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蘇家的至尊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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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經理的話語還算克製,但那圍上來的保安、以及傲慢不屑的態度,讓這番言語顯得和讓林言滾出去沒什麽區別。
林言將視線從菜單上離開,淡漠地看了過去“聽風就是雨……你就是這麽當大堂經理的?”
如果質疑自己的身份,那也應當讓自己展示會員卡才對,哪有這般狂傲的做派?
當真是店大欺客,和某府井的狗不理包子店如出一轍?
“我怎麽做事,還輪不到你管。”周經理譏諷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這裏,不要說我沒有警告過!”
林言也來了火氣,冷笑道“那倘若我不呢?”
周經理頓時麵露凶狠之色,也懶得再偽裝下去了“那不好意思,給我扔出去!”
“住手!”春華忍不住了,蹭的站了起來,憤憤不平道,“我家公子可是有至尊卡的人,來你們這消費就這個待遇?”
她的話音落下,全場短暫的寂靜過後,便是一片哄笑之聲。
“我沒聽錯吧,她是說至尊卡?”
“這小丫頭片子,知道蘇家的至尊卡意味著什麽嗎?”
黑紗裙女人也是笑出聲來,像是在看著腦癱兒一般,充滿了同情與憐憫“春華,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就憑他林言,也配有至尊卡,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沙迦落座下來,一副看戲的模樣。
大堂經理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了,一時間都在罵門口那兩個保安的娘了——瞎了你們的眼,怎麽把這種窮鬼放進來的?這不是影響客人用餐的心情嗎?
“啪。”
林言隻覺聒噪吵鬧,遂不耐煩地隨手一擲,將至尊卡扔在了桌上。
“喲,還真有至尊卡呢?”黑紗裙女子故作驚訝,“別是張假的吧,要是被當場拆穿了,那臉上得多疼?”
眾人的目光更加譏諷,大堂經理卻是心頭咯噔一聲,當即將這張卡拿在手中,仔細辨別著。
很快,他便徹底變了臉色,震驚地瞪大雙眼。
真的是至尊卡!
可這怎麽可能?!
保底五千萬消費額度,後續所有消費也全部按七折優惠計算,這種價值連城的卡片……怎麽可能送給一個新來島上的年輕人!
“我初來乍到,倒是挺好奇的——”林言淡淡地看著他,“大堂經理帶著一群保安,要把至尊會員給扔出去,應該怎麽處理?”
周經理臉上頓時冷汗涔涔,慌忙鞠躬道“林先生,對不起,是我一時疏忽了,忘了確認您的身份!您大人有大量,還請放我一馬!”
他心頭暗暗叫苦,簡直把沙迦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尼瑪的王八蛋,讓老子得罪蘇家的貴客,你別是想整死我吧?!
周經理的話音落下,全場頓時嘩然一片。
他如此放低姿態、卑微地道歉求饒,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什麽,那竟然是真的至尊卡?!”
“這怎麽可能,他林言憑什麽值得蘇家這麽重視?”
“我的天啊,島上第三個有至尊卡的人!”
紗裙女子臉色慘白,沙迦也是心頭狂跳不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擁有至尊卡,便意味著他是蘇家最尊貴的客人。
蘇家在南明島是什麽身份?
蘇天霜的爺爺,隨魔君征戰,戰死在華夏古武界,功勳卓絕,絕對的元老;
蘇天霜的父親,乃是天煞會第一突擊隊的骨幹,直屬於魔君的老班底;
蘇天霜自身,乃是魔君的五弟子,天資卓絕……
更不必說,蘇家乃是南明島僅有的天字號豪門。
無論財勢或權勢,蘇家在南明島都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就是如此威震南明島的家族,卻將林言奉為座上貴賓!
一瞬之間,所有人看林言的目光都不同了,充斥著無與倫比的震撼。
林言心中已然明了,這張至尊卡的身份象征,在南明島的效果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他冷笑一聲,看著跟心驚膽戰的沙迦與黑紗裙女子“這兩個人,你們又打算怎麽處理?”
周經理心頭一凜,知曉自己如果處理不好,隻怕就將大禍臨頭。
他轉身看向沙迦,全然不顧以往的交情,生硬道“兩位,請離開這裏。”
得罪一個勢單力薄的沙迦、或者得罪蘇家的貴客,他還是拎得清楚。
沙迦頓時驚怒交加,本來想帶個島上的美女娛樂一番,誰能想到會出這檔子事?要是就這麽被攆出去了,那自己的麵子往哪擱?
“你——”
他剛吐出一個字,便被周經理咬牙打斷“沙迦,你不要逼我!”
這裏是南明島。
高手如雲。
沙迦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卻隻能憤恨地拍桌而起,一把拽過女人“我們走!”
在眾人奚落和嘲諷的目光注視下,他簡直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卻隻能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慢走,不送。”林言淡淡開口,勾選幾個菜式後,將菜單隨手遞給了春華。
“林先生,實在是抱歉,我給您開兩瓶年的羅曼尼康帝,算在我的頭上,當是賠禮謝罪了。”大堂經理腆著臉,再次鞠躬。
幾個保安也不敢怠慢,跟著鞠躬行禮。
“嗯,”林言揮了揮手,“下次記得放聰明點,別被人當刀使了還不知道。”
大堂經理苦笑不已,連聲稱是。
而在他們退下後,幾桌客人都忍不住向林言投去複雜的目光。
更有人端起酒杯,過來寒暄幾句,混個臉熟。
春華更是兩手捧著臉頰,如同有小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林言,一個勁傻笑。
“傻笑什麽?”林言調侃道。
“原來有大腿抱是這種感覺啊。”春華笑得更燦爛了。
真真是厲害啊。
對刀劍雙絕有救命之恩、魔君親自替他解除敗亡威脅、蘇家主動送出至尊卡交好……
好像幸運女神突然眷顧她了似的,讓她能夠侍奉這樣一個公子。
一頓飯吃過,兩人回到聽雨院,卻發現有個負手而立的女子,正背對著他們。
“林言,我等你很久了。”女子的嗓音格外清冷,如流風回雪,似寒冬溪流淌過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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