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狀元郎的作精養母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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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個,邵琦峻子嗣不豐。打從九年前有了幼子後,不論他再如何努力都未再得一子,目前膝下就隻有一嫡倆庶,三個孩子,單薄的很。
    也因此,已過不惑的邵琦峻是越發的器重邵玉恒了。尤其是在邵玉恒拿下小三元,顯露出不凡的天資之後。
    “哼,大話不要說得太早,萬一這要是沒中,那樂子可就大了。”
    殷嘉怡本就被這死對頭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氣氛刺激得心裏一直憋著口氣,這會兒聽到邵琦峻的殷殷期盼後,殷嘉怡再也忍不住了。
    然而屋內眾人並沒有把殷嘉怡的陰陽怪氣放在心裏,過耳就罷,連理會回敬她的欲望都沒有,依舊熱熱鬧鬧的湊一塊說話。
    沒辦法,像是今天這樣,大家夥兒高高興興地說著話,殷嘉怡突然來個晦氣發言,使得熱鬧的氣氛一窒的時候太多了,就連才嫁給邵玉恒三倆月的楊氏都已經學會對殷嘉怡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殷嘉怡見簡易等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依舊聊得熱火朝天,不禁再次氣結,胸口悶得的像是快要喘不來氣般。
    就在殷嘉怡本著我不好過,那大家都得陪著的心理打算在開口,給死對頭潑盆涼水時,廳外熱鬧了起來,由遠及近傳來一聲“中啦,中啦,少爺中了頭名解元”的聲音。
    簡易邵玉恒幾人聽此,欣喜若狂。
    很快,報信的婆子衝了進來,大聲報喜道:“恭喜少爺中了頭名解元。恭喜老夫人、恭喜老爺、恭喜兩位夫人、恭喜少爺少夫人。”
    時年十八歲的邵琦峻連中四元,眾人聽罷歡喜不已,簡易大手一揮,“大賞,每人賞一月月例,少爺院裏的再多賞一份月例。”
    廳內仆從聽此興奮不已,連忙答謝。
    蔣文芝緊緊拉住邵玉恒的手臂,顫著聲道:“恒兒,快去前院,一會兒喜差就要來了,快。”
    “對,恒兒快去。”說罷,簡易讓身後一個端著一大堆重量不一的荷包的婆子上前,讓跟在邵琦峻邵玉恒身邊的長隨揣上,一會兒好用來打賞喜差。
    “是,兒子孫兒這就去。”邵琦峻邵玉恒應罷轉身就走,腿腳飛快的消失在拐角。
    簡易見向來穩重端方的大孫子這難得的利索勁兒,不由打趣道:“哈哈哈哈,文芝,你瞧恒兒這猴急樣兒。”
    蔣文芝想起方才邵玉恒未等婆婆應答便就轉身朝外,眨眼間消失在眼前的模樣兒,噗呲一下笑了開來,“哈哈哈,還真是。”
    就在簡易將來聊得正起勁兒時,殷嘉怡看著滿麵喜意,笑語嫣然的簡易三人隻覺得雙耳失聰,腦中轟隆震天響,一瞬間竟忘了呼吸。
    “砰”
    殷嘉怡雙眼一黑,朝前栽倒在地,驚得仆從連聲驚叫,“夫人!”
    簡易三人聽到驚呼聲聞聲看去,殷嘉怡倒在地上,心腹婢女忙將人半摟在懷,連連呼喚。
    簡易見此,揮手叫來婆子將人送回西院,請來大夫診治,病因氣急攻心。
    看著床榻上的人,和匆匆從外院趕過來的邵琦峻,簡易心頭忽的有了個主意,當晚夜探殷嘉怡香閨,給殷嘉怡嘴裏喂了顆能叫人在兩月之內慢慢虛弱而死的藥丸。
    病床上,殷嘉怡聽著前頭熱熱鬧鬧的喜宴,神色愈發不甘陰狠,腦間不斷思索著如何摧毀邵玉恒,或者殺了他的法子。
    思緒翻飛間,殷嘉怡的麵子越發青白,還未等殷嘉怡找到時間回家和殷夫人商量一番該如何行動呢,隱忍了十數年的簡易終於爆發了。
    簡易將這些年來殷藝明結黨營私、賣官鬻爵、投靠大皇子參與奪嫡的證據派發給了殷藝明的死對頭,沒過一月,殷家便就倒了,殷藝明處斬;殷家男丁犯過事的按律處置,沒有犯過事的貶為庶民,流放三千裏,三代內不得科舉;殷夫人買凶殺人亦被處斬;其他未凡事女眷跟著男丁流放三千裏。
    殷嘉怡聽聞殷家被收監的消息時曾去求邵琦峻看在殷家的提攜之恩,師徒情誼上搭救殷家,隻可惜就連養他長大成人,供他讀書的父母發妻都說舍去就能舍去的人,又怎會為了殷嘉怡而頂著觸怒皇帝的風險拋下仕途,去搭救殷家呢?
    邵琦峻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啊!
    更何況這些年來殷藝明一家可沒少為了殷嘉怡為難於邵琦峻,那些刁難小心眼的邵琦峻可都記著呢。
    殷嘉怡被深愛著的男人的冷漠傷到了,哀莫大於心死之下,本就病弱的身體愈發破敗,不過數日便在夜裏咽了氣。
    死前,她做了一個夢,一個不可思議,一個和現實完全相反的夢。
    從夢中醒來,憶起父母兄長對自己的疼愛;憶起自己是如何為了一個男人泯滅良心,犯下種種錯誤;憶起夢裏夢外邵琦峻的種種表現,殷家悔恨不已,含淚而終。
    殷嘉怡死後在家中停靈七日,然後將暫時先將殷嘉怡安置在福臨廟供奉,待來日邵琦峻百年之後由邵玉恒一起扶棺回鄉安葬。
    送殷嘉怡去福臨廟當日,簡易見邵琦峻傷心數日後恢複正常,白日夜裏再無哀色,便讓其在從福臨廟回城之時精神恍惚之下不慎墜馬,次日醒來不幸中風偏癱,再無好起來可能,往後都隻能癱在床上。
    外人得此消息,皆傳邵琦峻對殷嘉怡用情至深。
    是夜,簡易臥房外間,蔣文芝和邵玉恒聯袂而來。
    蔣文芝沉吟許久,最終甕聲問道:“母親,是你嗎?”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但在場三人皆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簡易點頭應道:“嗯,是我做的。”
    “為為何?”蔣文芝不敢置信,一如當年簡易告訴她邵琦峻的所作所為時。
    到是一旁打從進屋喊了句祖母後便就一直沉默的邵玉恒出了聲,篤定問道:“祖母,是為了孫兒嗎?”
    簡易再次頷首。
    邵玉恒得了答案,心中觸動不已,鼻頭眼眶霎間紅了,哽咽喚道:“祖母。”
    邵琦峻雖不是個早慧的孩子,但打從簡易穿到整個世界開始,為了撫養其成人成才,沒少給邵琦峻用靈泉吃靈果,教他自己總結出來的記憶法,如何為人處事,是以別看人家剛成年,手段心性較之朝堂上絕大部分的老狐狸也絕沒差到哪去。
    家裏幾位大人的恩恩怨怨在簡易的毫無保留交代下,邵玉恒了解的非常清楚,現下簡易為什麽要這樣做邵玉恒大致也能猜到。
    不過,簡易卻覺得邵玉恒了解的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