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死灰複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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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唯一一個隻在蘇離手下吃過虧的人。

    “我們公子很厲害,你沒資格見他。”

    作為新海傳媒的新老板,鄭君很感激蘇離,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背叛蘇離。

    他當然聽說過也見過宇文延的手段,但是他不怕。

    他相信蘇公子也不會怕。

    因為,蘇離給他的那張卡,昨天他去查了一下,裏麵足足有一千億。

    這樣的財力,是兩個宇文家都沒能力擁有的財富。

    他堅信蘇離一定是比歸海省首富歐陽明日還要厲害的人,他不信宇文延動了他,蘇離會袖手旁觀。

    同時,沒有蘇離的允許,他不敢也不想輕易說出蘇離的身份。

    “有意思!看來吳俊,你下手確實有點輕啊!”

    “我明白了。”

    吳俊一聽宇文延的話,當下就明白過來,拿起一名保鏢手中的鐵棍就對鄭君又是一頓暴打。

    而大廳裏,一個角落中,關海威已經拿出手機來打了蘇離的電話。

    這種情況下,隻有蘇離才能擺平。

    這時候,蘇離正享受著古欣為他準備的晚餐,而且,這晚餐還是和李豔一起吃的。

    李豔一天不見蘇離後,就知道他在愛麗金酒店,於是來到愛麗金酒店找蘇離,她就想見他。

    蘇離手機忽然就響了,本來蘇離覺得是不重要的電話,也就準備掛了。

    可是,當看到是關海威的電話時,他就知道出事了。

    因為,他在離開新海傳媒時已經給鄭君和關海威發了他的號碼,並且告訴他們,沒有什麽大事情就不要打給他。

    現在看來,一定是發生大事了。

    毫不猶豫地接了電話。

    電話裏,關海威已經哽咽起來:“公子,快來救救鄭君吧!他快被吳俊打死了。”

    吳俊?蘇離想起不多時得罪的吳俊,頓時怒而拍桌。

    “本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老板叫來,讓他在本少麵前磕三個響頭,然後宣布新海傳媒破產。”

    “否則,你就不會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宇文延示意吳俊停下來,淡淡地說道。

    他其實也跟新海傳媒沒有仇,隻可惜,吳俊花了一個億,讓他搞垮新海傳媒。

    如今新海傳媒死灰複燃,意味著他拿一個億名不正言不順,隻好想再次搞垮新海傳媒。

    不過,鄭君依舊無視了他。

    此時宇文延人多勢大,如果貿然讓公子來,肯定會害了公子。

    所以,他依舊默默不語。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骨氣,你那老板應該很欣慰吧!有你這樣的狗。”

    宇文延慢慢地從口袋裏拿出一支雪茄,點上,抽了一口,然後又啪啪地拍了拍手:“吳俊,行啦!既然他這麽有種,那就提去喂狗吧!其餘的人,給本少把這公司砸了。”

    “是!”

    一行人齊齊躬身道。

    緊接著,吳俊拖著鄭君往一邊走去,其餘的人往大廳衝去。

    圍觀路人驚恐萬狀。

    這種場麵,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抱著看戲的態度,他們的額頭上也是冷汗連連。

    “有點意思,誰這麽大排場?”

    就在這時,蘇離開著勞斯萊斯已經衝到了新海傳媒門口。

    看著這些場麵,他也著實被震撼了。

    什麽仇什麽怨?驚人引來如此眾多的人?“古欣,通知他們,守在新海傳媒門口,剛剛衝進去的人,一個一個排著隊出來,然後我們的人一個扇兩耳光。”

    這時候,蘇離不禁想起昨天龍魂的手段,現在用在這些人身上更合適。

    “好!”

    坐在副駕駛的古欣下了車一招手,身後十幾輛勞斯萊斯車裏下來足足四十多名保安。

    聽到古欣的命令後,所有人分成兩排,齊齊站在新海傳媒大門口。

    蘇離打電話給關海威,讓他帶著所有員工出來。

    關海威接到電話,如同看到黎明前的曙光,指揮大家逃出來。

    至於他則快速地跑到蘇離麵前,著急道:“公子,鄭君被吳俊帶走了,但我看清楚他去的方向了。”

    “帶幾個人把他追回來。”

    蘇離眉頭一皺,頓感事情不妙,連忙說道。

    “是!”

    關海威叫上三名保安,開著一輛勞斯萊斯追去。

    目睹這一幕的宇文延手中的雪茄撲通掉在地上。

    他看到了古欣,但蘇離沒有下車,他沒看到。

    不過,單單是看到古欣,他就已經恐懼了。

    古欣固然不足為懼,但古欣是誰的人他可是清楚得很的。

    “不會是他來了吧?”

