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中海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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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濤濤,輪渡緩行。

    高跟鞋的‘噠噠’聲十分尖銳響亮,著一身黑色束身皮衣,黑發微卷,戴著黑色墨鏡的女人走進了中海局部內。

    中海局部是一個培養國際殺手精英的秘密組織。

    而這個女人便是恩名。

    穿越層層關卡,毫無難度的走進了最深部。

    她停在一密碼玻璃門前,將手擱在左側原白高台上,便隻聽‘叮咚’一聲,紅燈一亮,門便砰然開啟。

    她麵無表情走了進去,牆麵地板皆呈灰黑色,嶄新電腦連成一排,屏幕乍亮顯出一係列英文黑符,就連桌椅都是高端科技設置。

    高跟鞋走在裏麵的聲音愈發清脆響亮,恩名繞進右邊圓拱形鎏金門裏麵,隻見裏麵每個暗白色方台上擱著一個木盒,大約總共有十幾個,且每個木盒對應一張照片擺放。

    她停在中央,環視了一番,朝貼著自己照片的那個木盒走去,定住步子,低眼。

    恩名摘下墨鏡,一雙清寂眸子如煙塵,不惗絲毫溫度。

    木盒是要輸入密碼才能開啟,這不是一般的木頭盒子。隻見她伸出凝脂皓腕,纖細手指按下一串數字,木盒便發出‘叮’一聲跳起,密碼鎖破解成功。

    木盒透出一條縫隙,隱約閃出一縷光亮,再等全部打開的時候,逼眼的金光猶如岩漿噴湧而出,恩名微微眯了眯眼。

    已經集齊四十二個了,還差兩個。

    四十四根金條,是刻度,也是升階。

    她將手中攥著的用黑布包裹住的第四十二根打開,擱進木盒裏麵,金光燦燦。

    繼而合上,一切歸於平色。

    “是恩名嗎?”

    突然,‘滋滋’聲響,傳來一個男人聲音。

    她抬眸,望向頭頂端牆角處安裝的微型話機,這裏麵安裝了大約好幾十個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k?”她試探性開口。

    男人笑出聲來,在整間活訊室裏尤為清晰,每一個方位安裝的微型話機都發出這樣的笑聲,一點也不魔性,倒有種沁人心脾的感情。

    恩名也笑了,沒有陰鬱,沒有殺氣。

    “你不是在美國麽?”

    “可我也能看到你呀。”男人回答。

    “什麽時候回來?”

    “估計還得好久,就等著你過來了。”男人聲音溫沉。

    聽見這話,恩名撩了撩頭發,她化著妝,不濃不淡,很有氣質,給精致的五官添了一層嫵媚。

    “就差兩根。”

    “好,等你來。”男人說完,便沒了聲音,微型話機裏又傳出一陣‘滋滋’聲,掐斷了。

    恩名失聲一笑,將墨鏡戴上,轉身走出了鎏金圓拱門,繼而走出了整間活訊室。

    ……

    ……

    躺在床上的顧靖南等了好久也沒等來恩名的信息,樓下吳叔坐在客廳裏抽著雪茄,身邊站著幾個墨鏡西裝男。

    “少爺受傷這件事誰要是告訴老爺,我就斃了誰。”

    “知道了吳叔。”

    “放心吳叔。”

    ……

    “嗯。”吳叔歎了歎氣,又問站在最身邊的一個墨鏡男。

    “楊鐸那邊的貨處理的怎麽樣了?”

    “吳叔,他現在還沒信兒呢”

    “派幾個人在那邊看著。”

    “知道了。”

    ……

    顧靖南神色陰鬱,他緊握電話,思索猶豫。

    然後手機扔在一邊,燃起了一根煙。

    吞雲吐霧的顧靖南生活在不被人知的黑暗裏,籃球場上陽光矯健的顧靖南隻是掩藏黑暗的一道偽裝光芒。

    等了很久,還是沒有收到恩名的信息。

    他抽完最後一口,掐滅煙頭,扔在煙灰缸裏。

    撥了一個電話。

    “喂,少爺。”

    電話另一端聲音有些吵,音樂聲和人聲混雜在一起,嘈雜之極。

    顧靖南皺了皺眉,語氣冷淡問,

    “你在哪兒呢?”

    “在酒吧!”

    怪不得,聽出一股子不上流的浪蕩味兒。

    “幫我查個東西。”

    顧靖南沒斥責,他一心隻想一個人。

    可是另一邊突然沒了話聲,隻剩下重金屬音樂跳動的聲音,還有男女放肆泄欲的喊聲。

    “楊鐸!”

    他怒,喊了一聲。

    “少爺,我在呢。”

    這時,隻聽酒吧裏那種嘈雜聒噪的聲音逐漸變小。

    “我出來了,裏麵太吵,聽不清您說話。”楊鐸嬉笑了聲。

    “我說讓你給我查個東西。”

    “什麽東西?”

    “人。”

    楊鐸有些驚訝,故意道“少爺,什麽人在您心裏這麽沒價值,都變成東西了?”

    顧靖南壓抑燥火,皮笑肉不笑道“再耍嘴,小心我歿了你。”

    “開玩笑開玩笑。”楊鐸忙求饒,“什麽人?”

    “恩名,幫我查一下她住在什麽地方,我知道這種事對你來說輕而易舉。”

    “嗯……那是當然。”

    “嗯,交給你了。”

    “那……”

    楊鐸還想說話,卻不想顧靖南說完便掛斷了。

    ……

    掛了電話的顧靖南將手機扔在一旁,閉目養神,他的思緒很亂,眉頭微蹙,胳膊處稍微一動還是痛。

    突然,手機震了一下,他眉目顫了顫,卻沒動。

    又震了一下,顧靖南才將扔在一邊的手機拿了起來。

    是恩名,他漆黑沉寂的眸子微微透出光亮。

    “怎麽樣了?”

    “謝謝你。”

    恩名隻發了這兩句話,可是顧靖南的眸光卻深陷了進去。

    “不痛了。”他發完這三個字,側了側身調整了一個坐姿,胳膊卻被不小心碰到,猛然發痛,他則下意識‘嘶~’了一聲,視線還緊盯著屏幕。

    “那就好,我今天沒去學校。”

    這是恩名第一次主動跟他說這種話,顧靖南恍然一愣,璨眸晶亮,唇角淺淺勾起。

    “我知道,餘楓跟我說了。”

    “嗯。”

    發完這個字,再沒下文。

    顧靖南猶豫半會兒,又打下一行字。

    “今天沒上課在幹嘛?”他思索著要不要發,最終還是按下了發送鍵。

    手機屏幕另一端的恩名站在窗口邊,吹著較冷的晚風,遲疑半刻,回複。

    “今天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家裏躺著。”

    “照顧好自己身體,不然我會擔心的。”

    ……

    微信消息震了下,恩名清望向落地窗外的那雙清寂眸子泛起漣漪,她沒立刻點開來看,身體卻莫名顫了顫,緊攥手機。

    。