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蕁麻疹和地塞米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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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吃飯之時,白一凡那囂張的氣焰,一副吃定了她的架勢,孫月嬋已經信了九成。
羅溟作為孫月嬋的貴賓,更是冰心堂的弟子,遭此駁斥當即惱羞成怒“那你又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她這是中了蠱毒?”
林言淡淡道“凡中蠱毒者,嚼生豆不腥,嚼白礬味甘。你連這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出來行醫?”
羅溟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大感麵子上掛不住。
“停!”孫月嬋打斷了兩人的針鋒相對,和和氣氣地對羅溟說道“羅神醫,我的確和一個萬蠱教的人接觸過,那人也對我頗有敵意。如果我真是中了蠱毒,那你能夠治療嗎?”
羅溟一聽這話頓時麵露喜色,甚至麵帶挑釁和譏諷之色看向了林言,仿佛在說看吧,就算你湊巧猜出病因了又如何?到頭來孫小姐依舊不信任你,還是得我親自出馬!
林言眉頭微皺,對冰心堂的觀感越來越差了。
難道冰心堂的人全是這種貨色?簡直是醫界之恥!
“一個自學的廢物,不知哪湊巧看到了蠱毒的描寫,還敢跟我冰心堂相比?簡直不自量力!”羅溟心中如此想著,當即滿臉自矜之色地撫須,對孫月嬋笑嗬嗬地說道“孫小姐盡管放心,有我在,區區蠱毒自是手到擒來!”
林言失望地搖頭道“你連病因都無從分辨,還敢妄稱手到擒來?盲目自大,若是出了什麽差錯怎麽辦?”
孫月嬋聽到這話,卻是冷著臉對他說道“林言,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和羅神醫認識快三年了,他的本領我素有所知。你不過是碰巧猜對了病因,沒必要在這裏惡意中傷他吧?”
林言淡淡一笑,長身而起“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好心提醒你們莫要兒戲,倒是自作多情了。既然你如此相信羅神醫,那就祝你早日痊愈吧。”
“告辭。”
話音落下,他轉身便走!
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林言秉著醫者仁心的作風,一再想將孫月嬋救出苦海,後者卻不以為然。
如此態度,就算有誤會、就算她是姚心怡的朋友又如何?又不是我老婆,我堂堂萬古醫仙還得慣著他不成?
姚心怡臉色微微一變,當即走上前去。
她正想開口勸說,卻被林言淡淡打斷道“事非經曆不知痛,該讓孫月嬋長個教訓了,你無需多言。”
姚心怡麵露訝色,隨後將到了嘴邊的話語咽下去,隻是向孫月嬋打了個招呼,而後快步跟了上去。
“什麽東西?還敢對我指手畫腳?”羅溟看著兩人的背影,嗤笑一聲,不悅地拂袖。
孫月嬋也是無奈地歎息了一聲“算了,羅神醫,沒必要跟這種貨色一般見識。”
羅溟遂嗬嗬一笑,拿出銀針,準備替她針灸治療。
而另一邊,姚心怡和林言上車後,便忍不住問道“那個羅神醫能治好孫月嬋嗎?”
林言係上安全帶,十指交叉在一處,平靜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不能。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他師父陶英武也不行。”
羅溟能力有限,未能從脈搏中感受出更多東西,但林言卻憑借絲絲真元感受到了蠱毒的真切存在。
蜘蛛蠱王。
養出了內氣的蠱毒,這已經可以被稱為妖獸了!
雲滇一帶蠱毒極其有命,而萬蠱教又是其中翹楚,以此在古武界揚名立足,威震一方,豈容小覷?
羅溟師出冰心堂,一路過得順風順水,受過太多吹捧和讚譽,難免心性膨脹,把自己看得太高。
姚心怡心頭咯噔一聲,可想到林言一再願意出手相助、孫月嬋卻對他的態度極其惡劣,終究是歎息一聲,什麽也沒說。
“我總覺得你會救她的。”她輕聲開口,緩緩駛動法拉利。
“為什麽?”林言不置可否。
“女人的直覺?”姚心怡以狹長的眼眸瞥了他一眼,許是某種錯覺,竟然讓林言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了溫柔“你是個好…”
她突然想到,在這個奇怪的社會裏,“好人”已經可悲地成了種貶義詞,便改口道“你是個善良的人。”
林言好笑地搖了搖頭“被我廢掉修為的人不這麽想,被我殺死的殺手更不會這麽想。”
姚心怡看了眼反光鏡中林言清秀的臉頰,忍不住輕聲喃喃道“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林言有如虎如狼的陽剛一麵,對當誅之人毫不留情,殺人如殺蟻;
卻有不失細嗅薔薇的溫柔一麵,治病救人,妙手仁心。
當人性中的陽剛與陰柔完美融合於一個男人身上,那他就成了魅力的代名詞。
而林言聽到這句話,卻隻是一笑置之。
反倒是姚心怡暗自輕歎了一聲。
麻煩啊,不想還好,這麽一想老娘有點心動了怎麽辦?
行駛了大概十幾分鍾,林言突然睜開雙眼,讓姚心怡在前麵不遠處停車。
後者有些驚訝,但很快就發現了原因——在前方的機動車道旁邊,赫然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昏倒在地。
姚心怡將車停下後,林言便飛快地走了過去。
隻見女生渾身都長滿了疹子,密密麻麻。許多地方長出的疹子,甚至都連成了一片,形成了大範圍的帶狀疹子,將毛孔撐開。
就連整張臉上都長滿了,眼睛和嘴巴都是腫的,看得人心裏瘮得慌。
女生還有點意識,隻是呼吸格外急促艱難,滿臉痛苦之色,甚至眼中滲出淚水,渾身出的汗已然將白色襯衣浸濕。
眼看林言要靠近女生,當即便有人提醒道“小兄弟,我們打了了,救護車應該很快就來,你別上去了吧?”
“對啊,萬一是什麽傳染病,那你不是遭殃了嗎?”又一個路人開口說道。
“這不是傳染病,”林言說著便蹲下了身子,將三指扣在女生的右手手腕,“是蕁麻疹。”
“醫生——”女生的聲音很小,好像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我包裏有地塞米鬆,你幫我拿一下好嗎?”
“你不能再吃地米了。”林言麵色鄭重,一邊取出銀針一邊說道,“你都骨質酥鬆、肌無力了,你難道不知道?”
為什麽一些西醫有這麽大的毒副作用,甚至可以被取代,偏偏還如此受市場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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