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雄起的賈赦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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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先太子結黨營私那點事兒,放在平時,頂多也就隻會叫慶安帝有些不舒服,像三年前那般罷黜了先太子還是不可能的。

    可那時慶安帝小命差點沒了,心神動蕩,再看底下送上來,擱平時看著沒啥問題的諸多罪證,&nbp;那是越看越氣,越看越懼,生怕先太子會同底下人說得那般造反,把他個當老子的給拉下去了。

    於是,慶安帝將錯就錯,先太子被圈禁了。

    這三年來,&nbp;慶安帝氣消了,&nbp;緩過神來了,&nbp;也不是不後悔,可要叫他將先太子伴讀,自打臉將先太子放出來,慶安帝拉不下這個臉,隻好先拖著。

    拖著拖著,一眨眼,三年都過來了,宗人府的先太子也已病入膏肓,看著活不了多久了。

    簡易覺著給慶安帝發散思維,懷念過往的時間夠多了,這才轉過身來,笑道“陛下,數年未見,不知您可安好?”

    慶安帝一怔,對上簡易滿是關懷的神色,笑著點了點頭,&nbp;“好,朕挺好的。”

    說著,&nbp;慶安帝往會議廳走去,&nbp;簡易跟上。

    慶安帝帶著簡易在相鄰的兩座坐定,笑道“一轉眼,你都這麽大了,家裏可好?朕聽說你這小子又給朕生了個侄孫,改天啊,帶著兩孩子過來給朕看看。”

    簡易抿唇直點頭應道“是。”

    有這侄孫兩字,簡易就知道往後該怎麽同慶安帝相處了。

    慶安帝看著因著他一句話再次紅了眼的人兒,想起他和賈代善君臣相宜的那幾十年,對待簡易的態度愈發和軟起來。

    隨伺在慶安帝身旁的戴全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下了然不已,暗道看來甄貴妃的船當真不能上了。

    好好同慶安帝敘了一早上外加一頓飯的交情後,簡易這才前往龍禁尉處報道。

    龍禁尉作為皇帝親衛,辦事處設立在皇宮裏,就是距離皇帝的日常辦事的地方有些遠,叫簡易很是費了一番時間。

    現任龍禁尉首領乃是宣平候世子秦武昌,同賈代善一樣是慶安帝太子時期四名伴讀之一,慶安帝心腹中的心腹。

    因著秦武昌同賈代善一樣走的都是武路子的原因,兩人雖從小一起長大,共事多年,但兩人就跟冤家一樣,見麵就吵,平時總互相唱對方反調。

    好在,兩人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簡易守孝的這三年來,秦武昌平日裏沒少關照,逢年過節的節禮果蔬更是遠超往年舊例。

    相互行過禮,秦武昌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簡易後,溫煦笑道“好好幹,沒得墮了你父祖的威名。”

    “是。”簡易肅麵回道。

    秦武昌笑著點頭,同時不忘囑咐道“不過有什麽事兒也無需同老夫客氣,知道嗎?”

    說著,邊親自領著簡易往報道辦事點走,邊連聲叮囑在龍禁尉該如何工作,要注意什麽忌諱等等,有的沒的提點了一長串。

    三年來,秦武昌對老友這個大子可謂是改觀良多,欣賞良多。

    老友在世時,此子跳脫,不服他老子的管,行事毫無章法,老友曾數次私底下同他倒苦水,直言生怕將來他百年之後,人榮國府無後繼之人,大子頂不了門戶。

    然,現在轉眼一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此子在先太子、先太子一黨、張家等人的處事態度誠懇、手段利落了得,叫我等故舊看著心裏熨帖,欣慰老友後繼有人了。

    是故,秦武昌不介意多多關照提點於簡易,這不,小一刻鍾到報道點了還意猶未盡呢。

    秦武昌拍了拍簡易肩膀,道“下衙後到老夫家裏來,老夫再同你好好說說。”

    簡易拱手謝道“多謝世伯。”

    “行,一會兒你辦好事兒跟著陳淩,他會給你安排的。”

    說罷,待簡易再次謝過,秦武昌留下副手陳淩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簡易目送遠去的秦武昌,看著其寬大偉岸的背影,憶起方才其在耳邊的殷殷教誨,不禁感慨,這大概就是善結人緣,蔭護子孫了吧。

    哪怕賈源賈代善都不在了,仍由這麽多人會看在先輩的情分上關照於他們的子孫。

    因著朝堂上有榮國府眾多老親故舊幫扶著,簡易幹的又是龍禁尉這等武勳賈家擅長的路子,是以簡易的辦差之路還是極為平順的,每日下衙後還有時間精力在外給妻小搜羅各種好吃的,好玩的。

    到是那家政的生活就有些苦逼了。

    因著賈代善臨終上本,慶安帝體恤先臣,給賈政安排了個工部員外郎的差事,那等文人聚集的地兒。

    而賈政乃是武勳出身不說,本人兩次科舉不中,最後還是靠老子的蔭護才得了那麽個五品主事的差事兒,這如何能叫那些孔孟子弟看得起?

    此外,賈政還是個口拙嘴笨、糊塗遲鈍的主兒,既不會圓滑處事、廣交人脈;辦差做事兒上又沒啥能力貢獻,手段能力平庸不說;因著勳貴出身、目下無塵,為人為官還有些清廉迂腐,看不得他人貪汙納賄,自己也不願與人同流合汙,更沒有手段能力管束好手底下人秉公執法,知人善用。

    種種原因加在一塊兒,賈政這個工部員外郎剛上任辦差還沒半月,便被華麗麗排擠另待了,每日下衙回家麵色都陰的很,周身負麵欺壓強到就是王夫人也不敢輕易上前,下人們遠遠瞧著便遠遠避開,生怕觸了黴頭。

    也就賈母這個慈母見著小兒子這副模樣兒心疼擔憂的不行,每每都把賈政叫到跟前一通寬撫安穩,什麽湯啊水啊的一通亂上,往常疼愛非常的賈珠也顧不上了,任由他老子對著一七歲小兒日日考察學問、胡亂指責打罵。

    簡易從王照張氏那聽聞這消息後簡直無語了都,一個好幾十歲的成年人,在外受氣了,回到家要老母當孩子哄就算了,竟還拿孩子出氣。

    那四書五經他自己七八歲時都不見得背的下來,能把字都認全了,卻要求孩子得是個人中龍鳳,青出於藍,最好再來個過目不忘,書上的學問都能學得明白,叫簡易看著當真無語了都。

    瞧,這才沒幾天呢,賈珠那孩子便就病倒了,聽太醫是怎麽說得,憂思過重、驚懼交加之下引發的熱症。

    王氏見王太醫預備去一旁開藥方了,忙叫住,“王太醫稍等,我兒還有一傷處請您幫著看下打不打緊。”

    說罷,王氏小心將賈珠抹過傷藥,包紮玩好的雙手擺好,在周瑞家的幫助下,將賈珠給翻了過來,輕輕扯下賈珠的褻|褲,將其尺痕遍布、紅腫非常的臀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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