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殿下心有所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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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術不著痕跡的把袖子抽出來退開一些,“小姐不用我幫忙。”
阿雲一愣,就聽見那邊接連幾聲慘叫。
柳蟄奪了一人的刀後,用刀背打暈了幾個小嘍囉,又用刀柄架住一把斧頭,卸下力道後把人踹出去,砸翻了兩三個,等小嘍囉都收拾幹淨了,她身上依舊纖塵不染,手腕一翻,持刀朝那大漢砍過去。
大漢沒想到這麽多人圍困她一個,居然連半柱香都困不住,眼裏露出凶狠,“行啊小娘們,有兩下子,老子陪你玩玩!”
周圍的人一陣唏噓,王掌櫃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麽辦?黎邦會不好惹,這要是得罪了他們,以後酒樓還怎麽開啊?東家!東家!您收手吧,我們交保護費就是了!”
其他店裏的小廝也跟著附和:“就是啊東家,即便是以前跟著楊少,保護費該交也還是得交的,東家,做事留一線啊!”
柳蟄刀架著大漢的砍刀,一隻手擰著他的胳膊,“交?老娘我開酒樓就是為了掙錢,兩成給朝廷,兩成給黎邦會,兩成還要給你們開月錢,還有兩成要留著采買,老娘還掙個屁錢!”
越說越生氣,柳蟄腳踹他的膝蓋骨,膝蓋頂著他的腰眼,一用力就把大漢整個撂翻!
這大漢比柳蟄高了一半,長的跟頭牛一樣,被人撂翻在地,外圍的人隻覺得地麵都震了一下,激起一片煙塵。
大漢摔得其實不疼,但後腰被頂的那一下卻奇痛無比,大砍刀撒了手,落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響。
“哎喲!”大漢捂著腰,覺得身子都散架了。
柳蟄把刀戳在地上,挨在上麵歪頭看著他笑,一副欠揍的模樣,“收保護費呀?你收啊,你能把我撂倒,我就把酒樓送你。”
對付這樣身形的人就不能拚蠻力,但人身上的穴位確實是一個致勝秘籍,再魁梧的人也怕點穴。
兩個小嘍囉過來把他扶起來,大漢捂著腰疼的齜牙咧嘴,“小娘們你等著!我這就回去告訴老大,老大不會放過你的!兄弟們,走!”
他們狼狽而逃了,看熱鬧的也逐漸散去,王掌櫃歎氣跺腳,埋怨道:“東家,不是我說你,這黎邦會在華京不是一年兩年了,勢力盤根錯節,你得罪了他們,酒樓還怎麽開啊?”
夥計也埋怨:“就是,東家打得了這次,下次呢?下下次呢?這次是七八個人,下次要是七八十人呢?東家還能這樣把人打跑嗎?”
柳蟄聽出他們話裏的不高興,冷眼掃過去,“所以,你們覺得我應該低聲下氣的給錢,供著他們?”
王掌櫃道:“也不是低聲下氣,但這是連商會都不惹的人,東家這次確實是莽撞了。”
柳蟄上輩子沒接觸過這些,但她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無非就是黎邦會不好惹罷了。
“無礙,他們來一次我打一次,實在不行,我端了他的老巢。”
她這話說的風輕雲淡,可嚇壞了王掌櫃和夥計們。
旁邊有個商人打扮的過來說:“那個,老王啊,我看我們以後還是別合作了,今天這幾石大米算我送你的,以後你還是去別人家買吧!”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旁邊一車米袋子丟在這。
還有拉了一車蔬菜的老頭兒也顫顫巍巍的說:“我看這蔬菜你也去別人家買吧,我是不敢賣給你了……”
老頭兒也跑了。
一個殺豬的把死豬扔在門口,“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穩定客戶,也黃了。”
他搖頭歎氣的走了。
夥計頹然的往門口一坐,“你看吧,得罪了黎邦會,誰還敢跟我們合作?沒有米沒有菜沒有肉,我們酒樓還怎麽開啊?王掌櫃,要不我也不幹了……”
“這麽怕他?”柳蟄把王掌櫃拉到一邊,“這黎邦會到底什麽來頭?”
王掌櫃一想起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黎邦會是江湖組織,華京最大的黑道兒幫派,主要就是收取保護費,還有替人買,凶,殺,人之類的活計,黑白通吃,後麵有人。幫會老大是個叫劍千裏的男人,武功高強,還有仇必報,聽說在江湖上有不少朋友,茹毛飲血,是個殺人魔!”
柳蟄對劍千裏這個名字略有耳聞,印象很淺,“我知道了,你先把酒樓收拾收拾,今兒不營業,等我把這件事解決幹淨。”
王掌櫃的歎氣,“東家,這件事要不您去找找秦少主吧,商會跟黎邦會有些來往,秦少主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柳蟄這才想起來還有秦醉這麽個人,但轉念一想,忽然一陣冷笑,厭惡道:“商會跟黎邦會必然有利益衝突,他兩家卻還能有來往,我去找秦少主還有什麽用?你待著吧,別管了。”
柳蟄帶著蒼術走了,卻沒回柳府,而是繞路從後牆翻進了淩王府。
如果沒猜錯,商會應該是默許黎邦會收保護費的,然後兩家均分,不然怎麽可能保持和平?
淩王府後院不見人影,柳蟄道:“我要見淩王。”
冷弦不知從哪閃出來,一言不發的在前麵帶路。
柳蟄被帶到一個小廳堂裏,白茶奉茶上來,不多時,門外傳來環佩的叮當響聲,江獨樓穿著一身雪白的袍子走進來,抬腿間,腰繩上墜著的小玉片兩箱碰撞,再次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淩王殿下真精致。
江獨樓在主位矮榻上坐下,準確來說,是躺。
“找我什麽事?”
他不記得最近有發生什麽值得她來一趟的事情。
柳蟄忽略他慵懶的姿勢,“我一直好奇一件殿下的私事,不知道殿下能否為我解惑。”
他打了個哈欠,聲音裏帶著倦怠困意,“何事?”
“殿下是否心有所屬?”
江獨樓睜開困意朦朧的眼,看著她。
江燈剛好進來,聞言道:“小姐不必擔心,大可與其他小姐們公平競爭,殿下現下還未有心儀之人。不過江燈還是奉勸柳小姐另擇佳人,殿下他不是那麽好追的。”
柳蟄當是蚊子在叫,隻等著江獨樓回答。
他十分憂傷而無奈的扶額,“柳小姐,本王知道本王許是過於驚豔了,惹得小姐有了些心思也不奇怪,本王也不阻攔小姐的這份心意,不過本王雖然沒有意中人,卻也不會喜歡柳小姐這個類型的,但柳小姐若實在癡心難改,本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