    他癱軟在座位上,腦子一片空白,身體不來由地發顫。

    同樣的,蘇離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一直在納悶吳俊的靠山是誰。

    而此時此刻,新海傳媒裏想起一陣陣的打砸聲。

    這些打砸聲即便是處於樓下室外,大街上都能清晰地聽見。

    蘇離沒有命令人去阻止,因為他們打砸得越多,付出的代價越大。

    這代價宇文延深能體會,此時此刻的他,每聽見一聲打砸聲,冷汗就會流一滴。

    他相信,這一次沒有人能保他了。

    也想過要跑,可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到時候蘇離查出來,連累的是整個宇文家。

    天哪!這背後的大佬是誰呀?怎麽這麽?路人們看著裏麵的人砸東西,外麵的人把守大門,還以為是一夥人,紛紛驚懼背後的大佬牛逼。

    約莫半個小時,裏麵的打砸聲停止了,那些保鏢們開始甩著手臂,有說有笑地從大廳裏走出來。

    下一秒,看到門口站得整整齊齊的保安後,所有的保鏢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他們很明白,這一次來的自己人已經全部進來打砸東西了,外麵除了貼身保護少主的兩名保鏢外,根本就沒有自己人。

    “排好隊,一個一個出來。”

    就在他們發愣的時候,保安隊長孫偉就對他們發出了命令。

    是命令,不容違抗的命令。

    所有保鏢聽見這句話,紛紛丟掉了手中的鐵錘和鐵棍,排著隊,就像飯堂裏打飯那樣,一個一個人排好往外麵走。

    孫偉就站在外麵的兩排保安的中間,他當先就打在排第一個的保鏢臉上。

    啪啪!左一耳光,右一耳光。

    扇完後,沒在意被扇得一臉懵逼的保鏢,而是轉身對所有保安說道:“記住了,這就是今天的工作,就按照我這樣做。”

    “是!”

    所有保安齊聲道。

    這聲音,響徹街頭。

    那些保鏢已經渾身發顫起來。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前川市,還有人敢動宇文家。

    難道是歸海省首富歐陽明日來了?這樣一想,越來越害怕,隻能規規矩矩地排著隊。

    他們此刻所期望的,就是祈禱這些保安能打得輕一點。

    看到這一幕,路人們徹底懵逼了。

    “我去,敢情這些人不是一起的呀?”

    “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啊!今天這種場麵百年難得一見,好好欣賞吧!”

    “你小心點,別欣賞到自己身上了。”

    ……這一刻,這些路人才敢輕聲議論起來。

    而坐於勞斯萊斯車裏的宇文延,此刻真正地體會到如坐針氈這個成語的意思。

    “公子,要不要叫董事長過來?”

    旁邊的司機看出了宇文延的恐懼,心裏知道肯定是少主的對頭來了。

    如此讓少主恐懼的人,肯定是真正的大人物。

    不過,他相信老爺出馬一定能行。

    畢竟,別說在這前川市,就算是在整個歸海省,老爺都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宇文延一巴掌扇過去,司機直接被打得不知所謂。

    本來動新海傳媒就是宇文延一個人作出的決定連他老子都不知道。

    現在把他老子扯出來,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更加讓他在他老子麵前抬不起頭來。

    也許以後的一言一行,一步一路都要受到限製。

    他怎麽可能打給他老子求救?與此同時,出去追擊吳俊的關海威也來了。

    關愛威背著鄭君,有兩名保安拖著吳俊。

    他們朝著蘇離而來。

    當蘇離看到鄭君慘狀的時候,他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

    這時候的鄭君,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渾身是血。

    白色的衣服已經徹底被血染紅。

    “關海威,送他去醫院。”

    蘇離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哽咽的。

    他默默地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聽到蘇離的命令,原本就關心鄭君的關海威顧不得其他,背著鄭君連車都不開了,慌忙地跑開了。

    “這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我明明已經放過了你,你還自己出來受死呢?”

    蘇離下了車,慢慢地逼近吳俊。

    看到蘇離,吳俊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反而朝著蘇離露出得意的笑容。

    蘇離不禁感到有些意外,這家夥之前跪地求饒,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怎麽現在就這麽囂張,一點也不怕他?難道他真的有很大的靠山?看到蘇離發愣,吳俊更得意了:“咋滴?不敢動我啦?”

    吳俊甩開兩名保安站了起來,繼續說道:“算你識時務,不然延少非弄死你不可。”

    “現在,你跪在我的麵前,給我吳俊磕一百個響頭,叫一百聲爺爺,我就在延少麵前替你求情。”

    蘇離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世上竟然會有如此愚蠢的人。

    不過,他口中的延少到底是誰?總不會是宇文延吧!那孫子哪敢來惹我?也不對,此番事件,宇文延根本不知道他是新海傳媒的老板,也許真是宇文延。

    也隻有宇文延,才有這種大手筆。

    看到此情此景,路人們又懵逼了。

    “哎!你們有沒有看明白?”

    “不明白,這樸素少年好像跟那些保安是一夥的,他的人現在還在打那些保鏢,可是這邊,樸素少年又似乎拿那些保鏢的大佬沒有辦法!”

    “確實有點亂啊!你看,那人下屬正在排隊被打,而他好像壓根兒不買那樸素少年的賬似的。”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路人們你一言,我一言,好像都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今天這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明白了。

    蘇離示意一名保安那跟鐵棍給他,他接過鐵棍後,對吳俊冷冷說道:“延少?我挺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