門觀察著外麵的情形。

    他們隻是古惑仔,平日欺負一下普通人還行,可是麵對凶狠的劫匪,他們就畏懼了。

    古惑仔在外麵混隻是為了討生活,這種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狠人,他們有多遠躲多遠。

    趙山河剛好就處於四個人的逃離路線上,看到眼前這如同電影中的狂暴一幕內心也惶恐不已。

    前世他也隻是個普通人,雖然現在獲得了係統,可是卻依舊還沒有把自己當做超人。

    不過,他的心理素質終究是比常人更強一籌,瞬間就平複了下來。

    他直接蹲在了花壇邊,右腳一蹬,就把花壇邊的裝飾磚給蹬下來了半塊。

    將半塊磚在地上一磕,四分五裂,變成了幾小塊。

    他還沒有站起身來,三個人已經跑到了他身邊。

    奔走而逃的三人戒備森嚴,各自盯著一方,趙山河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們並沒有在乎蹲在地上的趙山河,向前方跑去。

    倉皇的市民早就溜到了一邊,整條大路,隻剩下了被殃及的出租車和大巴車,前方一片坦蕩,不僅沒有一部車,連一個人也沒有。

    三人圍在了出租車的四周,槍口對準了司機。

    司機嚇的動彈不得,被領頭的一個壯漢一把打開車門,拎了出來。然後大聲喊道:“生雞,撤!”

    趙山河差點以為他們在叫自己,看到躲在小巴車頭的那個正在跟警察槍戰的青年應了一聲,才醒悟了過來。

    他撿起了一塊趁手的磚塊,快速起身,起身的同時,手臂後揮,掄了半圈,扔了出去。

    磚塊猶如一發炮彈,正中那個躲在車頭的生雞的腦袋。

    他的腦袋向這邊扭了半圈,就一聲不吭,倒在了地上。

    趙山河顧不得去看自己的成果,迅速向後方跑,藏在了一顆大樹後麵。

    然後他聽見了一聲大吼。“誰?這是哪個王八蛋!”

    一串槍聲響起,打的後方車輛咚咚直響,警察們也一個個嚇的尋找掩體。

    藏在樹後麵的趙山河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本來是0%的世界任務,現在又變成了25%。

    這是什麽原因?是因為是個劫匪被自己解決了一個嗎?

    可惜的是,自己不會槍法,前世上學軍訓的時候才摸過槍,還沒有開過槍。

    在南美援建的時候,在靶場玩了唯一一次,總共射出去了十顆子彈,才54環。

    所以,以自己現在的能力,還是不要想著懲惡揚善,先保護好自己吧。

    交易所內,丁孝蟹看著樹後笑起來的趙山河,忍不住有些心寒。

    所有人嚇的大驚失色,而這個才十五歲的少年不僅不怕,還解決了一個劫匪。

    特別是在這樣緊張的時刻笑起來,看起來就像個瘋狂的邊台。

    一個膽大包天的瘋狂之輩,讓丁孝蟹原本還想找他算賬的心,也冷卻了下來。

    這樣的人,既然不敢一次解決,還是不要去惹他吧!

    趙山河要是知道他的心態,肯定會抱冤。

    他出手是為了係統,笑也是因為世界任務又動了啊。

    事態很快平息,三個劫匪被警察的槍口對著,顧不得再去救人事不知的同伴,搶了一輛出租車倉皇離去。

    而警察們迅速圍了上來,看清小巴車頭的那個青年是被磚頭砸傷而不是槍傷,都有些傻眼:這是誰幹的?

    很快,大批的援兵開著車抵達。遠處的前方,又傳來了隱約的槍聲,不過在交易中心這裏,已經平靜了下來。

    幾個軍裝警分散開來,尋找目擊者,眾人的手都指向了無事一樣的趙山河。

    眾目睽睽之下,趙山河也沒有想過隱藏,高舉右手說道:“是我幹的,不會要我賠市政一塊磚錢吧?”

    負責掃尾的領頭督察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心,不僅不要你賠,還有獎勵。不過,要耽擱你一會兒時間了。”

    趙山河的心裏沒有恐懼,這些人雖然凶悍,卻對香江不熟,想要找到他並不容易,找到了自己,也不怕他們。

    他隻是有些疑惑,按照眼前的這一幕,這應該是省港旗兵的場景。

    可是卻不應該是這個時間啊。

    而且這幾個劫匪都不算臉熟,難道是一部自己沒有看過的電影?

    一直到中午,趙山河才垂頭喪氣出了九龍警察總署,陪在他身邊的,是學校的校長徐陳愛芬。

    唉,做了好事還惹了一身騷。

    不過,目的也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