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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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想著,鳩摩智和段譽兩人越來越近,段譽此刻也看到了他,衝他微微點頭,並沒有說話,看來還是比較顧及身邊的鳩摩智。
李大明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段公子近日可好?怎麽有時間到江南一遊?”
段譽臉色有些發苦,開口應道:“多謝雲先生掛念,我近日卻不是大好的。”當下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鳩摩智,意思是說,我的麻煩的就是他。鳩摩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隻是打量著。
“哦,段公子遇到了什麽煩心的事嗎?不如就由我做東,請段公子到蘇州城中一聚,仔細聽聽段公子遇到了什麽煩心的事情?”心想,能留他一刻便是一刻,想想那蝴蝶效應應該不是瞎講的吧。
“好啊,我也正想和雲兄把酒言歡呢?”段譽開口笑道,他正煩這番僧,這番僧不喝酒,自己也好捉弄他一把。
“段公子,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起程,此地距離燕子塢還有不短的水路,時間緊迫,我們耽誤不得。”鳩摩智冷冷的說道。
“還沒請教,這位,這位……應該是個和尚吧?”裝做不識得番僧裝束的樣子,向段譽詢問。
段譽“哈哈”大笑了兩聲,但馬上神色變的淒苦,似乎突然受到什麽巨大的痛苦似的,勉強的說道:“這個大和尚是吐蕃的國師鳩摩智。”
李大明剛才看到鳩摩智出手在段譽身上虛點了兩下,想來應該是什麽隔空點穴的功夫,心中戒備,對鳩摩智一拱手說道:“原來是吐蕃的國師,失敬失敬,國師遠道而來,我更應該一盡地主之儀,略備水酒,請國師賞臉。”
知道這個番僧是不喝酒的,此話也就是故意捉弄他而已,而這話說的又客氣,卻讓鳩摩智發作不得。
果然鳩摩智臉色變的有些難看,當下冷著聲音說:“哼,不用了,我還有事,告辭了!”當下拉著段譽就要走。
“我說大和尚,你要想走就走,拉我幹嗎?我和雲兄好不容易才遇到,當然要痛飲……”段譽正在說著,鳩摩智早已氣急,一招火焰刀削去了段譽束發的緞帶,段譽麵色慘白,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這個番僧好不知趣,人家段公子要和我家相公喝酒,關你什麽事情!”李大明還沒說話,一邊的木婉清卻看不過去了,開口質問著鳩摩智。
鳩摩智怒極,一式火焰刀向著木婉清劈來,見狀大驚失色!急忙奮力推開木婉清。火焰刀擦著身邊劃過,惱火不已,指著鳩摩智大罵道:“你這個臭和尚,真是給臉不要臉!”
鳩摩智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出手這麽快,竟能化解掉自己成名絕學火焰刀,當下冷笑道:“哼,沒想到進了中原遇到了高手,你是南慕容還上北喬峰?”
李大明冷笑道:“我隻是一個籍籍無名之人,隻是看不過你這個番僧在我中原橫行無忌罷了!”
當下,矮身而上,一式神龍探爪閃電般向著鳩摩智的胸口處襲去。
鳩摩智見他來勢甚快,急忙用左手招架,用的正是少林的拈花指法,要的就是對方出手,爪到中途,突然上挑,去拿鳩摩智的手腕。
鳩摩智見他變招甚快,自己此時抽手已來不及,手腕被拿住。當下左手運足真氣,想震斷五指,但卻感到真氣運往左手,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自己的丹田中的真氣竟然順著手腕噴薄而出,心中駭然,急忙回撤身軀,用力去甩脫那被抓住的左手。
“化功大法,星宿老……老仙丁先生是你什麽人?”鳩摩智剛才被吸去了兩成內力,知道今天自己遇到了高手,心中驚駭無比,但麵色卻依舊裝出平靜的樣子。
此刻也不好受,剛才吸取的內力雖然不多,但卻熾熱無比,此刻正燒灼著他的七經八脈,急忙用自己的真氣抵擋,心知此刻最好盡快找一個地方靜修,以便徹底融合剛才那股怪異的內力。
但強敵當前卻不容半點有失,當下也強行壓抑著體內的痛楚,故作平淡的說道:“哼,星宿老怪算什麽東西?”
“那閣下是哪位,好報出字號,改日我將雙倍奉還!”鳩摩智猶自口硬的說道。
聽鳩摩智如此說,心反而放了下來,這個鳩摩智越是口硬,那麽他也就越是外強中幹了,於是說道:“我便是雲中鶴,不用改日了,今天我們就較量一個長短吧!”
“原來是四大惡人中的窮凶極惡雲中鶴,我與惡貫滿盈段先生也是故交,今天我們不打不相識,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找個地方一敘!”鳩摩智心中思量著,這個雲中鶴武功怪異,此刻不適宜和他繼續比鬥,等一會趁他不備,一掌把他斃了。
李大明知道這個鳩摩智麵色莊嚴寶相,其實心中齷齪無比,也就猜出了他在想什麽?當下說道:“那就不用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隻要把段公子交給我,你去留隨便。”
鳩摩智昂然道:“小僧當年與慕容先生有約,要借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劍經去給他一觀。此約未踐,一直耿耿於懷。幸得段公子心中記得此經,無可奈何,隻有將他帶到慕容先生墓前焚化,好使小僧不致失信於故人。”
“啊,你這個番僧好生無理,竟然要拿段公子焚化了!”木婉清有些驚詫的怒斥道。
“不錯!隻有這樣,小僧才覺良心甚安。”鳩摩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仿佛他去焚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李大明才不會信他的鬼話,不過此刻卻也不想耽擱太多的時間,畢竟自己體內真氣亂竄,需要及時靜養。當下冷哼道:“好一個癲狂的番僧,你把這段公子焚化了,卻不知又犯了佛門哪條戒律?”
鳩摩智仍恬不知恥的說道:“雖然此舉會讓小僧破戒,但佛祖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小僧也隻好生受得了。”當下神色哀傷,仿佛自己正受那地獄之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